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屋内顿时乱成一团,沈然向自己哥哥扑过去,叶笑也急忙上前切脉。苏晚晴心中怒极但也明白人命关天,又不想在这里看见他们给自己添堵索性转身离去。
而叶笑看见苏晚晴离开有心挽留,但是无奈沈亭脉象实在是太过凶险,若不及时救治怕会危及生命,当即直接将人抱起向服务员要了个能平躺的地方还有酒精等一系列消毒用具。
手中马不停蹄的给金针消毒叶笑一边询问沈然道:“你哥哥是不是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此时的沈然已经方寸大乱,就算平素在和哥哥不和,但是这种时候根本冷静不下来。她在旁边哭的不能自已,听见叶笑的话只能傻愣愣的点头。
接着就听叶笑道:“你上他身上翻一翻,看有没有速效救心丸。”
听到这话沈然才反应过来,上下翻了一圈才找到药,将沈亭搀起放到他的舌下等药慢慢含化了才又将人放下。
一旁的叶笑此时已经消毒结束,紧接着上前就施针。不同于以往叶笑动手时候的不紧不慢,此刻人命关天叶笑施针的速度又快又狠,有好几下沈亭都无意识的闷哼出声。
等到肉眼可见沈亭的脸色缓和下来,嘴唇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叶笑才停下了施针的手。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却依旧安慰沈然道:“你哥哥已经没事了。”
听到叶笑保证的话沈然才算放下心来,尽管自己没有亲自让叶笑看过病,但是叶笑的医术有多神看木村浩对他的追捧就能略知一二。这会儿知道沈亭没事沈然考虑的也多了些,抽噎的问道:“晚晴姐那边需要我去解释吗?”
提起这件事情叶笑就觉得一阵头疼,苏晚晴平素一直温柔识大体,但是脾气上来了却不是个好相与的,此次他欺骗在先不知道又要怎样哄得小娇妻回心转意,只是这事就不好再把沈然牵扯进来,只是摇摇头表示不用。
看了看昏迷中的沈亭叶笑轻声道:“沈然,你哥哥其实很关心你。你可能是当局者迷,但是我看的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里都是别扭的关心。”
沈然道:“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可是我受不了他永远操纵我人生的态度,他让我觉得我自己的选择都是失败的。”
起身抹了抹趴在床前的沈然的头,叶笑道:“你们兄妹间的相处模式可能有些问题。为什么不试着坦诚一些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呢?你看你哥哥这样凶险,你难道不会后怕吗?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甚至到最后都以为你是恨他的。”
看着沈亭,沈然脑海里一幕幕过着平日里相处的情景,眼泪越流越多,叶笑算算时间觉得沈亭也快醒了,上前打算探下脉象。谁料手刚碰到沈亭的手,就被苏醒中的人一把挥开。
许是因为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道:“滚开,别碰我。”
此时也不敢再惹他生气叶笑只得后退两步举起手,沈然在一旁哭着叫了一声哥哥。沈亭却抓住了沈然的手,明明起不来身子却不断努力,一边动一边道:“跟我回沈家。我们沈家的姑娘不是被他们这么作践的。”
见沈亭不断的移动担心对身体恢复不利,叶笑上前按住他对着沈然道:“你还不解释?是想让我们两个以后见面都要被你哥哥管制吗?”
“你们两个以后不会在见面了。”沈亭说道,许是明白自己先在使不上劲他也不再挣扎,只是手依旧没有放开沈然的手腕。
见沈亭和叶笑两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沈然只得逼着自己开口道:“二哥,我跟叶笑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这都是为了气你的。”
谁料沈亭听到这话非但不信反而更加愤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替这个渣男掩饰?是不是他逼你的?小然你别怕,你背后有我呢,大胆的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
“二哥,叶笑早就有了老婆。我跟他只是朋友。”沈然继续解释道。
沈亭听了更是气愤问:“叶笑到底有什么魔力,你明知道他有妻子的情况下竟然还心甘情愿的去做备胎?”
眼见着这事情就要被越抹越黑,沈然没办法只得将事情托出,她道:“二哥,叶笑是我的恩人。”说着她就将自己在日本是如何认识了木村浩又如何被虐待最后是在叶笑的帮助下又如何逃出魔爪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原本是沈然打算隐瞒一生的秘密,但是现在许是因为刚才沈亭的反应吓到了她,又许是因为沈亭的逼问不休,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沈然也想得到家人的回护,因此在这个尴尬的氛围下,沈然将自己几年的委屈一点点说了出来。
原本沈亭还抱着胳膊以为沈然在为了渣男开拖编故事,但是后来听到沈然所说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和他们了解的能对应上,脸色开始越来越阴沉。等到沈然说完话之后他整个人只觉得满心愤怒,处在了要崩溃的边缘。
他想过沈然在日本可能会吃些苦头,但是却从没想过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竟然会被人这么折辱,沈亭盯着沈然茫然的问道:“你为什么不对家里说啊?”
尽管沈家的势力范围并不在日本,但是沈然当时但凡和家里知会一声,沈家上下便是拼了命也会救她出去。
但是沈然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哭着不说话。该说什么呢?说是因为她的傲气觉得既然出来了就不想像家里求援?还是说怕给家里添麻烦才一直保持沉默?亦或是在自己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这些话沈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沈亭了解自己的妹妹,因此也明白肯定是因为之前的种种伤了她的心,沈亭只得解释道:“小然,家里一直反对你进娱乐圈,并不是因为觉得你丢人,我们就是怕娱乐圈太乱你受不了,到时候我们有一个保护不当的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