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七分的长裙,应该再长一点才合适。”雅星说着,见PeterLarry一副恨不能掐死自己的神情,只能闭上嘴巴,捏着指尖,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
JohnReeves整了整长袍,也的确是穿着别扭,但是,更衣室里实在找不到适合他长度的长袍。“Peter,你不要怪雅星,不是她的错,要怪也应该怪牧铭。”
PeterLarry已经被气到脑子一片空白,着实不明白JohnReeves这话什么意思,“又和牧铭什么关系?”
“昨晚吃火锅时,艾米说,她和陈航一晚上四次,牧铭就羡慕嫉妒恨,拉着雅星玩了四次。”
“导演,我可以了!我准备好了!”雅星忙打断他们的交谈,趁着化妆师又上前来给John整理围巾,她忙看了眼剧本。
PeterLarry茅塞顿开似地,忽然就明白了JohnReeves的话,“雅星,牧铭不是重伤未愈么?竟然能把你折腾到连戏都不能好好拍?”
“导演,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雅星只能硬着头皮装傻,“我准备好了,开拍吧!”
PeterLarry返回监视器前,忍不住又补充一句,“他舒服地窝在房车里补眠,你却在这里挨训,还折腾得我们大家不得安宁。从今晚开始,你还是和他分居吧!”
雅星一阵哑然,竟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
PeterLarry凑在监视器前看了看,倒是没有急着拍,“John,雅星说得对,你这身衣服,的确是太短——你是穿了一条超短裙给我们看吗?马上去换一件。”
“黑色的只有这一件!”
“谁说你只能穿黑色的?”
JohnReeves气结看了眼雅星,“我帮你解围,你倒是很会给我找麻烦。”
“我只是尊重历史。就算你是外国人,穿我们z国的衣服,也应该尊重传统吧!”雅星说完,见他出去,这就又要在床上躺下来补眠。
Peter却不肯放她在那边舒坦地躺着,“雅星,你去帮John找合适的衣服,五分钟内搞定。”
明明有服装助理可用,为什么要她去?心里虽然百般不愿,雅星还是挪下床,穿上拖鞋,“导演我马上去。”
进入更衣室,雅星翻找着大堆悬挂在衣架上的戏服,JohnReeves迅速脱掉了身上的戏服,这就陪雅星一起翻找
门板却突然一阵巨响,哐——门板被强大的力量踹开,连带着整面墙都在隐隐晃动。
雅星和John同时转头看过去,就见钟牧铭提着便当立在门口,阴沉地看着这边,仿佛是抓到了两个偷东西的贼。
看他那杀气腾腾的眼神,雅星顿时明白,他抓得不是偷东西的贼,而是抓得“偷情”的老婆,尤其,她穿着一身睡衣,而John只穿了一条短裤。
钟牧铭懒得搭理他,走到挂着男士长袍的衣架前,就扯出两件丢在JohnReeves头上。
JohnReeves无奈地拿着衣服忙走到镜子前比了比,“长度不够,雅星说的是小腿和脚踝之间”
钟牧铭过去,捏着袍子边角比在他肩上,“你还不及我高,长度怎么可能不够?”
“我们明明一样高!”JohnReeves抬手就比在自己的头顶,“是你发型梳得高比较占优势!”
“你还是多吃点增高药吧!”钟牧铭说着,就把衣服给他固定在肩膀处,“自己按着肩膀,别弯腰。”
JohnReeves听话地提着衣服按在肩膀处,“牧铭,你不发怒的时候,人还是蛮好的。”
“若非这电影也有我的投资,我才懒得管你。”钟牧铭嗔怒瞪他一眼,就蹲下来,帮他比了比袍子的宽度,又拉住袍子下边比在他腿上,“这样长度才准确!这件很合适,也不算太肥。”
JohnReeves实在不想承认这件长袍合适,尤其这颜色,叫人感觉怪怪的。“你不觉得这种颜色有点绿吗?”
“这是金褐色,不是绿色。”钟牧铭又搬出雅星刚才的话,“雅星刚才说了,颜色不重要,更何况,你是帮她逃命,又不是去相亲。”
“男主角见自己最爱的女人,应该打扮地赏心悦目才好看。”JohnReeves还是想多找两套做对比。
两人正在争执,门口那边,却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响,闪光灯明灭忽闪,整个更衣室明显的忽明忽暗。
钟牧铭和JohnReeves疑惑地同时转头看过去,就见几个狗仔聚在门口那边疯狂地拍照,其中一个热心地说道,“二位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钟牧铭忙站起来,只觉得这话有点怪。
JohnReeves却有些受惊,慌乱地迅速拿衣服挡住身体,忍不住摸了摸平角裤的边角,“牧铭,快给我找条裤子。”
钟牧铭却认为第一件事,应该是去关上门。
然后,他就冲到门口,直接关上门,并极有先见之明地上了锁,却听到狗仔们在门外嘀嘀咕咕。
“陈雅星一定不知道,钟牧铭是断背!”“我超喜欢John,真没想到,他竟然男女通吃!”“这太不可思议了,趁着雅星在那边拍戏,他们竟然在这里偷情!”
钟牧铭勃然大怒,打开门就暴吼,“你们在说什么?”
JohnReeves无辜地提醒,“他们怀疑我们是gay!”
钟牧铭上前就要夺相机,几个记者拿着相机却撒丫子逃离。
“找死呢!相机交出来!”钟牧铭只能去追
JohnReeves拿衣服护着身体跟出门,朝着他的背影大声嚷道,“牧铭回来,我还要找衣服剧组等着拍呐!”
房车内,雅星难得休息,蓝佩审理结束,岳姣宁很麻利地帮雅星处理了剩下的事情。
蓝佩在房车内踱着步子转了一圈,见钟牧铭在书房里处理事情,便识趣地随着雅星到了车顶上。
阳光晴好,自动升降的遮阳伞和茶几升起来,雅星端了两杯果汁放在茶几上,一杯给岳姣宁,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两人坐下来,岳姣宁就递给雅星一份文件。
雅星发现蓝佩后面还有几个陌生的名字,不禁诧异于岳姣宁的本事。
“蓝佩的那几个保镖也被监禁?”
“行凶打人也有他们的份儿,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岳姣宁喝了两口果汁,想起今天看到的八卦新闻,忍不住试探道,“雅星,你了解钟牧铭吧?”
“当然了解,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他想什么,我约莫还是能猜到的。”雅星话说完,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不禁觉得岳姣宁这问题奇怪。如此一个严苛律己的大律师,连穿衣服都只穿板正的白色小西服套装,素来是不关心旁人的八卦的。“姣宁,你忽然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