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谎称怀了你的孩子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牧铭,我喜欢你,从小就一直喜欢,为了你,我考研,考博士,就为了能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我们结婚吧!只有这样,我从另外两位老股东手里收购过来的两成股权,就可以顺利转投给你了。”锦羽红唇轻启,在这灯红酒绿中展现出另一种极致的诱惑。
“别拿你的喜欢说事,谁知道你对多少男人说过一样的话,而且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得来的股权,我不稀罕。”钟牧铭淡然起身。
女人有些意外,但愣了一会儿又媚笑着,“可是牧铭,这个方法虽然有些下作,但是你还能想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锦羽。”男人的脸终于转了过来,墨色的眼眸中满是玩味的笑意。
锦羽眼前一亮,以为有戏,立马压制住内心的喜悦,企图再次出手,可谁想到,坐着的男人却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也像换了一个人。
不,这个样子才是原本的他,冷酷,薄情。
锦羽立马抓住男人的手臂,“牧铭,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给你再次诬陷我的机会吗?说什么孩子是我的?这样的屎盆子也敢给我扣上,我还没找你兴师问罪,你倒好,自投罗网?说吧!想怎么死?”
“牧铭,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陈雅星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了,你又何况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屁?我们两才是最佳拍档,为了帮你打败顾霄,我可是动用了好多人力物力财力的。”
话音未落,敲门声忽然响起,锦羽一脸不甘地耷拉着脸,把外套披好,“王妈,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挑这时候来我家?”
“是,小姐。”王妈从厨房,直奔大门,打开一看,却傻了眼。
“陈小姐,您怎么来了?”
“什么?陈雅星?”锦羽和钟牧铭诧异地瞪圆了双眼,“唰”地从沙发前站了起来。
钟牧铭的眉毛轻皱,陈雅星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时候给她解释,她会相信的概率几乎是零。
可是陈雅星显然没有等到他思考完的耐心,在屋内二人回过神的时间段,竟然已经走进来站到了他们面前。
看到钟牧铭在锦羽家里,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本该惊讶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两人早就暗度陈仓了,住在一起也实属正常,眼里的嘲讽便愈发狠厉了起来。
“我打扰你们了啊?”她双手环抱,瞥着嘴笑。
钟牧铭知道现在解释就等于掩饰,既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想起这个女人恬不知耻地把股权投给自己的死敌,还绝情决议地跟他离婚,钟牧铭也不淡定了,漆黑的眸色又深了一层,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勾起邪肆的唇角。
“陈雅星,你该不会是抓奸抓到这里来了吧!不过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我和锦羽正商量着今晚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呢?你要不要一起来?”
这种羞辱的话语若是在以前,她会瞬间炸毛,而此时的她,经历了太多的种种,似乎一切都看淡了,气定神闲地在他们面前踱着步子,冷笑道,“我就不用了,你的床上功夫我已经见识过了,实在不怎么样,你还是跟这个女人好好讨论一下吃什么才能壮阳的问题,比较实际。”
“你……”钟牧铭气结,论毒舌,他自然不是陈雅星的对手,只是他此刻困惑大于生气,他不知道陈雅星为什么忽然会出现在锦羽家里,按理说,他们是情敌才对,难道真是来捉奸的?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呀!又或者说陈雅星还是在乎他的?
怎么可能?他正腹诽着自己想多了的时候。
一旁观战的锦羽坐不住了。“你来我家干什么?”她仰着下巴,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陈雅星却忽然笑的,她猛的一步上前,凑近了锦羽,“呵,小三终于上位了,很嚣张啊!听说你买下了其他股东手中的两成股份?手脚够快的啊!比上男人还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只是没想到,钟氏的股份居然流落到外姓人的手中,实在替钟氏感到可悲。”
“陈雅星,你嘴巴放干净点。”锦羽没想到她说话这么毒,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被气的差点站不住脚。
钟牧铭眉梢一挑,这个陈雅星,还真是随时都能给他惊喜,这个女人居然知道锦羽已经买下了股份,连他刚才都还以为锦羽只是有这个打算,并没有实施计划,没想到锦羽已经出手了,看样子她对这事挺上心啊!
见锦羽不说话,她把目光看向钟牧铭,本来今天来这只是想警告那女人别掺和钟家的事,可是没想到钟牧铭也在这里,所以火气一下就大了起来。
“可以啊!钟牧铭,想利用锦羽把其他股东手上的股权都买走,然后投入自己的名下,想要超过我们手上的股份,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彼此彼此,论不择手段,我钟牧铭哪敢跟你比,不过话说回来,你和顾霄手上已有五成股份,就算我叫锦羽把其他股东的股份都买下来,加在一起,我们也一样是只有五成股份,我们分庭抗争,势均力敌,最后的裁决就在我爷爷手上了,我是他一手带大的,怎么做生意也是他教的,你觉得他会把董事长的位置给谁?”
钟牧铭阴恻恻地勾起唇角,故意把锦羽搂进了怀里,有恃无恐地将目光掠过她紧蹙的眉心。
锦羽看到男人忽然搂紧了她,兴奋得一脸笑意盎然,非常配合地用娇躯磨蹭着男人健硕的身躯。
陈雅星别开目光,真害怕自己会长针眼,“钟牧铭,虽然你是老爷子带大的,但是不见得他就偏爱你,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顾霄虽然不是你们钟家的子孙,但是他现在股权比你多,我看老爷子倒是很有可能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