“当然,当然,我不是责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倒下,作为你们的父亲,我不该在区区几头狼人的面前就无能的倒下了。再不会有了,一切都好了,都结束了。”高卢抱着哭成泪人的克拉文,安慰着他,喃喃自语,脸上勉强露出微笑,那笑容憔悴不堪,比眼泪更令人心酸。
“我感觉无法呼吸了,为什么会这样。”威廉经历了父亲归来的狂喜,现在被混乱和压抑的现实压迫住,愤然疑惑着。
相比威廉,米莎要单纯的多,她认为父亲从危机中解脱出来,是一切噩梦的终结,她哭够了,现在不停的笑着,发自内心深处的洋溢出快乐,忧伤和惊恐都变成喜悦。
家族第一武士亨伯特亨伯特的遇害给席可法城堡里所有人都一记重创,人们悲伤地望着首席武士的尸体被六名护卫抬出来,不少女人痛哭失声。米莎听见那些哭声,再也忍不住,也低声垂泣。威廉两眼通红,悄然落泪。克拉文抓住父亲的罩衣,不愿意放手,他没有哭,牙齿咬着紧紧的,眼神充满倔强和不甘心。
高卢为这个忠心耿耿的武士亲自覆盖上席可法家的玫瑰狮子旗帜,送出城堡,灵棺将由几名武士护送回玫瑰山谷,埋于席可法家勇士的墓地。他服务席可法家族一生,最后把唯一的生命献于席可法家族,无怨无悔守护我们,席可法必须以家人态度对待他。只有真正的家人,才会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忠诚来奉献自己。亨伯特,你是我的家人。高卢望着远去的送葬队伍,他默默祈祷祝福,几乎不敢回想这个离去的勇士和自己共同分享的时光,他必须睁开眼,紧握宝剑,如惊醒的雄狮捍卫被威胁的家园。
被狼人重伤的高卢席可法度过了危险期,并且神奇地痊愈,这个消息成为喧闹纷杂消息充实的昔日城又一轰动新闻。和席可法家族交好的势力,以及想和席可法家族交好的那些人,立刻赶来祝贺,伯爵堡顿时门庭若市,远非前几天的门可罗雀可比。
威廉、米莎和克拉文站在城堡的高处,以一种孩童单纯惊异的目光审视和发现着这一切,他们还没有深入和体会世俗的炎凉,却也感觉到人情冷暖,世事善变的端倪。米莎采取了一种对来访者保持家庭教师安娜女士教导的淑女姿态,而威廉和克拉文仅仅对其中个别来访者大感兴趣。
“威廉,那个吟游诗人纳松嘉尔,他好象被人冷落了,我们应该邀请他过来。”克拉文对哥哥提议道。
“我不敢去邀请他。前几天父亲昏迷的时候,他有来过呢,还希望为父亲的伤势弹唱一首祝福曲。”威廉有点不好意思道,“结果我叫人把他给赶到院子里去了,他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