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一一给瞳瞳讲故事,还没讲完,她便已经进入了梦乡,嘴角还有着淡淡地笑。
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可爱模样,白一一眼神不知不觉地温柔下来,她给瞳瞳盖好被子,又俯身,在她额头疼爱的亲了一下。
起身,走出儿童房,回到自己卧室洗澡。
刚找好衣服,放在床头小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走过去拿起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白一一眸光微变了下,按下接听键,“喂,妈妈。”
“一一,我下午就想给你打电话。你有没有看见下午网上发的帖子,说你破坏了顾恺和方芷薇,还说你害死了方芷薇的父亲……”
白玉勤担忧的声音传来,白一一下意识地蹙眉,“妈,那是有人造谣,胡说八道的,你别相信。”
“一一,要不,你也带着瞳瞳回来吧,我现在觉得,G市那里并不适合你。”
白玉勤的话语带着三分迟疑,但却是为了白一一,怕她一个人留在G市,会受伤。
最担心的,还是她对顾恺放不下,却不能在一起,会很痛苦。
“妈,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没有做过的事,别人冤枉不了我。你不用担心。帖子发出来不久就被删除了,而且,那些相片是PS的……”
“一一,妈妈了解你,你太善良了,就算事情不是你做的,方芷薇的父亲也不是你害死的,可你依然会觉得内疚。”
知女莫若母,白玉勤对自己女儿,还是了解的。
白一一勉强地笑笑,佯装轻松地说:“我内疚什么,方芷薇不是不辩是非的人,然然都已经跟她解释过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跟你说了,就这样啊。”
白一一挂掉电话,也不管她妈妈有没有说完。
拿起衣服就去洗澡。
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白一一特意放了一池的水,又扔了一些她之前买的花瓣,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池里泡澡。
许是这些天一直不曾睡好觉,今天又因为网上那个帖子,她心里就像白玉勤所说的,有着内疚。
这一泡澡,整个人放松下来,不知不觉地,竟然在浴池里睡了过去。
朦胧中,白一一感觉有人喊她,她皱了皱眉,没有理会,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然后又感觉身子一下子轻了,她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当视线触及眼前的英俊面庞时,白一一蓦地意识到什么。
她眼珠转运,睡意在看清楚这是浴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意识回笼,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下一刻,浴室里响起白一一的惊叫声。
“别乱动,掉下去我可不管。”
伴着她的惊叫声一起响起的,是男人沉郁的嗓音,白一一双眸惊愕睁大,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在灯光照射下,几乎能滴出血来。
“放我下来。”
她惊慌的喊。
尽管身上已经被顾恺裹了浴巾,但这样被他抱着,她恨不能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顾恺坚实的双臂不松反紧,如铁钳,紧紧把她禁锢在怀里。
他迈着长腿,出了浴室,把她抱到床上,垂眸看了眼她红如番茄的脸蛋,毫不客气地,把她扔到床上。
“啊!”
白一一再次发出惊叫。
这一次,是被吓的,怕摔疼了自己。
柔软的床垫因为她突然降落而抗议的把她反弹起来,又落下。
“白一一,你下次再敢在浴池里睡着,我就把你扔地上睡一晚上。”顾恺修长的身躯如一道坚实的墙体站在床前,眉宇冷凝,眸色沉郁地盯着她。
溢出薄唇的话语更是毫不掩饰他的愠怒,要不是他今晚来了她家,她岂不是要在浴池里睡到天亮。
要是半夜再滑下浴池里,明天早上他可能就会接到她昨晚涨水而死的电话了。
白一一连人带浴巾被他扔到床上,还没有平静心神,又被恶狠狠地威胁,若是平时,她早就骂回去了。
可今晚,她没有反驳,只是抿紧了唇,红着脸不敢看他。
为了不让自己曝光,她还特意拉了拉旁边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刚才在水里睡着的时候不觉得冷,这会儿才觉得室内的温度很低。
见她不说话,顾恺一肚子的愠怒无处发泄,打出去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直接反弹回来,他脸色越发的阴沉了一分,薄唇紧抿着,到底还是压抑着,不再骂她。
沉默了看着白一一把整个身子都缩进被子里,连头发丝,都不露一根在外面。
他眉头皱了皱,暗自告诉自己,不和她一般计较。
“你怎么会来的?”
许久,白一一才从被子里露出一颗脑袋,眼珠转动,声音轻轻地响起,打破室内的沉默。。
顾恺凝着她露出来的小脸,脸上的红晕退去了一些,如今不是通红,可白里透红的模样,在水晶灯光的照射下,犹如镀了一层薄粉之色,说不出的诱人心动。
刚才在浴室,他看见她身无寸缕地躺在浴池里睡过去了的时候,他反而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觉得生气。
顾恺眸底划过一丝冷意,不回答白一一的话,转身离开床前,进了衣帽间。
白一一眸子闪了闪,正疑惑顾恺为什么一言不发的走开,还去衣帽间的时候,他已经拿着一件她的睡衣从衣帽间出来了。
看到他手里的睡衣,白一一脸上刚退去的热度,涮的又升了上来。
滚烫的感觉,像是被一把火烧灼着,她眼神也变得不自然。
“把衣服换上。”
顾恺隔着几步,把睡衣扔到床上,正好盖在白一一头上。
听见她叫了一声,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转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几步外的沙发前坐下。
床上,被睡衣盖了脸的白一一听见脚步声,以为顾恺是离开房间的。
不想把睡衣从脸上拿开,却看见顾恺优雅地在沙发前坐下,身子靠进沙发里,眉宇间的冷冽散去,丝丝慵懒爬上眉间,然后闭上眼睛,自顾地休息。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出去。可转念一想,刚才已经被他看光了,这会儿再矫情地喊他出去,肯定会被她嘲讽,便咬咬牙,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