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澈直接找了房产代理人,从钟誉峰手上买的。房产代理人说,是我们馥雅的人买地皮,又说是同事买来送给你的生日礼服,钟誉峰颇给你面子,二话没说,不收任何费用就要给,代理人执意给他钱,这才按照市价成交的。”
雅星震惊地一时缓不过神来。
“苏明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这是要害死我呐!一个男人买地皮建房子给一个女人当生日礼物,搞不好人家以为我要和他成家了。”
她根本无法喜欢苏明澈,这么多年,她和苏明澈一面都没见过,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他突然就出现,并有了牵扯,让她措手不及,现在又弄出一栋解释不清的房子他这是要拉着她一起万劫不复!
钟誉峰这一次,对她也未免慷慨过头了。
她嫁入钟家之后,钟誉峰是并不太喜欢他的。
钟家的人又都是那般精明,王之茗更是一条死咬着她和苏明澈不放的毒蛇,自从苏明澈害过钟牧煦一回,他们就封杀苏明澈,少不得也会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苏明澈买地皮,买房子,找代理人着手去办理,如此大的动静,她不相信钟宏和钟誉峰会毫不知情。
雅星一番深思,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如果钟家咬着这件事,判定她出轨苏明澈,逼她和钟牧铭离婚,她是没有权利得到钟家的财产的,相反的陈豪集团的股权也将损失大半
那块地皮,到底是钟牧铭的母亲曾经居住的地方。如果钟牧铭知道他的父亲招呼没打,就卖掉了芙园周围的地,一定会大发雷霆,偏偏这地还是卖给了他最厌恶的苏明澈,且苏明澈又是卖来送给她的。
苏明澈这次真的真的真的要害死她了。
但愿钟牧铭不要在短时间内回去。
方馥注意到雅星沉默了太久,忙又道,“星儿,昨天苏蔓怎么离开的?”
“怎么忽然又问苏蔓?”
“我听说,是JohnReeves特别派了专机过来接她过去的,记者都把这件事写得乱七八糟,还说,JohnReeves和钟牧铭是好哥们,这次是帮哥们把舞会真正的女主角接过去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你自己看看新闻吧。”
雅星对那些八卦新闻素来没有什么兴趣。
“我给俞雪姝打了电话,拿她和郑亦良隐婚的事威胁她,让她把苏蔓叫回去。”
“俞雪姝被你威胁?哈!那个女人很不正常呐!”
“她当然不会受我的威胁,转眼她就朝钟牧铭告了我一状。”
方馥在那边挑眉,手上的笔微妙地转了一个圈。“所以,钟牧铭知道了,你暗中对苏蔓出招?”
“是呀,他还讽刺我,就算把苏蔓肢解埋在后花园也无可厚非。”
方馥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两声,“钟牧铭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发现你藏了一招,才这样口气古怪地揶揄你吧。”
“随便他怎么揶揄,我那样做,可没有伤害他的苏蔓。相反的,苏蔓那会儿和艾米大打出手,可是赚足了风头。”想起昨晚那些糟心的事儿,雅星有种吞了苍蝇的错觉,偏偏这苍蝇哽在心口,不上不下。
“钟牧铭知道了你的手段,不会再轻易招惹你了。”
雅星却无心管钟牧铭和苏蔓那些闲事儿,“我现在最头痛的是,怎样让苏明澈放弃那块地皮。”
“何必放弃?你不如催他赶紧把房子送给你,这样可以对外宣称,是你自己买的。”
“馥儿,你帮我联系那个房产代理人,确定一下多少钱——买地皮加建房子的,清算之后,我马上转账给苏明澈。这件事,必须在钟牧铭知道之前,和苏明澈明明白白算清楚。”
方馥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尤其,芙园是戴郁芙曾经居住的地方,更是钟誉峰搁在心尖上的东西,如此轻易就割地卖掉,着实不寻常。
“星儿,如果你买,这件事也说不清。苏明澈是买来送给你的,他准备这些,是在布局,请君入瓮。钟誉峰也少不得盯着那块地的举动。一旦你出手,恐怕正被两方揪住小辫子。”
雅星左右为难,“那那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什么都不办,这件事,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搞不好,我们之间的通话都被人家监控了。”
方馥倒是不怕被监听,她和雅星行的端,做得正,不害人,不坑人,就算钟家真的凭一通电话就害她们,也不可能。
她最担心的是苏明澈。这小子似乎不知道自己有怎样的对手。
“苏明澈想做的事,在遭遇钟家之前,从来没有失手过。你还是等着,他和钟牧铭开撕吧!这件事,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当证人。”
雅星最怕牵累得出了馥雅,还有“这件事陈豪知道吗?”
“你希望他能帮你处理好?”
“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他应该有个思想准备,到时候,可能会害陈豪集团也洗脱不干净。”
方馥手上的笔啪——一下,断成了两截。
“星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的,如果谁敢害你,我们馥雅的所有姐妹,定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我的事,不想牵累你们,也不想牵累陈豪集团和钟牧铭,我只期望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雅星挂断手机,思前想后,还是打给了钟牧铭。
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忽然又不踏实。
无论与他的关系是好是坏,这一次,她都不想再牵累他。
“牧铭,你中午能到我的公司来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钟牧铭刚刚换好了西装,正准备进行视频会议,他看了眼腕表,把蓝牙耳机挂在耳朵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机上绝美的照片。
“刚才你和方馥通话了?”
“是,谈了公司的境况。”
“公司的境况”她是太想念方馥了吧。
雅星不禁因他突然的沉默狐疑,“牧铭,我在很认真地约你耶!你中午能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