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几年前,你怎么确定姣宁所中的就是他们倒卖过的病毒?”
“我不确定,不过,岳姣宁只是挨打的话,不至于脸上长这种水泡。”钟牧铭说完,就迅速逃离岳姣宁的卧房。他还想留着命好好去疼惜雅星。
他刚出来房门,钟牧煦却扑过去,就把岳姣宁抱在了怀里,“姣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相信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说完,他凝重一吻印在岳姣宁唇上,然后就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冲出房门,挤过钟牧铭就飞奔下楼
钟牧铭却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想去做什么。
“钟牧煦,你给我回来!现在我们还不确定,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染的,如果你这样跑出去,这栋楼的人都有可能遭殃”
见他要打开防盗门出去,钟牧铭威严地暴吼命令所有的保镖,“都给我拦住他!”
钟牧煦被按趴在地上,绝望地崩溃怒吼,“我不能见死不救!钟牧铭,我第一次想做一个好人,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不能失去姣宁”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这栋楼里的人如果被感染,有可能会连累半座城的人!”
钟牧煦紧张地问,“所以姣宁感染这种病毒是因为挨打吗?”
“是因为她后背上的针孔形伤口那个部位水泡也格外密集。”
钟牧铭没有吭声,不过,他已然可以断定,蓝燊恐怕也不知道,蓝佩已经给岳姣宁下了病毒,否则,他不会额外派两个人来毒打岳姣宁。
钟牧煦又问,“她多久能够康复?”
“医生还没有研究出解药,只能通过消炎,止痛,抗敏,给她注射维生素等方法救治。”辛泰臻话说到这里,见兄弟俩忽然都陷入沉默,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我先去处理事情,你们可以先回家休息了,一会儿医生把姣宁转移到特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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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镜头拍完,雅星实在懒得打车返回酒店去,就近又住进了房车里。
钟牧铭不在,晚餐倒是不寂寞,艾米、陈航,JohnReeves以及四位保镖仍是陪着她一起吃,四个保镖趁着烧烤,给她报备今晚的值班表,却见她拿着水杯,身子突然古怪地晃了一下,昂贵的水晶水杯落在地上,顷刻间爆碎。
四个保镖惊得同时起身,四双手迅速帮她撑住身体。
雅星甩了甩头,心里莫名地心慌,只觉得手脚也使不出力气。
JohnReeves大惑不解,“你是不是太饿了?”
艾米忙给雅星拿巧克力,“有可能是低血糖。先吃个巧克力,一会儿晚饭就弄好”
雅星接过巧克力,咬了一口,却忍不住道,“艾米,会不会是姣宁有事?”
艾米就怕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忙堆上笑,“应该不会吧,钟牧铭并没有打电话过来呀!如果姣宁真的有事,不只是他,说不定方馥就哭着打过来了”
“你们先准备晚饭,我下去给钟牧铭打个电话。”雅星说着,站起身来,麻利地拿吸尘器把碎玻璃渣子弄干净,这就匆匆下去房车顶,冲进卧室里,拿起自己那款旧手机,拨通钟牧铭的号码。
钟牧铭正等在医院的走廊上,岳姣宁刚刚突然失去心跳,医生方才闯进病房去了,钟牧煦也忙不迭地跟了进去,隔着玻璃,他就可以看到,里面正在做急救
“姣宁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老婆你不要担心,牧煦担心她,非要在医院里陪着她,我没法子阻拦,只能由着他了。”
“如果只是皮外伤,需要住院吗?”
雅星这辈子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没法子相信,只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刚才那境况,连水杯都拿不住,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就是岳姣宁。
“如果你不告诉我实情,我明天就飞回去,亲自去看一看姣宁。”
“姣宁真的没事”
“好啊,你让她接听手机,确定她能说话能开玩笑,我才相信你。”
钟牧铭委实无奈,“陈雅星,是不是自从我们结婚,你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艾米抢过手机,就坏笑道,“打什么打,直接视频,这样就能验证,她和钟牧煦到底在干什么了,她的伤也能一目了然。”
雅星揶揄地瞥她一眼,没有阻止,见她打开和岳姣宁的对话框,就点了视频
奇怪的是,铃声震动了半天,竟没有人接听。
艾米自诩在姐妹间也是颇受欢迎的,不管是视频还是电话,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碰过灰——这太打击人了。
她忍不住挠了挠鼻尖,“这丫头太不拿我当回事了,竟然不接?她和钟牧煦该不会真的在病床上嘿嘿吧?”
雅星笃定地摇头,“不可能!她一个从未败诉过的律师,钟牧煦可是罪犯,她当初为钟牧煦工作的初衷,是要找王之茗和钟牧煦犯罪的证据的。就算她对钟牧煦动了情,节奏也不至于这么快。”
雅星关闭视频,继续拨号打个岳姣宁,却只是响了两声,就被挂断,然后,一条信息蹦过来,“星儿,我和牧煦在——忙!你明天再打吧!”
艾米顿时被气得脸色发青,“你看,你看这死丫头有异性没人性呐!亏得我们惦记她的安危。”
雅星握着手机,抵着下巴尖儿,却愈加怀疑。“这不科学呀,她明知道钟牧煦是个人渣,竟然还能咽的下?”
艾米嘿嘿骇笑两声,“如果钟牧煦是个长相磕碜的人渣,她早就把那厮送进监狱了。就像你,明知道钟牧铭是被苏蔓踹掉的,还对人家一见倾心”
雅星顿时涨红了脸,伸手就挠艾米的痒,但是闹归闹,“我不放心,明天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能发短信聊天,能泡渣男,能滚床单,说明她有手有脚,如果她真的手断脚残气若游丝,人家钟牧煦也咽不下她呀!”
艾米不由分说,从她手上抢了手机,丢在床上,就拉着雅星上去车顶露台,“我们先吃饭,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
她们当然想不到,岳姣宁的手机,正被钟牧铭握在手上,而那条短信,正是钟牧铭发送的。
短信发送之后,他从特护病房的玻璃窗外,正看到病床旁边的显示器上又恢复成曲线图。
医生护士筋疲力竭,钟牧煦崩溃地跪瘫在病床前又哭又笑,眼泪鼻涕狼狈不堪,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重新活了过来。
见医生和护士出来,钟牧铭忙迎上前,“医生,姣宁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