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龙卷霸皇风—死神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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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事实上天下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男人愤怒。

我当然一直认为自己的修养已经很好,但是看到自己的老婆在别人怀里象一只猫,尤其还是在宫原怀里!我的反应就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尤有胜之。

宫原看见了我。

他居高临下、冷漠而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完全不再有昔日那种老鼠见了猫似的惶恐,也许因为他现在认为自己不是一只老鼠,而是一只老虎吧!

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一只老鼠!难道现在就应该叫鼠王了吗?

我知道我现在的目光凛然如冰雪,却绝非不容犯的不动如山,心若止水。

宫原突然仰天狂笑:“我已经等你等的太久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霸皇风!今天该是终结你的神话,了结我们恩怨的时候了!”

我觉得他好象在唱戏。

我步步为营地向他走去,愤怒已经充斥了我的心,我却要竭力装作若无其事,我尽量不去看那个曾经是我妻子的人,我要让自己和他们都相信这一切都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

“阿咪!”宫原又一次的发令,我的心象被狠揪了一下似的惨痛,看着她飞速的接近,我一掌将她打得远远的飞了出去,我确信我这一掌的力度是足以将她打昏而不至于对她有较大的伤害,而且可以保证她不会是脑袋先着地,我尽力把这一切做的轻描淡写,而且不去看她着地的样子。

“宫原啊,你就是这样的来侮辱我吗?”我把手按上了我的剑,这才发现我的右臂上多了几条皮开肉绽的伤口,看来是她刚撕的,奇怪的是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疼痛。

“在武林盟主的面前,什么人敢如此无礼!快弃剑!”有人大声叱喝,声若雷鸣,没准也是个唱戏的出身,这些讨厌的小丑!

我根本连看也没看这个发出声音的小丑一眼。

在我眼里只有一个宫原,有他一个就够了。世界就是这样奇怪,这曾经不在话下的一条命,我曾经就算想杀他也不愿意自己动手,现在却变得值得用我的命去交换还有余。

这世界变化得是如此之快,根本就让人毫无机会去思考什么,感觉中有两个人左右夹击,飞扑我的两翼。

很快两个跌跌撞撞的死人带着一脖子飞溅的血花从我背后交叉冲过。

托他们的福,我的剑已出鞘,而这一回我根本就不打算再把它收回去。

我那心爱的爱剑狂飚上布满了锯齿状的缺口,而且沾满了鲜血,可见它已经不再锋利也不够快了。好剑也应该好好爱惜啊,可我已经有很久都对不起它了。我扬起剑,平指向宫原,一语不发。

宫原站了起来:“霸皇风!不要以为我敬重你是一个前辈就以为我是怕你!我忍你已经忍得太久了!”

我淡淡的道:“如果你真的敬重前辈,刚才你就不会杀冯龙升了。你如果真不怕我,就不要依靠这些狗,拔出你的剑来和我公平一战吧!我只能肯定,绝不会让你满意的!你不但是怕我,你还怕别人知道你是个饭桶啊!”

宫原脸上的肌肉扭曲。

其实我知道他现在的功力也许不在我之下。

但他也是不会和我交手的。

我知道。

但与人交手和结婚不一样。这不是要两个人都同意的事,只要一方要战,你就是避不开的。

宫原猛的一挥手。

我亦怒吼着挥剑去清扫那些不知死活的挡在我们中间的杂碎。

霸皇风!让我看看你的骄傲!让我看看你的自豪!

在同一时间,要向我招呼的兵器至少有二十件,我完全没时间去管它们。而用最快的速度进攻,杀掉对手就是最好的防守!

我化做狂暴无边的飓风,手中的狂飚剑划着一个个希奇古怪的光圆,我的暗器也象雨点一样的四处倾泻着,我在各种兵器的夹缝中踏尸而行。

在铁壁合围形成以前我已经突破了这个包围,在我身后留下了几十具撞成一堆的尸体,后面远一点再跟上的就只能品尝我留给他们天雷弹和五毒桃花瘴的毒烟了。

我口鼻都在喷血,甚至我的眼睛也因充血而模糊,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空去吐血了。

“这是天魔解体大法!小心啊盟主!”有人大声的提醒宫原。

被炸碎的人衣衫碎片如蝴蝶飞舞,漫天血雨,到处都是七色毒烟,多美丽的景象。

刚才我的一颗天雷弹把宫原的黄金巨椅给炸翻了,宫原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但我始终都在死死的盯住他,现在他距我不到一丈远。

可能由于匆忙和托大,现在他身上连一把剑都没有,地上有可他不会有机会捡的,他的大部分手下离我未必比他更近。

我想我是最后和他对视时还微笑了一下吧,他眼里倒看不到有什么变化。

我人在前,剑在后的向他闪去。

这一招叫“飞蛾扑火”,又名“不归刺”。

我从来没有狂妄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

但我亦有足够的自信我的剑在近距离拼命的情况下还没有人能躲过去。

无论现在宫原采取什么措施——反击、逃避还是什么其他的,我都能找到他的破绽给他致命的一击,然后再把他分割成尽可能多的碎片。

但宫原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的确在这一刻他浑身上下至少有十个以上的空门,但空门一多我反而无所适从。

我只犹豫了一下。

一只手掌从宫原的背后伸出。

这只手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光洁润泽得甚至象女士的手。

但我整个人在宫原的三尺外似乎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大铁墙上!

我还可以勉强出手,但我不能保证还可以杀死宫原了。

我向后反弹飞出,连翻了五个跟斗才站稳。

不可避免的我又开始大口吐血。

一种前所未有的衰竭和熟悉的已令我神经麻木的痛楚一齐涌到。

这,也许就是死亡的滋味吗?

宫原的背后出现了两个金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