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星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文件,揉着他的小脑袋,“果果,那要是出来的是个妹妹呢?她可能是在跳舞,那你也要和她一起跳舞哦。”
“男孩子可以跳舞吗?”果果眨着大眼睛抬头问她。
“当然可以,古典的芭蕾,现代的什么街舞,都可以。”
“可是果果不想跳舞,果果要像爹地一样当护花使者,还有大公司的总裁,那多威风。”果果说着就两眼放光,已经把钟牧铭当成了偶像和奋斗目标了。
陈雅星想起那个男人,心里也是暖暖的,虽然两地分居,但他们的心却没有一刻分开过。
她刚想要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带果果回别墅去休息,却忽然接到了助理子媚的电话。
“陈总,公司门外有个叫锦羽的女人说想见你,让她进来吗?”
如果是在以前,她才没什么心情见那种无聊的人,只是现在她身为一个公司总裁,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委曲求全的小女生了,不见的话,那女人还以为她怕了。
“见,为什么不见?这笔账迟早是要算的,不如趁今天一次算清。”她浅浅一笑,叫助理把果果给带走了,还叫上来了几个保镖在她身后站成了一排,这阵势铁定把那锦羽吓到腿软。
“陈总,那您刚才叫的宵夜还吃吗?”子媚问道。
“当然,而且我还要邀请锦羽和我一起吃。”她冷笑一声,眼里隐隐闪出一抹煞气。
锦羽给她叉了一块芝士蛋糕,“你这是要摆鸿门宴吗?”
“没错!”她坐在餐桌旁,眼睛却盯着门口。
锦羽,我们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不一会,一串高跟鞋踢踏的声音传来,锦羽盛气凌人地出现在大厅门口,只是在看到陈雅星的那一瞬间,她眼里的嚣张气焰被浇灭了几分,毕竟她陈雅星今时不同往日了,人家现在可是商业女强人,光看她身后那一排彪悍的保镖就足以震慑锦羽,她不得不恭恭敬敬地先跟问好。
“雅星,你正在用餐啊!打扰了,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耽误你几分钟?”
“有什么话我们边吃边聊吧!看你风尘仆仆的,肯定也饿了,过来一起吃吧!”陈雅星见她衣衫破旧,脸上也好像很久没有用过什么护肤品和化妆品的,皮肤粗糙暗黄,就知道她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心里的怒火便减了几分。
锦羽不敢再造次,眼睛直盯陈雅星,看到她慢条斯理地吃着嘴里的蛋糕,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她很是恼火,却不得不强压心头的怒火道。
“客气了,我不饿。”她恨不得用目光在陈雅星身上剜上几刀。
陈雅星终于不急不缓地抬眸,淡然地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嚣张跋扈的女人。
她用纸巾轻轻摁去了唇角的奶油,“锦羽,你着什么急?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意大利面了,正好今天厨师也做了。”
明知道这顿饭陈雅星不怀好意,可是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地照做。
“雅星,我求你件事。”屁屁没坐热,锦羽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和我老公离婚了。”
“你离婚好像不用和我汇报吧!”陈雅星觉得好笑,这女人千里迢迢来找她就为了说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什么阴谋。
“是是,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在笑话我过得很惨,你现在是飞黄腾达,达到人生巅峰了,事业爱情双丰收,你什么都不缺了,可是我不一样,我离婚了,你每天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的时候,我却只能在外面风吹日晒地到在路边摆小摊维持生计,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和牧铭两家早就联姻了,说不定我和他的孩子现在都会打酱油了。”
锦羽越说越激动,眼泪也跟着下来了。陈雅星啼笑皆非,对这种人根本没法同情,她勾唇道,“所以呢?你认为这是我的错?”
“我现在哪有资格怪你,我只求你发发慈悲,把钟牧铭还给我好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了。”锦羽就算心里再恨,现在也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要多惨有多惨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带着颤抖的哭腔央求起来。
陈雅星看惯了她飞扬跋扈的样子,现在眼前的女人居然变成了个被生活折磨得如同平民窟里出来的村妇一般的女人,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这女人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她真以为钟牧铭会喜欢她?
陈雅星冷笑一声,“就算他当初不选择我,相信也不会为了所谓的商业联姻和你在一起的,更何况是今时今日,如果我把他让给你,你认为以他的个性会乖乖就范吗?他真的会爱上你,娶你吗?”
锦羽用袖子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赶紧点头,“当然会,就在昨天,我还和他在一起,他看我现在那么落魄那么可怜,心生怜悯,还说我比以前可爱多了,他现在已经不讨厌我了,而且已经对我改观了,只要你肯退出,我相信日久生情,他会爱上我的。”
什么?这女人昨天和他在一起?这什么情况?
“锦羽,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钟牧铭在国内,怎么会来这里?”
“是真的,他来找你了,可是半路导航坏了,车子也坏了,幸好遇到了我,他对这一带不熟悉,所以我提议带他来的,昨天我发高烧,他因为担心我,所以留在医院照顾了我一整晚呢!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那他现在呢?为什么他没有来?”
“我想先找你谈谈,所以趁他回酒店休息的时候提前来找你了。”
“如果还是为了让我让出钟牧铭的话,那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雅星,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和我抢牧铭?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就不能发发慈悲把他还给我吗?难道你看到我那么落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她边哭边走向陈雅星,那眼神仿佛在控诉陈雅星的无情,好像谁欠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