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一个人在这江边笑啥嘞?”
一位铁匠铺的老板看着宫行云对着滔滔江水傻笑着,心里有些好奇。
“啊?”宫行云一下子反应过来,一回头看见一位老者笑眯眯望着他。
“老人家,没啥事,就是刚刚想通了些事,心里高兴”,宫行云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吓到您老吧?”
“没有没有,老头子我风风雨雨一辈子都那么过来了,那能这么容易吓着。小兄弟呀,我看你刚才你那两下子,你一个习武之人吧?”
“勉强算是吧”,宫行云心想,自己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武道真意,这武道殿堂应该算是初窥门径了,道一声习武之人都也合理。
“不要自谦了,老头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刚才我看你打的那几拳,可不是一般人呢。老头子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一事相求”,那老头望着宫行云,眼神中散发着希冀的光芒。
“老人家有何难处,尽管开口,晚辈一定尽力而为”,宫行云这一路走来惩奸除恶,手上有过不少恶霸,汉奸,敌寇的性命,不求凭一己之力扫平全国恶人,但是对于那些自己遇见的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杀一个人”,老头的眼睛中突然冒出凶光,不久又恢复平静,那是没有一点希望的平静。
“算了算了,老头子已经害死不少人了,还惦记这这些仇怨干嘛?也是,别人其实是的没错,我就是在螳臂当车,还白白枉害了你们这些侠义之士的性命。”
老头自嘲的笑了笑。
“小伙子,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要是天黑了,想出城就不容易了。”
“老人家,今日你我想见就是有缘,你若是有困难只管开口,我若可以相助绝不推辞,如若不能,晚辈自当离去”,宫行云看见这位行将就木的老者,他的眼里十分矛盾,既有狂热的复仇念头又有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一个悲惨的故事慢慢的在宫行云面前展开。
三十年前,这座古城里有一个源远流长的门派——森罗剑派。
据说森罗剑派有着一招无上剑术——万道森罗,当然都是江湖传言,毕竟谁都没有见过。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江湖中人谁不想要所谓的神功秘籍,谁不想扬名立万呢?更何况,森罗剑派在古城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了,盛极必衰,早就有人想要除掉它了。
那个时候敌寇还没有正式入侵,但是侵略之意已是昭然若揭了。
丸国就在那时已经秘密派遣了一批先遣军来的这片土地上,为侵略打头阵,他们有的是医生,有的是教师,有的是商人,还有的是武道宗师,总之职业五花八门,都是为了更好地侵入罢了。
那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森罗剑派张灯结彩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准备迎接新年。
但是新年没来之前,都是来了一批恶客。
“丸国—南天一刀流—柳生三郎不远万里,远渡重洋,特来拜山”
森罗剑派大门外突然传来响动。
师兄弟出去一看,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群可恶的丸国人居然劈了自家门派的牌匾。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按照江湖规矩,上门踢馆是要先下战帖,再约定时间,这些人居然大年三十晚上就打上门来,属实不讲江湖规矩。
森罗剑派当代掌门人——孙长河推开挤在门口的徒弟们,看着对面嚣张的丸国人,还有地上那已经碎了的牌匾,心里一惊。
“如果是踢馆,想来点到为止,断然不会行毁坏门派的牌匾一事,来者不善啊,这群人压根没想着点到为止,一个处理不当,森罗剑派怕是要除名咯。”
“打上我森罗剑派的门来,又毁我牌匾,诸位怕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今天这事不算完”,孙长河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柳生三郎,门下弟子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望着这群不速之客。
“交代,我的剑就是对你们的交代,我说你们森罗剑派不如我们南天一刀流,就这么简单”,柳生三郎像是抚摸情人一般,手指流连在自己的佩剑上,口中语气却是无比嚣张,狂妄。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分个高下,你们赢了,我孙长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你们今天所作所为就此揭过,你们输了的话,对着牌匾三跪九叩,斟茶道歉。”孙长河自己几十年的功夫不信收拾不了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剑客。
可惜啊,他不知道,剑道一途,靠的不仅仅是时间,天赋更重要。
“一言为定”,柳生三郎阴森森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