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宋宥承惊喜的叫道。似乎是怕陈雅星反悔一般,他又慌忙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他早就在心里有了计划,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罢了,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喜不自胜。
陈雅星莫名的感觉到有一个目光正不善的注视着她,但是一眼望过去又什么也没有,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管她要去哪里,始终都还是记得要和钟牧铭说的,毕竟两个人的契约书上写得明明白白。
只是,她打的每一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到最后,陈雅星总算是放弃了。她无奈的看向宋宥承,“宋老师,我们走吧!”
黑暗中,钟牧铭握紧了拳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等到人影渐渐的消失,他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他回到车上,翻到自己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以及那孤零零的一条信息,他的心情更加的沉入了谷底。
“钟先生,我和宋老师出去吃饭了,晚上回!”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两个不同的称呼却说明了一切。
陈雅星客套疏离,或许只是两个人的心始终靠近不了吧。因为在陈雅星的眼里,两个人只是因为那一纸契约才在一起的。
陈雅星和宋宥承到了约定的饭店,宋宥承早就等着这一天,所以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那是一个安静的包厢里,里面放满了花束。并且忽明忽暗的光线莫名的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陈雅星莫名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站在门口不肯往里面走。
宋宥承走着走着发现人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冷静的问着:“怎么了?”但是至于他自己才知道有多紧张,因为他害怕陈雅星会突然拒绝他。
陈雅星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却敏感的觉得自己不想进去,只是,看着宋宥承渴望的目光,她又狠不下心拒绝。
毕竟这个人对他来说算得上是恩师了,可能是她太少见多怪了吧!
陈雅星这才放下一切芥蒂往里走,而宋宥承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一顿晚饭吃下来,宋宥承小心翼翼的,而陈雅星十分的别扭,她实在是难以适应这样的气氛,很想逃离。
终于,这段磨人的晚餐终于吃完了,陈雅星走出了包厢,才明白那种不舒服源于何处了,源于整个气氛的暧昧。
但是她并没有把这个原因归结在宋宥承的身上,只是以为这个餐厅就是这样的。
两人吃完之后,作为绅士的宋宥承自然是要送她回家的。
虽然每天钟牧铭都会让司机来接她,但是宋宥承的心底还是留着一丝的幻想,万一他们没有住在一起呢?
于是他明知故问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去。”
陈雅星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出了钟家老宅所在的位置,而宋宥承对钟牧铭的家住在哪里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却了如指掌。
顿时,他的心沉入了谷底,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是在痴心妄想。
那么今晚,就当做是他私心里的一场约会吧!毕竟被钟牧铭洞察了他的心思之后,钟牧铭以后肯定会万分小心的。
陈雅星回到钟家以后,钟家的管家福伯还没有睡觉,陈雅星礼貌的招呼了一声之后,便打算习惯性的往主卧室走去了。
“等等,陈小姐!”福伯突然叫住了她。
陈雅星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的看了过去。
福伯看着她澄澈的目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对不起,陈小姐,少爷说这个地方只能由钟家的人住,而你不算是钟家的人,你不能住在这里!”
陈雅星听了这话,愣了足足十秒钟,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她自嘲的笑了笑,“好的,我知道了!”说着,便雷厉风行的准备往外走。
她一向不是拖沓的人,更不是自作多情的人,只是这段时间以来钟牧铭的态度太好了,让她有些忘乎所以,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现在也好,也是时候该醒过来了,反正他们只是有着契约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福伯以为陈雅星会哭,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打人的脸了,甚至细想之下还有几分侮辱性的意思,但是这姑娘硬是憋着没哭。
福伯于心不忍,于是招呼了司机送她去公寓,陈雅星本想拒绝,但是却被福伯的一句“这是少爷的命令”给制止住了。
是啊!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有什么样的要求,她必须要遵守。契约是她自己签下的,条件是她自己答应的,她没理由去不遵守。而且,她也的确是得了钟牧铭的不少好处。
如果不是因为钟牧铭的话,陈雅星彻底的得罪了陈雅蕾和杜宝仪之后,可能不仅会无家可归,还会被万人踩在脚底。
她也不会有机会跟着宋宥承学习,更不可能出专辑,所以有什么样的代价也是她必须去承受的。
陈雅星像个木头人一样乖乖的听话,坐上了钟家司机的车。她始终没有要求见钟牧铭一面,也没有反抗一句,让福伯这个老人却心疼得不行。
陈雅星走后,福伯去敲了敲钟牧铭的卧室门,“少爷,陈小姐已经走了!”
钟牧铭没睡,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但是他没有出来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福伯叹了一口气。明明前几天两个人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哎,现在的年轻人,有了误会不知道及时解决,就知道把人往外推,以后可是要后悔的!”福伯轻叹了一声,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了。
钟牧铭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止不住的冷笑,“是误会吗?他们之间根本连误会的关系都不是。而且,她自己答应的去和宋宥承一起吃饭,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陈雅星很快便到达了公寓。公寓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有一段时间不在这里住了,所以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