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星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杀到了录音棚。
果不其然,陈雅蕾又在装模作样的开始录音了。
陈雅蕾从出道开始,她的歌声就一直被人奉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嗓音,但实则她唱歌五音不全,是陈雅星在背后替唱。
但自从陈雅星知道妈妈的惨死跟陈雅蕾母女有关后,她就不想再继续为仇人替唱了,不然也不会有昨晚下药的那一幕。
陈雅蕾投过录音棚的透明玻璃看到了陈雅星的身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没了继续做样子的兴趣,走了出来。
“哟,我当是谁来了,是你啊。”
陈雅蕾双手抱着,趾高气扬的看着陈雅星,瞧她那打扮,真是个土包子,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歌喉拿得出手。
陈雅星冷冷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一抬手就往陈雅蕾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陈雅蕾错愕了一小会,反应过来后,狰狞着一张脸,指着陈雅星:“陈雅星,你活腻了是不是,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居然敢算计我!”
“我算计你什么了。”陈雅蕾矢口否认,昨晚上她并没有露面,陈雅星的指责没有任何实证,只要她咬定牙口不送,她就不怕。
“你在橙汁上加了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
陈雅蕾的目光在陈雅星的身上扫了两眼,看到她衣服有些凌乱,又乱糟糟的模样,讽刺道:“该不会是你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然后要冤枉到我头上来吧。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攀上了哪的高枝了?”
听着陈雅蕾带刺的话,陈雅星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淡淡道:“我是攀高枝去了,但不巧,刚好就攀上了最高的那一根。”
陈雅星拿出手机,把图片放大,扬在陈雅蕾的眼前,“你帮我看看,这人,是钟牧铭吗?”
陈雅蕾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那一张照片,一脸的不可思议。
钟牧铭闭着眼躺在床上,而陈雅星的身子靠在他的臂弯里,那姿势别提有多暧昧。
“怎么可能?你这照片哪里来的?”陈雅蕾去抢陈雅星手里的手机,“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合成的。”
陈雅星的手一收,陈雅蕾扑了一个空,便道:“陈雅蕾,你给我下药想要陷害我,可没想到最后和我一夜的人是钟牧铭,我听说他是你暗恋了很久的人吧,啧啧,真得不偿失,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陈雅星你这个贱人,你敢勾引我未来的老公,我杀了你!”陈雅蕾猩红着一双眼就要扑上来。
但陈雅星没有避让,反而迎上去:“好啊,你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以后的演唱事业怎么收场!”
“你!”陈雅蕾恨得咬紧了后槽牙,但又不敢对陈雅星怎么样。
妈妈说陈雅星越来越不受控了,必须要捏住一个她的把柄,自己才想到拍下她跟男人鬼混的视频来威胁她。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陈雅蕾,你和你妈给我等着,我妈的仇,我的仇,我会一一跟你算回来的!”陈雅星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录音棚。
陈雅星刚走出录音棚,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写着的,竟然是“钟牧铭”。
钟牧铭的手机号码怎么会存在她的手机里?
想到昨晚和他的疯狂,陈雅星拿着手机不知道接还是不接…
正犹豫着,身前停下一辆车,车窗摇下,露出钟牧铭那一张完美却又蕴着怒气的脸。
陈雅星的脚步连连后退着,但钟牧铭手长脚长,一下就把她给抓了回来,强行把她塞进了车里。
“陈雅星,你胆子很大!”
不接他的电话就算了,当着他的面还敢跑!
钟牧铭的气场太霸道太冷厉,陈雅星有点怂:“你…你认错…人了…”
“认错?”钟牧铭的眉毛微微挑起,手指勾住了陈雅星领口的衣服,一扯,就露出了她满是暧昧痕迹的锁骨:“那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证据。
“那是被狗咬的。”
说他是狗?!很好!!
陈雅星拂开钟牧铭的手,“就算是你留的又怎么样,大家都是成年人,钟总不会玩不起吧。”
她一副“我就是睡了你,但我不认,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落在钟牧铭的眼里,刺激得他青筋爆现,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小女人。
钟牧铭的大掌搂住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冷冷道:“陈雅星,你该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一个才仅仅一两个小时就能查到她的姓名,又能查到她行踪的人,她是惹不起。
“那要不…钟总给报个价?”陈雅星试探性的问。
钟牧铭本就黑沉的脸更黑了,松开她。
她才刚刚坐正身体,一份文件就扔在了她的推上。
她垂眸撇了一眼,封面上面赫然“契约关系合约”的大字撞入她的眼。
“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想出名,想报仇,我给你抱我大腿的机会,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做我的女人。”
呵呵~~呵呵~~
她是不想再继续给陈雅蕾替唱,想自己唱,也想报仇,但他哪只眼睛看见她想抱他的大腿了?
陈雅星把文件甩了回去:“我不签!”
这合约对她而言,就相当于是她的卖身契,一旦签了,她就把自己给卖了。
钟牧铭冷嗤:“看来你想为你母亲报仇的决心也不过如此。”
“你懂什么!”陈雅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有些火气,自从她的爸爸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也就只剩下妈妈跟她相依为命了,如今唯一的依靠也被她们害死,她心里的恨滔滔不绝,日夜都想手刃了那对母女。
钟牧铭的眼底有些冷:“就你一个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但只要成了我的女人,你可以仗着我的权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愧是钟牧铭,一下就说到了陈雅星心里的点,她有些动摇了。
但…说得好听点是做他的女人,其实不过是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一边是妈妈的仇,一边是她的尊严…
陈雅星挣扎许久,抖着手,在文件上签下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