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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游 (1)

当月琅睡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早上,她睡在林问堂的床上,盖着一条薄被,被子下的身子是光溜溜的,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略显新奇地掀开了被子,动了动手脚,脸上露出了柔美的笑容。

身上的凉意让她猛地忆起她未着寸缕,她的脸顿时潮红一片,立刻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吐了吐杏舌,暗叫一声“好险”。虽说门关着,但谁能保证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呢。

问堂不知去哪了,她感觉肚饿,但没有衣服穿,她无法出门。

她正思量着,突然听到了“砰”的一声,随后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闯了进来:“林问堂,你给我出——”他话没说完,整个人便呆住了,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痴了,傻了。他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床上的人儿,“你、你……”他“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

月琅也吓到了,她没料到真的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她慌乱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认识他,他是韦休绝,总会找问堂比武却总是赢不了的那个韦休绝。

“你快出去!”虽然她认识他,但她可没有忘记他是个男人,让他看到她这样子不好。

但韦休绝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依然指着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林问堂的房里?”

月琅愣了愣,她能直接地告诉他“我就是那只狼”吗?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要吓这个可怜人,于是她说:“我是问堂的妹妹。”

“妹妹?”听了这样的回答,韦休绝却更是惊吓不已,“妹妹怎么会这样子、这样子睡在他的床上?你、你们……”

“这、这是因为我昨天才找到问堂,身上的衣服不巧全脏了,所以、所以我就先洗了个澡,睡了问堂的床了。”好烂的谎话,编得她都快说不下去了,“还、还有,那个——问堂去给我找衣服了,怪、怪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是这样吗?”韦休绝依然怔怔地愣在当场,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是的!”月琅忙不迭地点头,又急急地催他,“你先出去好不好?”被他这样看着,她很不自在啊。

“哦,哦!”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正要转身出去,却突然一道劲风袭来,他一个激灵,侧身避过,看清来人,正是林问堂。第一次,他在他的面前气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抱着一堆衣服进门的林问堂见他在房里,顿时怒由心生,不由分说就给了他一掌。

“我——”破天荒地,韦休绝竟涨红了脸。

林问堂见他露出这种表情,更是气结,一把将他提起,丢到了门外:“快滚!”

他、他居然生气了?被丢出门外的韦休绝差点跌了个狗吃屎,等他站稳后才发现这样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实。林问堂生这么大的气,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房内,林问堂平息下怒火,坐到了床上,看向了月琅:“你没事吧?”那个混蛋,居然趁他不在闯进了他的房间,不可原谅!

月琅对着他笑了笑,整个人靠向了他:“我没事的,他也是不小心,你就别生气了。”

“睡够了吗?身子还痛不痛?”

“不痛了,感觉很精神。”月琅的视线落到了他抱着的衣服上,“这个是给我的吗?”居然是清一色的白衫,白得似雪。

“当然是给你的,先为你买了这几件,另外还给你订制了一些。”他说着,挑出了一件,把其他的放到了一边,“试一下,看合不合身。”

月琅接过衣服,掀开被子,想要着装,但看到他凝视她的炯炯目光,她不由红了脸,又拉过了被子遮住自己:“你要这样看着吗?”

林问堂微微一笑,站起身,背对着她:“这样可以了吗?”

“嗯。”她应着,快速地穿上了衣服,下了床。轻薄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很是合身,衬着她的身段更是窈窕,她轻轻拉了拉衣袖的下摆,唤他,“问堂,你可以转身了。”

林问堂依言转过身,看到了一身素净宛若仙女下凡的她,即使之前已看过女装的她,今番所见,却是不同,三年了,她成熟了许多,也添了几分女子的柔媚,所以,他呆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看到他痴迷的眼神,月琅笑了,习惯性地偎依到了他的怀中:“你的样子很傻呢,是不是每看到一名美丽的女子,你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搂住她的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能让我动情的,唯有你一人而已。”

“是吗?”她柔柔地笑着,问他,“那你是更喜欢狼形的我还是人形的我?”

“都一样的喜欢,不过,狼形的你更可爱些。”他说。

“你呀,就是想着要把我当宠物养!”她不依地嗔了他一句。

“宠着你不好吗?你是我专有的宠物。”他柔声地跟她咬着耳朵,惹得她发笑。

“你不要这样子,好痒!”

“你真的好美。”他叹道。

“因为,我是妖怪啊!你可不要被我迷住了,不然,我会吃了你的!”她与他调笑。

“好啊,我宁愿你把我吞进肚里,那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他的样子竟不像是在开玩笑。

月琅呆了半晌才回过神,羞恼地伸手在他的胸口重重捶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我有那么残忍吗?”她可不是那种吃人的狼,她是具有仙灵之气的妖狼,只要能潜心修炼便能位列仙班,但是,为了他,她放弃了成仙的机会,一心想与他厮守在一起。

看她生气,林问堂疼宠地划过她的眉,笑:“不是你吃我,是我吃你,这样可好?”他别有深意地问她。

月琅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略显调皮地一笑,推开了他:“你这么坏,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了,要不然,哪天被你生吞活剥了还不自知,那才叫可怜。”

“想要离开我吗?你恐怕没那个机会了。”早在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天起,他们的命运便已联系在一起了。他们,绝不会分开。

重新将她拉进怀里,他向她宣示了他的霸道。

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因为,他所有的感情都在她的身上。从儿时他为了她违抗父命离家出走开始,他唯一想要的、珍视的便只剩下她。

柔软湿润的唇触上她微启的唇,她没有抗拒,双臂环住他的颈子,闭上了眼睛。她喜欢他的吻,当他吻她的时候,她可以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意。她喜欢被爱的感觉,也一样地回报着他对她的爱。

风吹进纱窗 ,吹动床幔,吹起丝丝暧昧。

清晨的阳光射进屋里,投下两个黑影。

深吻过后,林问堂放开了她,看她略显红肿的唇,怜惜地又低头轻吻了一下。

“问堂,我想出去走走,这三年来,我忙着修炼,许久不曾见过草地、阳光了。”整日在无聊的山洞,她几乎要闷出病来。

他又止不住地心疼,恨不得立刻带她游遍山山水水。

拉起她的手,他对她说道:“走吧,我带你出去,你喜欢到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这样陪我出去好吗?要是让其他的人知道,又要说你不务正业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为奇怪,明明是与他人无关的事情,他人却偏偏拿来大做文章。问堂在乌月教这些年的情形,她很了解,除了教主常情及燕婵歌真心待他,其他人莫不视他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由他们说去吧,你知道我不会在意。”

“你啊,总是这样,一点也不肯和别人和睦相处,所以人家才会这样讨厌你。”她反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画着圈圈,“常情想要培养你成为正派人士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是不是?”

想起那个培养他的男人,林问堂扬了扬唇:“是他太天真了。”他的目的甚至是培养他对付他的亲生父亲,这就更让人发笑了。

“只能说是你小时候的老实乖巧欺骗了他,让他误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

林问堂不否认,常情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而到如今,他也略略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时常懊恼。

“好了,月琅,我们不说这些了,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出去玩一天,吃些好吃的,怎么样?”

“好呀!”她求之不得。

“走吧。”

这一日,林问堂陪同月琅在城内走了很久,两人相伴而行,到处走走看看,买了不少的东西。在一家首饰铺里,林问堂替月琅买了几件首饰,并且亲自为她盘起了发。经过一番妆点,月琅的美丽愈发地耀眼夺目。林问堂对她的疼爱,别人看在眼里,无一不羡慕的。在外人看来,他们毫无疑问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无人比他们更般配了。

“问堂,你看,那边围了好多人!”月琅拉过他,指着不远处密集的人群,说道,“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可以。”他看着她,笑了笑,像看不够似的。

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这么看着,她难免不好意思,所以她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威胁:“你要敢再这么看我,我就找块布把你的眼睛蒙起来,让你什么都看不到!”

“好,我怕了你,凶悍的丫头!”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挤进了人群,发现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可爱的黄衫小女孩和一个气急败坏的彪形汉子。

“你干吗跟着我呀?”黄衫女孩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很无辜地问着。

“你买了我三个烧饼,还没给钱,我能不跟着你吗?快把钱拿来!一个烧饼一文钱,三个烧饼三文钱!”彪形汉子指着她怀中揣着的烧饼,叫道。

“我干吗要给你钱啊?”

“买东西付钱,天经地义,这连孩子都懂吧,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众人一阵哄笑。

黄衫女孩却更加疑惑不解:“什么买东西?这不是你给我吃的吗?我吃东西从来都不付钱的。”是啊,本来就是他问她要不要烧饼,她正好饿了,就回答说要,于是他给了她三个,她拿着走人,他竟追了上来问她要钱,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呢,他好不讲理!

彪形汉子却被她的话吓了一跳,看这姑娘穿着打扮不俗,居然是个吃白食的?他心中想着,口上不松口:“不管怎么说,你先把钱付了!”

“可是我没带钱啊。”师父说过钱乃身外之物,所以她出门的时候就没带。

“你这姑娘是存心要我动粗吗?”

黄衫女孩看着他,一脸茫然。

彪形汉子气结,伸手就要夺过她怀中的烧饼,但被人拦住了。

“烧饼的钱,我帮她付。”

三个铜板丢到了彪形汉子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