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愤愤道:“是咱们小看了俪妃,没想到那次刺杀她不死,她反倒是越来越奸诈了。”
随即,她脸色浮起阴狠之色:“娘娘,要不咱们再来设计一出,只要俪妃死了,太后后继无人,就不会为了后位处处针对您了。”
皇后听得十分心动,继而又摇头:“不行,后宫不比王府,太后在后宫经营了那么多年,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咱们不出手还好,一出手肯定会被抓到,要是顺藤摸瓜查下去,就会查出当初法华寺上香刺杀乃是本宫指使,到时候本宫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穗脸色一变:“娘娘思虑极是,太后正愁找不到罪名让皇上废了您,令立俪妃为后,要是这个时候出手,无疑是自投罗网。”
皇后重新端起那盏金银花茶:“太后虽说用心险恶,意图挑起后宫争夺,好为自家谋取利益,但有句话她说得对。”
花穗道:“什么话?”
皇后道:“皇上至今膝下无子,若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从本宫肚子里出来,那么这个孩子不仅是嫡子,也是长子,更是贵子,自古立嫡立长,若是皇子占尽嫡长,便是无可争议的皇太子,后宫一向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的,现在玉氏姑侄对本宫的后位虎视眈眈,本宫若是能有嫡长子在手,后位自然是稳如磐石。”
花穗笑道:“娘娘与皇上琴瑟和谐,皇子早晚都会有的,听说新帝大封六宫正式拜见太后之后,敬事房那边就开始安排着侍寝了,娘娘母仪天下,新帝登基开门红的第一次,一定是属于您这位正妻的。”
皇后脸上浮起丝丝红晕,啐道:“大白天的说这个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敬事房探探消息去,本宫也好提前准备一番。”
按照后宫规矩,皇帝登基大封六宫后的第一个晚上,应该来皇后这边的。
敬事房那里做好了绿头牌呈上去,皇帝也照例翻了皇后的牌子,驾临坤宁宫宠幸皇后。
就当皇后洗白白,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用被窝卷儿把自己卷成老北京鸡肉卷……
哦,不对,皇后闵氏是山东人,应该是煎饼卷大葱才对,洗白白的皇后就是那根大葱,等待着皇帝的天恩雨露时。
咸福宫的首领太监钱万山却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禀报道:“皇上,不好了,大公主哭闹个不停,慧妃娘娘怎么安抚就安抚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大公主是皇帝的长女,虽说是个闺女,却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听到她哭闹个不停,皇帝焉有不关心的道理?
皇帝当即丢下煎饼卷……皇后,直往慧妃的咸福宫而来。
皇后气得面容扭曲,随手拿起一只青花釉里红玉壶春瓶砸了个粉碎,愤怒地咆哮着:“慧妃,你这个贱人,又拿小孩子争宠,真是太不要脸了,你敢坏本宫的花好月圆夜,本宫跟你势不两立!”
这天晚上,皇后气得整夜辗转难眠,将慧妃的祖宗十八代回来问候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