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ne洗手间旁火热的吻,一身黑色西装冷淡而疏离的男人,她慌乱间没有看清楚的眉目,以及他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肩膀叫的那声“晚晚”……
那个混乱的夜晚。
那个时候她刚刚高考完,还不是王城的女朋友。
她觉得已经过了这么久自己还会梦到的原因除了那是初吻以外,更重要的是今天看照片上的那个模糊的黑色身影和强吻自己的那个很像。
翌日。
早早地起床,仔仔细细地洗漱完,神清气爽地去吃完早饭最后精神百倍地去教室见新老师。
以上,只存在于郗缈的想象中。
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八点上课,她被舍友叫起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二十了。
嗷呜!
郗缈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差点尖叫出来。
匆匆起床穿衣洗漱,和杜言言一起冲下楼已经接近七点四十了。
大学党一般都是夜猫子,每晚都得到后半夜才睡,早晨自然就起不来。平时一二节上课这个点起来对郗缈来说也算正常,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不淡定。
每周有几节早晨一二节的课,她们起的晚了就去餐厅买点早饭带去课上吃。
有的老师能够容忍这种行为,而有的老师就不行。
当杜言言习惯性地冲向食堂时,郗缈拉住了她,说:“今天是新老师,万一他不喜欢人上课吃饭怎么办?”
“也是,第一节课就在老师面前这样真的不太好。”杜言言叹了口气,“可是饿着肚子真的好难受。”
郗缈摸了摸明显瘪下去的肚子,咬了咬牙还是说:“为了这个学期末不挂科,忍忍吧。”
杜言言可不依,“买了大不了课间吃。”说完,拖着郗缈就往食堂走。
买完饭,郗缈看了下手机,惊恐地发现已经七点五十了。第一节课迟到比上课吃饭严重多了!
她一手端着还在冒热气的豆浆,一手拉着杜言言就往教室跑去。
中途豆浆往旁边一侧,差点洒出来,郗缈松开杜言言的手扶了一下,杜言言落在后面喘着粗气跑着。
“郗缈,郗缈。”杜言言突然急急地叫她。
郗缈疑惑地回头,没注意看前面,正好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她自己倒没事,只是一整杯豆浆全都洒在了对方的身上。
啊!
那人米色衬衣套了件灰色的毛衣,黑色裤子,外面穿了件深棕色的呢大衣,这时,统统被她的豆浆染指了。
“对不起,对不起。”郗缈从包里掏出纸巾连忙给那人擦着。
那人苦笑着摆手,“没关系。”
“同学,真的对不起。”郗缈跟人道歉,抬头就呆住了,一片空白的大脑只滑过两个字--绝色。
那人脸庞清瘦,眉眼清隽,高高的鼻梁上架了副黑色金属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的。
那人听到她的称呼一滞,反问,“同学?”
郗缈疑惑,“难道是重修的学长?”
G大有规定,挂科补考再不过的需要和下级一起重修。
不过文院应该没有补考还不过的吧。
那人愣了一下,“那还是同学吧。”
郗缈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他,看来真是重修的学长。
人生已经艰难到需要重修的地步了,结果隐瞒身份来上的第一节课就被学妹泼了一身豆浆。
太惨了!
原来长得这么好看也能挂科。
她心里稍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