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饭还没吃上呢,就要参加酒会?钟牧铭窃以为,接下来最重要的日程安排,应该是这些个碍眼的人都滚边去,他和雅星好单独谈一谈,“老爷子,我下午还有会要开,我和雅星说几句话就走”
老爷子愠怒瞪他,“什么会比陪老婆还重要?”
钟牧铭哑了一下,忙咬牙隐忍无奈,“呃当然,什么会也不如老婆重要。”
“噗——”方馥突然就绷不住笑,“钟牧铭,总算有人能治得了你哈!看你还敢不敢欺负雅星!”
钟牧铭却反而不敢看雅星的眼睛,“贴面礼在欧美那边是很平常的,不过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与如果偶遇,艾米给我的短信里,并没有说许多人一起吃饭,所以,我以为是我们单独用餐”
雅星沉默听着,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老爷子和老夫人从旁禁不住为孙子捏一把冷汗。
方馥也忍不住往罗之廷身边挪了挪,就怕雅星突然大爆发,台风尾扫到她和罗之廷这边。
钟牧铭见气氛太紧张,忙又补充道,“还有,我撤回了对那档节目所有的投资,那节目组的人也都是嚣张跋扈惯了,总把艺人分成三六九等对待,我着实没想到之廷这样成绩斐然的艺人竟需要等一年才能排上。”
罗之廷忍不住骇笑,“牧铭,你这检讨可真够深刻的,那节目恐怕直接被他们台里叫停了。”
如馥雅的姐妹们议论的,好听一点,他叫做不懂尊重,难听一点就是,他从没有将雅星摆正位置,也没把馥雅当回事。
心里转过弯来,雅星这样不理会他,反而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她倒也比罗之廷更透彻,他停止对如果那一档《真的你》的投资,的确是一个电话就完成的把戏,所以,她仍是不肯、也不会原谅他。
“老婆,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现在我先学会尊重你了,我代表银璨,感谢你对之廷的帮忙,如果你能帮他安排更好的节目,我举双手赞成!”
罗之廷忙道,“我也会让我的助理配合!”
“之廷,你不用这样勉强!你们家Boss的能力最强,他之前带苏蔓,早就从血路中杀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完全可以给你安排最最最好的,我吃力完成的事,他打个响指就行了。”
罗之廷顿时满头黑线,求救地看钟牧铭。
钟牧铭却求救无门,无力反驳。“老婆”
雅星不着痕迹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馥儿,你告诉钟牧铭,如果他真的学会了尊重我,我偿还的钱,他还是收着吧!那是我的赎身钱,从此以后,我不想再觉得我是被人卖掉的。”
老爷子和老夫人这才从旁看出古怪,从刚才在包间开始,这俩人就没有真正的对话过。
不等方馥传话,钟牧铭就道,“老婆,我和陈豪集团签的是双赢协议,大家是合作,没有人卖掉你!如果你当初嫁给牧煦,那才真的是卖掉!”
雅星失笑,“馥儿,你帮我问他,如果我不是被卖掉的,为什么我觉得,我在他眼里是这样低贱廉价?”
方馥欲言又止,尴尬地看老爷子和老夫人。但是,她家星儿实在太大胆了,这样尬聊,丝毫没畏惧两位老人家在旁边。
钟牧铭崩溃地忙安慰,“老婆,你言重了!你怎么会低贱廉价?”
“馥儿,你告诉他,我拍电影,他当最大的投资人,我的工作被他当成儿戏,他说停,所有人都必须一起停当然,他那样做让我赢得了万千少女的艳羡妒忌,我这个钟夫人也该对他感恩戴德,但是,我辛苦多年创建的馥雅面临的问题,凭什么在他眼里,竟也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钱摆平的?!”
钟牧铭顿时双颊暗红,从创建银璨至今,他还从没有被人训到如此脸红过。
“老婆,我真心诚意地道歉,我真的知错了!但请你也不要把我当成王之茗那样的人,好不好?”
雅星失笑,“馥儿,你问他,他的意思是不是我应该向他检讨?”
方馥这次总算能搭上话,素来伶牙俐齿的她,去而被弄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怪怪当复读机,“星儿问你,是不是应该应该向你检讨!”
钟牧铭囧得忙摇头,一双眼睛直盯着一眼不看自己的雅星,“不用,不用老婆,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怎么敢让你向我检讨?”
“馥儿你告诉他,我还是决定,以后都不要再和他讲话!”雅星送他一记白眼,霸气无敌地站起身来,“爷爷、奶奶,我带你们出去吃饭吧!”
老夫人无奈又尴尬地看了眼孙子,忙对雅星堆上笑,“接下来,就是吃午饭,吃完让雅星好好打扮漂亮。牧铭,你呢,好好当护花使者就行了!”然后,老夫人忙牵住雅星的手一起出去,“星儿,牧铭怎么惹到你的,你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教训他,夫妻俩不直接讲话,在床上独处不觉得尴尬吗?”
“自打我的电影杀青回来,我们就分居,所以,奶奶您不用担心我们在床上独处尴尬。”
“分居?不是在备孕么?”
“当然。但是,他没有备孕,酒照喝,还照常气我”
老夫人也禁不住词穷。
待方馥和罗之廷也都跟着出去,老爷子才对郁闷已极的钟牧铭训斥道,“你和雅星之间,还有这么多解释不清的麻烦事?!那么大一家集团能管得住,和老婆竟然不懂得如何相处么?”
钟牧铭直想慨叹,女人心,海底针呀!
“老爷子,您是觉得我心里还不够乱么?我刚才怎么道歉的,您都看到了,我态度都有了,她还是不肯搭理我!”
老爷子只想送他一句活该。“因为你还是没有把她摆在和你平起平坐的位置。”
“我有啊!”
“你有个屁!”
“老爷子您这样说粗话,奶奶一定会让您跪搓衣板!到时候,奶奶也不会和您讲话了!”
老爷子顿时面红耳赤,但是面对这样迟钝的孙子,又忍不住急得跳脚,“她问你是不是应该向你检讨,你说是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