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的球顺着毛利、越知的那方球场,沿着地面滑行出了个三角形,又是一记华丽的回球。
“二军球,比数6——4,一军领先。”
“这丫头可比去年看到时还要强的厉害了。”Duck渡边对着平等院打趣到。
“嗯。”
平等院虽然敷衍了嗯了一下,但是他是谁,他可是一军的头。在世界赛上身经百战,深知里面的不容易,飞雪能这么强,也是好事,那么对于今年日本在世界赛上也会有个不错的成绩。
可是,在那些顶流眼里,实力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6——5.”
“6——6.”
“6——7,二军领先。”
比赛规定是要连续赢得两球,才算胜利。飞雪他们就差最后那一哆嗦了!
越知发球,飞雪赌就赌他不会在这种比赛打出100%实力的马赫发球。据她了解,在U-17世界赛时,也没有打出真正的马赫发球,但是没有一万就怕万一。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现在关头只能赌一把。
果不然飞雪所料,越知只打出了几乎六成的马赫发球。
“能接。”飞雪瞬间就判断好了来球,跑向了后场,等待来球力量最弱的时候接球。
当她的球拍碰触到球的时候,脑子中有一颗弦也崩断了,“啊,打过去!”
飞雪在最后一刻脑子清楚的情况下也要将球打回。
她到极限了。
身体倒了下去,眼睛紧闭死死,连一丝缝都不露。
迹部知道这是飞雪拼命争取的结局,只要再一球,再一球……
一球的信念让他有一种想把命都献给这项运动。
这场比赛,让迹部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弱的一批,前期全都靠飞雪华丽的回球技术支撑到了现在,而自己却因为那一个压力的眼神搞得现在萎靡不正。
还伴随着恐惧心理,难道自己的意志力连个女生都不如吗?
“这是飞雪拼命换回的机会,我绝对要抓住机会。”迹部的眼神坚定不移,双关牙齿微微咬紧,晶莹的汗水随着鼻梁的轮廓慢慢淌到下巴,流向了脖颈。
这么点压力算什么,只有获胜才是王道!
迹部的精神压力不可能一时半会就减少,但他凭着一股劲问慢慢恢复到能与两人对抗的程度,连越知也不得不赞叹这一后辈。
凭着尊重对方,越知迅速打出直线穿越球。
球速太快,迹部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保持着刚才接球的姿势。对于他来说,这是直面球,球的落点就是他的脸。
就在球离他还有0.0001距离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桦地拿着球拍跳了出来,并且打回了这球。
裁判:“刚才的点数,由于是第三方的选手打出,根据比赛规则,这球……”
“等等,刚才那球可以算有效。”裁判还没有说完,越知就打断了他的话。
裁判也接纳了他的话,“第一盘结束,二军获胜!迹部越前组合,7——6领先。”
他刚一宣布二军胜利,紧接着操场上的喇叭就响了起来,“根据U-17集训的规定,由于干扰比赛的违反行为,命令桦地选手退出集训!”
教练组们的出声,决定了桦地的死刑。
此时的桦地脸上满是纠结,眼看着球就要打向迹部,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身体主动跳出来去阻挡这一切的发生。
“净做些下三滥的事,给我消失吧,桦地!”只见迹部举起球拍朝向桦地,带着命令的语气让桦地走开。
一听到,小海带就激动的不行,“你怎么这么说,为了迹部同学,桦地他…”
迹部直接大声告诉他原因,“这是直刀直枪拼胜负,被帮忙我才不会感到高兴。”这话不仅是对赤也这些局外人说的,更是对桦地本人所说。
桦地所做的一切,迹部的心不可能会无动于衷,相反他很感激。
但是他是帝王,帝王的尊严不允许是这样取得比赛的胜利。
从小到大,迹部与桦地一起长大,桦地怎不知他的骄傲,可是他的身体更加诚实,不允许迹部受到一点点伤害,所以他自愿退出这场集训。
迈开步子的他,依然希望迹部会变得更强,只是,自己没法在陪伴他一起前进了。
第二盘比赛开始,迹部背着飞雪换到发球的场地。
飞雪的嘴巴,张张合合,他的耳边喃喃听到几个字,桦地~迹部~真爱!
迹部有种想把她摔下去的冲动。
可是,发烧时刻的她不应该进入深度睡眠,怎么还会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