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展览会之后,沈时延能明显察觉到木?态度的转变,说话时也减少了冷淡感,倒像是重新开始接受他一样。他开心的像个孩子,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这几天去公司脸上都是带着笑的,看的一群小姑娘春心荡漾。
徐思哲不难猜到原因,揶揄道,“兄弟恭喜你。”
他点点头,痛快地接受,甚至还难得帮公司的员工免了繁重的工作,做东请他们去吃饭。
入秋之后的天气阴晴不定,木?看了眼外面的漂泊大雨,朝路过的凉荷问,“怎么不见管家先生?”
“可能是被叫回本家了。”
她支吾了声,“那我自己去取衣服吧。”
浣园离市区很远,平时的脏衣物都要由管家亲自送到指定的干洗店,他不在,木?又没有换洗的衣物,只能自己去取了。
“小姐,外面这么大雨,还是我去吧。”
她进屋拿了件外套,拒绝,“不用,正好闷得慌,出去溜达一下。”
凉荷瞧了眼外面滂沱大雨,赶紧去喊司机来,再三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木?笑,“你好啰嗦。”
凉荷脸颊一红,没吱声。
“对了,记得把我放在枕头下的笔记本拿给沈时延。”
凉荷不明白这种私密的东西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少爷,但长久养成的缜密性格提醒她不要多问,于是点头应声,将人送上车,直到看不见影子了才收伞回房间。
她忙活了好一阵儿才想起来木?交代的事情,上楼找笔记本。木?这些年的记性越来越不好,有时候上句话说了没几秒就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专门备了本子记事。
凉荷将枕头拿开,看见摊开的本子上寥寥几行字,惊慌地冲下楼给司机打电话,但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凉荷急的原地打转,瞧了眼墙上的钟表,只能再次打电话向管家求助,但这些人今夜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没人肯给她回复。
只有沈时延了。
凉荷的脑袋里不断回放那天恐怖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将手再次伸向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