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星正坐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的桌案旁,正吃服务生刚端上桌的牛乳蛋羹,脑子里还在盘算着牛奶和鸡蛋宝宝会不会喜欢,被岳姣宁的声音敲打了耳膜,她忍不住就站起来。
“姣宁你还有胆子打给我呐?你的手机呢?怎么用心姐的手机打?”
岳姣宁忙转移话题,“你在忙什么?”
雅星怒火蹭蹭就蹿到脑门上,看了眼一旁啃鸡腿儿的艾米,没好气地说道,“你管我哩!我刚才都在和艾米商量,和你这没良心的绝交!我好心关心你,你非要去送死你是诚心要气死我!”
岳姣宁忙讨好地笑道,“刚才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我心里明白,你都是为我好,你还让方馥找保镖保护我我保证,以后我会离钟牧煦远点,除了做一个法律顾问,安分拿薪水,我不会再忙别的,也不会再让你担心。”
雅星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谢天谢地,你终于明白我的苦心了。”
“我现在就离开钟家了,你放心吃饭和睡觉。”
雅星忙叮嘱道,“让老爷子身边的林声送你回去,其他人我不放心,还有,回家之后锁好门窗。”
“知道了!”岳姣宁嗔怒笑了笑。
“那丫头说什么看着我和钟牧铭白头偕老她就不枉此生她气人的时候着实气人,感动人也能把人感动的一塌糊涂的。”雅星忙把纸巾按在脸上,狼狈地挫败笑着慨叹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JohnReeves忙又递纸巾给她。
艾米揶揄道,“是你选了她当朋友,谁让你当初可怜她,非要拿钱供她读书”
“那会儿她母亲生病,她顾着家里,要放弃学业,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本来筛选了几个候选,那几个都是游手好闲,家里条件也不错,就她最需要帮忙。”雅星看她一眼,“换做是你,我一样帮忙到底。”
“她把你弄哭,你可别把我弄哭,我吃饭呢!”艾米虽这样说,还是努力瞪大眼睛,忙叫服务生,“哎,怎么没上酒啊?”
雅星忙道,“我没点。”
“开玩笑,吃饭不喝酒,还叫饭么?”艾米忙命令服务生,“快去,拿瓶白酒来!咱们要庆祝岳姣宁从此灵魂回归。”
JohnReeves却是每次喝白酒都醉倒,“我不敢喝,要喝你们俩喝,我喝啤酒就好。”
雅星忙道,“我胃里不太舒服,不想喝酒了,我这里有养颜汤呢,和酒犯冲!”
“没劲!”艾米又把服务生叫回来,“回去我和我们家那口子喝红酒。”
“刚才让陈航进来一起吃,他干嘛不一起?”雅星不禁怀疑,陈航又躲在外面给老夫人打小报告,每次她和钟牧铭有什么风吹草动,几乎都是陈航嚼舌根子传过去的。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也怪不得他呀!”艾米兀自吃得欢腾,“甭管他,一会儿我给他打包带回去一些。”
雅星没再说什么。陈航这样不与她一起吃饭,反而关注酒店外面的动静,岳姣宁也提醒她给钟牧铭打电话,难不成,她和钟牧铭闹别扭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正这样思忖着,就见手机又嗡嗡响,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是“付一”,她忙拿纸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喂?”
“雅星,我在你们房车这边呢,说好了做专访,我这来了第二回了,我联络钟牧铭的助理,他的助理说钟牧铭回去财团处理公事要过两天才回来,你呢?怎么也不见人?”
钟牧铭回去了?雅星愣了一下,忙道,“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晚上不在房车上住,你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正好先给我做专访。”
此话一出,艾米和JohnReeves都忍不住狐疑的看她,明明答应人家夫妻俩一起做专访,现在她却一个人做,她可真不怕那女记者乱写。
付一也忍不住狐疑,“你和钟牧铭不一起么?”
“他时间紧张,还是我先吧!”
“那你答应的开心的投资合同呢?”
这丫头讨债呢?雅星揶揄道,“你甭替开心担心,我中午就已经弄好合同,让艾米选了几个人过去帮她,资金也转过去了,她已经从药店那边办理了辞职手续。”
付一本是打算为开心抱不平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忽略的那位。
“所以,大小姐你是把答应开心的事做完美了,让我这边成了黄花菜么?你知道得罪我们这种高级狗仔,有什么下场吧?”
雅星忙堆上笑,“我错了,对不起,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礼!”
“你本来就欠我一顿饭。”
雅星顿时落了满头黑线,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和付一一起吃饭时,被钟牧铭给搅了,“我赔你两顿饭。”
老爷子和老夫人适时从后花园返回来,见钟牧铭回来,都开心不已,忙让管家去热菜。
钟誉峰在钟牧铭身边的位子上坐下,发现家里少了个人,“爸妈,牧瑶呢?我楼上楼下都看过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呐?”刚才那一顿乱斗,别碰着了那大肚子的丫头才好。
老夫人道,“牧瑶去参加孕产妇培训班,这个时间,大概正在往家赶。有保镖陪着她呢,没事的,”
“还好她不在,刚才那样打斗,万一撞着她,有她受的。”钟牧铭见管家带着女佣把饭菜重新端回桌上,不禁诧异。
十几道,一半的菜是香辣酸辣的,另一半是养颜美容的,竟都是雅星爱吃的菜,吃货的两个极端仿佛阴阳两极,集结在这巨大的欧式雕花桌面上,叫人叹为观止。
钟牧煦见他皱着眉头盯着桌子上的菜,忙道,“这是我为姣宁准备的,如果你不爱吃,可以让厨师再给你另做。”
说着,他就忍不住看向餐厅门口,这才发现心姐早就站在那边,而岳姣宁却迟迟没有回来。
“心姐,姣宁不是上去找你帮忙给伤口敷药吗?怎么还不下来?”
心姐欲言又止,老夫人忙道,“她伤口疼得厉害,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还有点头晕,大概也是受了惊吓,我让林声送她回去了。”
“怎么林声去送?姣宁是我的客人,应该我去送!”
“你去送,也得雅星点头答应才行。”钟牧铭瞪了眼钟牧煦,忍不住又瞥父亲,“你这红娘当得倒是很成功,却坑得雅星寝食不安的。岳姣宁是她的朋友,你把她坑进钟家来,招惹了蓝家那对儿穷凶极恶的兄妹,万一出点什么闪失,雅星少不得把这笔账赖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