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个人承受力的问题。”其实她亲自出去送唐瓷,只是想开导他,并没有替方馥道歉。
钟牧铭盯着手机屏幕,不禁怀疑自己看错。
这丫头看事儿未免通透地过火了。不过,看这话,她是站在方馥的角度看待这件事的。
“星儿,你以前经常会撞见被方馥睡过的男人吗?”
“有模特面试或者聚餐时,十分经常。大家都是成年人,完全可以装作陌生人。”
方馥可真是厉害,依照这样的说法,恐怕会碰见不少熟悉的陌生人。“你就这样一直忍受她的荒唐?”
“方馥是我的家人,除了这一点缺点,她在其他方面都很好。我相信,只要遇到自己爱的人,方馥会改变的。”雅星把短信发给钟牧铭,见方馥和苏明澈在那边低声说悄悄话,忍不住莞尔。
“方馥对苏明澈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如果后面还有比苏明澈更优秀的模特出现,恐怕要换你安慰苏明澈了。”钟牧铭还是不赞成方馥这样胡作非为。
“有些事,我们替方馥着急也没用,还是需要自己想明白。”
譬如,他莫名其妙地突然在亲热正当时抵触地避开她,也需要她单独地冷静地仔细想一想。雅星发出短信,就把手机放在盘子旁边,不着痕迹地看他一眼。
开胃酒和开胃菜吃完,马雯借着酒劲儿站起来,提着酒杯拿叉子敲了敲,“哎?我必须说一件事儿!大家有没有发现?刚才男女主人竟然隔着桌子悄悄的发短信说悄悄话——他们竟然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
雅星见小迪过来抢手机,惊叫着忙要删除记录,却没有来得及,手机就被身旁的方馥抓了过去。
方馥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迅速帮雅星删除了记录,大声地说道,“钟牧铭明显是憋坏了,问星儿的大姨妈什么时候结束这种聊天记录,怎么可以发微博?太污了!”
“真的假的呀?”“星儿的姨妈是在这几天吗?”“还没有小Baby吗?”“我也以为早就怀了。”“看样子,钟总裁没有努力!”
大家都暧昧地调侃钟牧铭,雅星顿时涨红了脸儿,“咱们能不能好好吃饭?”
小迪却坚持要检查手机,方馥直接给雅星关掉手机屏幕怕烫了手似地,迅速把手机塞回给雅星。“看到你们如此恩爱,我真的被感动了。”
雅星听出她是意有所指,忙把手机放在口袋里,“上正餐了,大家赶紧吃这法式大餐真的很不错耶!”
“事儿不能这样结束!方馥明显是袒护雅星。”马雯直接叫保镖去楼上拿纸和笔来,“冲今晚这顿大餐,让雅星和钟牧铭写出对方最让你们抓狂的糟点,让我们好好吐槽一下。”
雅星直接抗议,“马雯,你一点都没有发现我们家钟牧铭是超完美男人吗?他从头发丝帅到脚趾头,一个槽点都没有!”
钟牧铭激动地一口酒差点喷在地上。
这番话却顿时引起大片嘘声和抗议。
“这还是以前视男人为天敌的陈雅星吗?”“被钟牧铭荼毒了!”“不,她是被钟牧铭的金子砸晕了!”“就算钟牧铭没有槽点,也得给他找出三个来。”“不写就罚酒一百杯!”
“你们自己看,钟牧铭哪一点值得你们吐槽?”雅星倒是无惧可她们吵,“人家请了法国大厨来清你们吃大餐呐!”
马雯义正言辞,“我们的胃可以被大餐收买!但是我们的灵魂是忠于良心的。”
“雯儿说得对!”“我们暂时放下刀叉,五分钟后再开吃!”“雅星每天吃穿钟家的话都不敢说了!”“要不说么,女人要独立呀!不要被婆家管得太严!”“经典小媳妇造型就是陈雅星。”“怂了!怂了!被钟牧铭养得,骨头都软了。”
钟牧铭见雅星被集体声讨,顿时绷不住笑,“写,写写,老婆,写给她们看!我也想看看,我在我老婆眼里是个怎样的人,我也写写你的。”
雅星无辜地按住自己的心口,“钟牧铭,在你眼里,我是有槽点的人么?”
“有,有不少呢!”
一群女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坐在郑萱身边的辛泰臻警官由衷地提醒,“牧铭,小心跪搓衣板!”
苏明澈忍不住幸灾乐祸,“钟牧铭,你能写出一条,我算你厉害。”
方馥笑道,“我检查过了,这楼上下没有搓衣板,我建议今晚让钟牧铭在洗衣机里睡一晚。”
大家都赞成地起哄。
雅星却只是听着这话,都忍不住为钟牧铭心疼。“你们不要太过分,我真的要生气啦哈!”
苏明澈嗤笑,“丫头,你还护上了?你头怎么撞得?你都忘了!”
“我已经忍不住要看他们写什么了!”马雯这就迫不及待地把纸和笔给坐在桌子两端的人,不怀好意地怂恿,“星儿,冲钟牧铭的态度,你必须给他找出三个槽点,两分钟为限,现在开始。”
雅星哭笑不得,把纸放在桌面上抚了抚,看向钟牧铭,“我真的要写三个啦。”
钟牧铭慷慨地笑道,“尽管写。”
大家都好奇地看向雅星面前的纸,见她一边写,一边拿手护着,眉头却紧皱着,几乎要打成死结。
马雯踱着步子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手机上显示的秒表飞快地跳过,她在钟牧铭身边站定,偷看了眼他笔下的字。
“钟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写吗?这可根本不是星儿的槽点啊。”
此话一出,满桌的人都站起来看向他的纸。
钟牧铭忍不住看向雅星,“陈雅星,写好了吧?”
“时间这么快就到了?”雅星手护在纸上,心里还在犹豫,这样写会不会伤害到钟牧铭。
马雯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
雅星考虑了三秒,还是把对折了一下,迅速遮挡住刚写完的三个,又迅速地重新写了三个。
“好了,我写好了。”
方馥狐疑地看向那张对折的白纸,“刚才写好了,为什么要换掉?是有什么我们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