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雅星喉咙噎了一下。他突然这样冷着脸说给她一个惊喜,真的很像一场惊吓好吧!
“圣托里尼,巴厘岛,古堡婚礼,中式古典拜堂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远的我们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只能尽可能把婚礼现场布置成你喜欢的样子前提是,你得告诉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钟牧铭这才转身面对着她,眼神凝重地俯视着她。
雅星自嘲失笑,“对于男人,对于婚礼,对于钻戒说实在的,我没有奢望,昨天那样的口气,只是生气自己一再被耍被骗,这辈子我本来就想和方馥相依为命的,遇到你,和你结婚,是一场意外。”
“意外?”钟牧铭挑眉冷笑,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场惊喜了!”
雅星十分确定,这已然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你手上的和田玉戒指最好还给奶奶,你这样直接要过来,和抢劫没什么差别!”
抢劫?
雅星被挖苦地抬不起头,憋闷地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这是奶奶送给我的!再说爷爷也没有反对。”
“他们不反对,是看在你可怜,如果你也觉得自己可怜,就厚颜接受好了。”
他嘴巴浸了鸩毒是不是?她怎么就厚颜了?怎么就觉得自己可怜了?“我还回去就是了!”
电梯在第一下层叮咚一声划开,雅星这就要抢先出去,不料,胸猛地撞在一条突然横出的手臂上。
钟牧铭手撑住电梯门,把她堵在门里。
轰——雅星气血顿时上涌,捂着被撞的胸部,忙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你要干嘛?不是赶时间吗?”
“不干嘛!我只是疑惑。”钟牧铭若有所思地微眯着锐冷的鹰眸,审视着她躲闪的眼神,“陈雅星,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哈!“我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么幼稚的事?”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会介意我让同一位大师设计婚戒?”
“我我没有介意啊,既然你说用钻戒,那就用好了!我说了,昨天我只是生气被耍如果我的偏激让你误会了什么,我道歉!”
“我并没有找同一位大师设计婚戒。你问也不问,直接当着爷爷和奶奶的面那样指责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用情至深。”钟牧铭眸光揶揄地盯着她。
“呵呵呵呵”雅星皮笑肉不笑冷笑,“钟牧铭,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唔——”
突然的吻,害雅星心头一悸,气息都屏住。
她凤眸瞪圆,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艳,脑子转不过弯来,太阳穴上的动脉在狂跳,心脏咚咚咚咚咚飞快得跳到了极限。
她确定,他和她是在吵架。
这个吻,实在不合逻辑!也太没有预警。
不过,该死的,她真的好想念他的气息。心里仿佛盘踞着一条贪婪地毒蛇,被他逗引地蠢蠢欲动,她强硬握住拳头,闭上眼睛不看他,强硬地提醒自己不要动不要回应,才没有让这条毒蛇蹿出来吞没理智。
钟牧铭并没有得寸进尺,浅尝辄止地唇瓣停留在她唇上,视线如笔,细细描画着她绝美的五官,感受着她的柔软和甜美,释放着心底的想念,强忍着没有再进一步,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心里到底也不忍,却又痛不欲生。
转身,他迅速走出电梯。
雅星如临大赦,深吸一口气,惊魂不定地按住心口,忙抬手拿手背冰着耳朵和脸颊,慢吞吞地跟出去
坐进车子里,雅星顿时又后悔,这气氛,明显得不对,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里竟然有一股玫瑰的香气。
钟牧铭发动引擎,见雅星手忙脚乱地扣好安全带,他就伸手从后车座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给她塞进怀里。
真的有玫瑰?雅星又被吓了一跳,心一下子被温暖的蜜汁灌满了似地。眼前鲜红的玫瑰,大朵大朵,浓香扑鼻,气息清甜,叫人莫名地欢喜。她僵硬地抱着花束,却不敢表露丝毫欢喜,见他玩味研看自己,顿时又不知所措,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
“你哪儿来这么多玫瑰花?”
“早上开车过来,在路上的花店里买的。”
“哦。”
“喜欢是吧?”
“”
“喜欢可以直说,要不然下次我就换别的花送你。”
雅星直接说,“下次我想要蓝色妖姬!”
这次换钟牧铭愣住,“你喜欢蓝色妖姬?”
“也不是特别喜欢,只是本姑娘天生丽质,从五六岁就收玫瑰花,早就收腻了,所以换种类收收试试。”
钟牧铭不敢恭维地失笑哼了一声,“天生丽质!五六岁就开始收花”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多问一句,“以前你是不是有个邻居,叫苏明澈?”
“是啊,是个小胖子。”
“他追过你?”
“嗯,为了送我玫瑰花,他院子里种满了玫瑰花,还每天写一封情书塞给我。”
“你最好提防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后来我和陈豪断绝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苏家的人也早就搬走了。”
钟牧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兀自发动引擎,开出车位。
雅星欲言又止地咳了一声。
钟牧铭狐疑看她一眼,“有话就说。”
“以后你最好不要突然吻我”
“不管我是个意外也好,命中注定也罢,至少,你应该适应我的碰触,如你昨天所做的,以后,少不得要在外人面前秀恩爱!”
雅星只觉得浑身要着火,尴尬地忙抚了抚头发,“如果需要吻的时候,请你先打声招呼!”
“好啊!”钟牧铭这就道,“老婆,我现在想吻你”
然后,他脚下踩了刹车,肆无忌惮地慷慨送她一个吻。
钟牧铭坐正,手回到方向盘上,就见对面过来的,是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驾驶位子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之茗!
而且,王之茗正用最幽冷的眼神盯着他和雅星,那眼神杀气腾腾,仿佛能沁出剧毒
雅星望着王之茗,忍不住慨叹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钟牧铭直接从左边的车道上驶向停车场出口,“不用理她,就算我不打钟牧煦,她也不会少怨恨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