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木爷的消息有可能比袁大他们得知的要早!说明朝堂里有木爷的人!九宫秋秋锁眉。
虽说如沐是在虎候城的东边,而雷县在虎候城的西边,接近雀候城,离这还是很远的,但难保他们就不会袭击如沐了,得小心为上。
是夜,亥时。
雷县。
有进无出赌坊,气氛正浓。
那几个竖在门口柱子上的字隐在布帘后面,随着人群的进出,在高挂的灯笼下若隐若现。
在此来去的人,没有几个是仪表堂堂,心术正当的。
哼,这帮人,明明知道来赌坊几乎都是有进无出的,还乐此不彼,甚至于倾家荡产亦丝毫不见醒悟。
不知该恨开赌坊的人,还是该恨迷途不知改的人。
九宫秋秋有意无意地轻摇着手上的梅花扇暗自冷哼,袁大紧跟身后。守门的两个奴才眼前一亮,有大鱼入坊了。
相互使了下眼色,一个冲上前相请入内;另一个掀帘通报去了。
一进门,乌烟瘴气,满耳都是“大大大”“小小小”的呼喝声。
九宫秋秋皱了皱眉。
她从未见过类似于此的场面。
“这位爷,你老是赌大小还是玩牌九?”那个将他们迎入内的奴才半哈着腰问。
“哦?!大小怎么玩?牌九怎么玩?”九宫秋秋漫不经心地边走边问。
阁楼上倚了好些人,正在打量着她和袁大。两人身上的衣着配饰在一堆财徒中很抢眼,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之人。
这样的大鱼,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端看着对方在哪桌坐下,便在哪桌使手脚。
此话一出,袁大禁不住地咧开嘴来笑。
那奴才一听一愣,有意无意地抬眼看了一下阁楼方向,继而皮笑肉不笑地道:“爷,你这是寻奴才开心呢?能踏入这有进无出赌坊的人,哪个不是有几把涮子的?!”
“是啊,都仗着自己有几把涮子,所以才会输给这有进无出嘛!”走了几桌打量了一下四周,九宫秋秋决定离开。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不正气的氛围。
她朝那奴才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过来。
那奴才自然是依了她意。
九宫秋秋冲着他小声地说:“其实,我是真的不会赌,只是听说有进无出财坊很有名气,所以才过看看。眼下看过了,我们走是了!”
说完哈哈地笑着,领着袁大准备离开。
岂有此理!
那奴才火了,还以为跟他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没想到是忽悠他来的!
张开双臂一拦道:“爷,你这是小看我呢,还是小看我这有进无出赌坊?不管会赌不会赌,从来没有人进了这有进无出赌坊,不玩上一两把就离开的!这例,可不能破!”
说完,朝阁楼上使了个眼色,七八条汉子便飞身下来,一同拦在九宫秋秋的袁大跟前。
“你们这是,这是干什么?!”九宫秋秋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结巴地问。
似乎这样的场面众赌徒已经司空见惯了,一点也不影响他们赌博的心情,眼皮抬都没抬,依然呼大喝小地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