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这四条的,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
方馥和郑萱都捏着一把冷汗,不约而同深吸气,再深吸气。
雅星走到工作台通道的尽头,自后看着所有人的脊背,“现在还不走么?再不走,你们就都是馥雅的人了!”
突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出来,“董事长,对不起,在进馥雅之前,我还曾投了别的公司简历,我本打算试用期过后薪水低的话,就”
雅星直接打断她,“叫什么名字?”
“朱晓晓。”
雅星看向方馥和郑萱,“是谁招进来的?”
郑萱看了眼女孩忙道,“是我。”
“她还投了哪一家?”
“就是那家只给明星大腕设计衣服的——沅大卫开设的伊甸工作室。”
雅星担心地看了眼方馥,直接道,“既然不能踏实做事,就放她去沅大卫的伊甸吧!”
经过朱晓晓的身边,雅星见她一脸恐慌,抬手便安慰地拍了下她的肩,“但愿,伊甸园里没有毒蛇只有苹果。”
雅星带着方馥等人出去,马雯失望地看了眼朱晓晓,“知道沅大卫是怎么成名的吗?”
朱晓晓忙摇头,“他是我们方总的初恋,他发表的前五个作品,都是方总帮他修改的,他成立工作室之后的第一个单子,也是方总帮他设计的但是,他第一笔进账到手之后,就去睡别的女人了。”
__
雅星坐进办公间的椅子上,看了眼桌上的水晶花瓶,花瓶里一束粉色玫瑰,花瓣上挂着水珠,和她白色的桌案很搭配。
见方馥在沙发上坐下,她整了整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担心地叹了口气。
“馥儿”
“我没事,不过是担心朱晓晓的前途罢了。小孩子刚出校园,不了解现实的残酷。”
方馥想起过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我那会儿不理会你的劝告撞了棺材,才知道眼泪是什么滋味儿。”
“我还不是没有理会你的劝说,嫁给了钟牧铭?”
雅星拆开小迪给她的牛皮纸袋子,看到里面一大堆照片,钟牧铭和宁梓然从小到大的合照,还有宁梓然给钟牧铭发的所有的情书
钟牧铭单身,宁梓然说,心甘情愿等到他功成名就,等到他报仇雪恨。
钟牧铭只是恢复她几张照片,都是银璨成立之初的喜悦。
钟牧铭身边有了苏蔓,宁梓然还是在等他,等他和苏蔓分手。
钟牧铭给她发送的,依然只是照片,他和苏蔓的照片,有的是参加活动的,有的是苏蔓拍照的剧照,还有两人穿着情侣居家服的合照
钟牧铭与她陈雅星结婚,专门给宁梓然发了一封邀请函,上面说,“梓然,我要结婚了,如果你想来,就来参加婚礼吧!如果不愿来,我也不强求。”
宁梓然回复了一句话:“牧铭,我并不赞成你利用这场婚姻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如果你非要这样做,请不要赔上自己的身体和心,我等你,等到你和陈雅星离婚。”
钟牧铭还是给她回复了一张照片,是一张巨大的婚纱照。
雅星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挂在卧室床头上方的那一张,有点暧昧,有点亲昵,有点过分
雅星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宁梓然不直接抓住钟牧铭?
如果她真的爱他,应该直接奔回来,像苏蔓那样,不顾一切地阻止婚礼才对。
方馥在沙发上缓过了那股子伤心劲儿,兀自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绕过桌案来,借着雅星的手看了看邮件的内容,“看出点儿什么了?”
“没看懂。”雅星摇头。
“这么明显,没看懂?”
雅星失笑摇头,一定是她谈恋爱太少了。“爱情的姿态有千百种,但归根结底,不过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但是宁梓然很明显,她还不够爱钟牧铭。”
“你错了!宁梓然这是要定了钟牧铭,要放长线,钓大鱼。”
方馥说完,搁下咖啡,直接把下面一叠厚厚的照片拂开在桌面上,直接拿手指敲重点。
“你看他们父女俩见的这些人,都是钟家财团的股东和董事,另外还有两位是全球顶尖的投资顾问,而且,更要命的是,宁怀山在你和钟牧铭结婚之后,几乎每天都约钟誉峰一起玩,不是去健身房,就是打高尔夫最近,宁怀山还准备了一项特殊的娱乐项目给钟誉峰。”
说着,她抽出最底下的三张照片,给雅星摆在眼前。
雅星看着照片,不禁瞠目结舌,“宁怀山这是在给钟誉峰摆陷阱呢!”
“钟誉峰是爱极了钟牧铭的,当初他不顾一切地促成你和钟牧铭的婚姻,是想让钟牧铭拿陈豪集团作出一点成绩,好名正言顺,让他进入钟家财团的董事会但是现在,很明显,他是被宁怀山父女咬住了。”
雅星顿时恍然大悟。
钟誉峰对她的态度,虽说一直不太好,却并不期望她和钟牧铭离婚的,甚至拿出陈豪集团的股份威胁过她
但是,昨天,他却很明显是在撮合宁梓然到钟牧铭身边任职。
“馥儿,你还知道什么?”
艾米就在这时,突然闯进来,“星儿,他来了。”
“谁?”雅星顿时有点懵。
“窗帘那位。”
“哦!”雅星忙起身,肩膀却被方馥狠狠地按住,她只能又蹲坐在椅子上。
艾米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从门外进来一位高大的黑人男子,很精致的五官,微笑的眼睛,有点像威尔史密斯,他穿着一身异域风情的黑底银丝长衫,脚上穿着舒服的布鞋,手腕上还有佛珠,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韵。
雅星盯着那串佛珠,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这男子的年龄,当即双手合十,朝着黑人男子一拜,“您好,我是陈雅星!”
男子给她回了一礼。
方馥却只当这男人是故弄玄虚,摆手示意艾米出去,直接就道,“宁怀山叫人灌醉了钟誉峰,拍了他和一个女人的床照,威胁钟誉峰”
雅星思路又跳回来,“钟牧铭知道这事儿么?”
方馥气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钟牧铭肚子里的蛔虫。”
雅星当即决定,“我们应该把照片偷出来。”
“偷照片是最愚蠢的,对方还有可能储存在电脑,或者做了其他拷贝。”
这句话却不是方馥说的,却也不是雅星说的,而是桌子对面的黑人男子说的,而且,他说了一口很流利的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