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确保你坐上飞机。我可不想明天在剧组看到你又突然出现。”
“我突然出现,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惊喜吗?”
“你把方馥赶走之前,甚至一个电话都不肯给我打,害她被罗之廷囚禁在房间里,还被剪了头发”
苏明澈对她的怨怒不以为意。“罗之廷是她最好的归宿。罗之廷比我有钱,比我唱歌好听,而且比我出名,能给方馥更好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罗之廷爱她!”
“既然你这样说,我们再没话好谈了!”雅星直接走到前面去,与他拉开距离。
苏明澈忙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肘,“雅星,你相信我!我一手指头都没有碰她。你撞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是她故意扯开领口的,那会儿我刚好换了睡衣下楼如果我说半句谎话,今晚我乘坐的飞机坠机!”
雅星厌烦地打断他,“苏明澈,我对你和方馥是否睡过,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期望,你能好好工作,不要打扰我和钟牧铭的婚姻。”
苏明澈过安检之际,被她眼底沁出的憎恶刺伤。“如果没有钟牧铭,我们一定不会这样吵架!”
雅星抵触地皱眉,“苏明澈,如果你非要害我身败名裂,可以直接在这边大喊,你正在和钟牧铭的老婆玩暧昧!”
“雅星,我不可能害你!”
“那就滚远点,别到我眼前来扰我的清净!”
苏明澈仿佛打了一场败仗,再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走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总是这样怄气。你不想见我,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雅星等到飞机起飞,才带着保镖离开机场。
走出机场大门之际,一位保镖突然上前,压着声音说道,“钟牧铭刚才就在不远处,你和苏明澈说话,恐怕他也能听清楚。”
雅星狐疑地挺直了脖颈,强忍着没有环看四周,忙摸出手机,打给钟牧铭,第一遍却无人接听,第二遍,不方便接听,第三遍,又是不方便接听。
不接她电话?以后都不接好了。雅星干脆把手机收进风衣里。
银灰色的柱子旁边,钟牧铭被一群人阻拦,见雅星下去电梯,他才对立在面前的女子冷怒命令,“蓝小姐,我还有急事!”
“钟董事长着急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咱们去喝杯咖啡吧,一边喝,一边聊。”
“我没兴趣和你聊!”钟牧铭说完,转身就走,两个保镖迅速扣住他的肩膀。
蓝佩忙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打开里面的照片,递到钟牧铭面前,“我要求的事,钟董事长心知肚明。只要你帮我们把公司弄去东京,我保证我手机里这些照片会永远消失。”
蓝佩眼角描画娇娆妩媚,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不知说了什么,钟牧铭浅扬着唇角,似笑非笑,看着蓝佩神情分辨不出是喜是怒
雅星又在手机屏幕上点了返回,找到视频,果然,视频里有更详细的。
因是在窗户外面,又隔得太远,并没有声音,却不难看出,蓝佩是在谈什么交易,还把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推到了钟牧铭面前。
钟牧铭坐在椅子上,一身红褐色的英伦风衣,衬托得肌肤白皙,伟岸的身躯一如往常地霸气俊美,眉眼内敛冷酷,他始终那样坐着,咖啡一口也没碰过,那文件和笔也没看。
蓝佩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眼睛盯在钟牧铭脸上,始终没有挪开,不时吸一口烟,似乎有些急躁。
雅星关掉视频,把手机搁在茶几上
四个保镖同时看她一眼,见她若有所思,并没有恼怒,不禁都暗嘘了一口气。
她这样平静无波,倒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小姐,要不要查一下蓝佩和蓝家的动静?”
“蓝家的生意我知道一点,查一查蓝佩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如果那个女人威胁了钟牧铭,我们也好有所准备。”
“是。”
四个保镖出去,雅星这就拿吹风机吹头发,心思却都飘到了门板上,如果钟牧铭是为她打了JohnReeves专程过来数落她,一会儿铁定要过来。
吹完头发,她忙贴了一张面膜,然后就喝胶原蛋白,吃维生素,又把茶几上的零食和水果都收进橱柜里,然后,选了两个火龙果切好和并准备了红酒
她就一边画画一边等,却等了一个半小时,门板也没有动静。
她不放心地又给钟牧铭打过去,那边终于有人接听,听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喂?谁呀?”
雅星不禁怀疑自己打错,忙把手机挪到眼前,屏幕上明明就是钟牧铭的照片和号码呀,为什么蓝佩接听?
“蓝佩,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蓝佩在那边慵懒地拢了拢凌乱的头发,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屏幕爆碎且一片黑暗的男士手机,这玩意儿也真是神奇,摔烂成这样,还能接听。“你到底是谁呀?”
“我是陈雅星!”
蓝佩顿时换了个人似地,口气也变得妩媚嘲讽,“原来是陈雅星呀!”然后,她又刻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你打给牧铭有事吗?”
雅星阖眼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还是压不住心底翻腾地怒火,但是,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她不想误会钟牧铭。
“蓝佩,能拜托你让我老公接听吗?”
“恐怕不太方便,他已经睡熟了。而且,他说他白天忙了一整天,又赶飞机过来看我,实在太累,所以”话说到这里,蓝佩又妩媚地笑了笑,刻意问道,“陈雅星,你该不会以为,钟牧铭专程飞过来是看你的吧?”
雅星咬牙切齿地怒吼,“请你让钟牧铭接听!”
蓝佩:“顺便说一句,钟牧铭在床上表现不错,苏蔓教得真是好!恐怕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吧,你们自打结婚,应该没有几次哈!”
雅星反而冷静下来,凭钟牧铭那种多疑的人,就算他真的累了,也不会神深眠至此,蓝佩又是说,又是笑,搁在平时,他早该醒了。
但是,手机那边却出了蓝佩,再没有其他动静。
她忙道,“我打给钟牧铭,只是提醒他,他脚腕上的伤要按时擦药。”
“你放心,我刚给擦过药了,伤已经快好了。”蓝佩不疑有他,又道,“还有其他事吗?”
雅星呼出一口气,忽然放了心,“没有了,谢谢你帮他接听!”
蓝佩匪夷所思地挑眉,这女人有病吗?竟然谢她?
这边,雅星挂断手机,这就打电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