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藤蔓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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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沐可出现

盛夏时空的客人都在享受着这个静谧的时光,徐琛坐在吧台椅子上等待着程曼的到来。程曼推门进入的那一刻,徐琛的目光也随之而来。只是原本带着期待的目光只剩下失落,程曼这一次再也不是只身前来,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他。程曼原本只想拿了东西就走,没想到一向沉默的徐琛主动走过来和她说了话。“你来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这突如其来的问候让程曼不知所措,她尴尬的笑笑。“我昨天把东西落在这了,我是来拿东西的,拿了就走。”“喝杯酒再走吧,新出的。”程曼看看秦奕,秦奕点头,两个人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徐琛的酒调的很慢,秦奕和程曼等了很久都没端过来。秦奕有点急了说“我去看看酒调的怎么样,你在这坐着等,”“好”程曼点点头,静静地坐在那。秦奕朝着吧台的方向走过去,步履之间散发着自信和霸气。

徐琛专注的进行着每一个步骤,似乎在刻意的拖延时间。秦奕坐在吧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正想和他说话时,一个女人站在了他的身边。“好久不见”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欣喜。秦奕注视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孩,齐耳短发,眉清目秀,浑身上下散发着书香馥郁的气息,举止投足之间透露着一种凌厉和自信。徐琛继续着手头的工作,不知不觉中加快了手速。作为男人秦奕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对徐琛而言非同一般,徐琛低着头,没有任何回复。秦奕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很明显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好戏。终于徐琛放下了手中的酒,抬头微笑也对女孩说了一句“好久不见”。程曼看着这个女人从门口走到吧台,看着徐琛对她笑,心里的感觉却很奇妙,酸楚却也有一丝豁达。可是沐可却很清楚,这一笑她可能已经输了。徐琛曾经预想过自己再见沐可时的情形,他以为他会高兴的发疯,会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这些年他有多想她,可是这一刻他却无比的冷静。曾经的那些时光,那些经历一幕又一幕的浮现在徐琛的脑海中,眼睛像进了辣椒水一般难受。可是这么多年他终于等来的心上人,却已经失去了让她心动的理由。他们之间有的只是过去那段美好回忆,可是即使回忆再美好,也终究敌不过无情的时间冲刷。他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他曾经也以为什么都不能削减他徐琛对沐可的爱。可是他错了,在没有希望的等待中,爱是有期限的。“我们聊聊吧”沐可主动提出,“好”徐琛脱下围裙,和沐可一并走了。程曼知道今天她们是等不来那杯酒,所以在徐琛走出门后,她和秦奕也走了。沐可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中,那是他们曾经并肩奋战三年的地方。踏进一中大门,前面是可以一眼望到尽头的台阶。两个人踏上一中的台阶,她们都知道熟悉的环境,同样的场景,故事却换了主角。踏进高中校园的那一刻,沐可就觉得自己错了。她妄想用曾经的美好弥补伤害,人总是重感情的动物,值得回忆的就该永远被珍重。可是曾经不等于永远,它不是万能的。生活躲不过过去那些美好回忆,同样也容不下赤裸裸的伤害。她们走过教学楼,商店,图书馆,最后来到田径场。那片草地上有她们曾经冒险数过的星星;飞驰许下的愿望;勇敢喊出的梦想。大雁从天空飞过,夕阳映着彩霞,此刻的景色好美,适合极了分别。沐可在足球场中央坐下,向徐琛招手。沐可少女时的模样浮现在徐琛的脑海里,徐琛跑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高三时的她们总喜欢在累的时候坐在足球场中央背靠着背享受时光,还有某个晚上躺在这片草坪上数星星,那种害怕被老师抓却又开心的时光真是耐人寻味。其实她们也曾害怕老师的目光,所以想要一起下棋的她们,只能躲在楼梯口的下面,那些时光都是只属于他们的。徐琛问沐可:“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沐可低下头,哽咽着回答:“还好”而后又陷入了沉默。许久,沐可站了起来,面对着徐琛坐下。“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离开吗?”徐琛冷笑“你无非就是为了你所谓的梦想”“你既然知道,你曾经也答应过我会一直支持我,那你这一笑又代表什么?”沐可的声音都在发抖,“支持!你所谓的支持就是音讯全无的等待吗?我整整等了你7年,你知道这7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难道就只有一个人在倍受煎熬吗,我就不难受吗?异客他乡的滋味又会好受吗?”徐琛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童沐可,你的人生就只有你自己吗?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没人逼过你,你连商量都没和我商量就走了。你知道填志愿时候的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我们许下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你知道为了能追上你,和你在同一所大学我有多努力嘛。因为你我的梦想变成了一名律师,因为你我的人生轨迹180度大转弯,你走了,眼前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折磨。”“我知道我错了,我怕我告诉你我要走你会不同意,这么多年我都不敢和你联系也都是怕你不理我,我想只要我做到了,我回到你身边你就会理解我。”“在你的心里,梦想永远是第一位,但是在我心里,你比梦想更重要。”徐琛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沐可抓住徐琛的手,使劲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改,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徐琛推开了沐可的手“可是一切都晚了,那只是从前的我和从前的我们,我们回不去了。”沐可的手颤抖着,眼前这个男人当初对她是如何的好,她才敢这么自信的离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沐可的心在呐喊,手抓着头发。“不会的,你肯定是气话,你肯定不会不要我的。”沐可再次抓住徐琛的手,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衣服上。徐琛再次推开她的手,“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沐可的耳边回放,“不这就是一场噩梦,”沐可嘴里念叨着,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对,她要快点离开。于是沐可从操场狂奔到校门外,开车离开了。徐琛试图拦住她,可是他知道谁都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沐可走了,徐琛一个人现在着校门外。其实他要感谢沐可,如果不是她将他带到这,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到这来。这一次沐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是该好好和过去告别了。“再见,内敛腼腆的徐琛;再见,热情可爱的沐可;再见,曾经许下的愿望;再见,最美的青春。”徐琛走在校外的围墙旁,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飞驰而去的沐可,在车里哭的稀里哗啦。曾经那个内向的男孩,是因为她才变得热情;因为她才想拼尽全力考入E大;因为她才敢违背老师做那些冒险的事。可是现在他却告诉她,他不再属于她,她真的好难受。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