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您们把我送到天苍国去和亲,就是为了让我帮您们打探天苍国的秘密,是吗?”
凤拾欢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容。
一手端着酒杯,另外一只手拿起一颗葡萄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环视着在场的众人,凤拾欢很明显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惊讶的神情。
听到凤拾欢如此讲话,在场的人有些惊讶,他们瞪大的眼睛,甚至还有些人把嘴巴张成o字形。
“可是……”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凤拾欢就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您们把我送到天苍国去有何目的,在我走之前,皇上也没有跟我说呀。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成了天苍国的皇后,难道您让我把天苍国的机密全都告诉您们吗?您们觉得……这可能吗?”
眼睛里带着几分得意,嘴角的笑容从来不曾淡去。
说完这些话之后,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没想到凤拾欢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明明之前凤拾欢还是一个如此贤惠,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人呢,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呢?
“皇后娘娘,我想您误会了,我们……”
有一个人企图解释,凤拾欢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不管您们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管您们今天究竟有何目的,只要您们在问及一句涉及天苍国机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您们的。
还有,高熙国的皇后娘娘现在不是我了,您们可以称呼我的名字,我绝对不会怪罪您们的。
毕竟您们的正宫娘娘就在皇帝身边坐着呢,您们这样称呼我恐怕会让他不舒服的。”
说这话的时候,凤拾欢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高熙帝身边的季明柔。
听到凤拾欢这样说,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牙齿紧紧的咬着。
特别是当他看到高熙帝全程都把目光注视在凤拾欢身上时,季明柔就更加的生气了。
季明柔没想到凤拾欢现在不仅不放过自己和高熙帝,就连这里的所有大臣他也不放在眼里。
他不明白凤拾欢究竟为何有如此的勇气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也不明白凤拾欢现在究竟为何会有如此的胆气?
可不管怎样,他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让季明柔难堪,下不来台,他都对凤拾欢痛恨十分。
季明柔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凤拾欢。
和他一样的还有高熙帝一个,他们看着凤拾欢今天的着装十分特别,所以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问凤拾欢关于天苍国的任何一点事情。
他们都知道凤拾欢不再是原来的凤拾欢,也都知道现如今的凤拾欢是极其不好惹的。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这么不好惹,是不是因为他是天苍国皇后的原因。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很害怕凤拾欢。
不仅因为凤拾欢现在的毒舌与毫不留情面,更因为他背后靠着的是天苍国。
背靠如此强大的一个国家,凤拾欢就算是霸气些,他们也可以理解的。
“皇后娘娘,臣妾……”
正在凤拾欢自顾自的吃着水果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季明柔的声音。
凤拾欢的目光凛冽,一下子就望了过去,让季明柔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季明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刚刚已经说了让您们称呼我的名字,不要再叫我皇后娘娘了。
我不是这里的皇后,我也不是您的皇后,所以您也别一口一个臣妾的说着,我听着很别扭。”
听了凤拾欢的话之后,季明柔挑眉,他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称呼,凤拾欢就能如此的找他麻烦,眼睛里又多了几分愤恨。
“臣妾只是习惯了而已,毕竟您以前是这里的皇后。”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您可以在我面前称一声臣妾的时候都没把握机会,更何况现在呢?”
女的挑着眉,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特别是当他看到季明柔被自己气得脸色通红,他就更加得意了。
“季明柔,别人不知道您的为人,我可是知道的,所以您不用故意在我面前卖乖,我又不是您的皇帝。”
突然间被点到名,高熙帝极其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
他捂着嘴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行了行了,赶紧吃菜吧,哪来的那么多话?”
说这话时他用眼睛白了一下季明柔,很明显就是不满意他惹怒了凤拾欢。
即便高熙帝今天叫凤拾欢来是想让他难看的,可一见到凤拾欢,他的魂儿就像是被人勾走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能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凤拾欢变得如此美艳的不可方物,也不能明白凤拾欢现在为何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
可是不管怎么样,一想到能和凤拾欢做那啥的事情,他就摩拳擦掌准备的特别好。
可现如今凤拾欢是天苍国的皇后,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的话,他真的不会找自己的麻烦吗?
天苍国的皇帝,本来就不太情愿接受自己国家的核心,如果他的皇后再被自己给玷污了的话,恐怕他会进军来犯的。
这样想着高熙帝暗自摇了摇头,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心想不管是天苍国的皇帝还是凤拾欢,他现在都没办法惹。
高熙国的百姓虽然也不至于流离失所,可是要跟天苍国比起来,他的国家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螳臂挡车罢了。
所以这样想来,凤拾欢现在变得如此狠辣决绝,跟天苍国的水土应该也是有关系的。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个道理凤拾欢怎么能不懂呢?
他虽然以前是自己的皇后,可是高熙国是根本没办法与天苍国相比的,他又干嘛要怕自己呢?
想到这里高熙帝摇了摇头,他暗自叹了口气。
心想看来还是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没办法震慑的住凤拾欢。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就像那酒里被灌的蜜浆一样,让他久久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