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礼台第一排的钟誉峰和王之茗也忍不住催促,“牧煦,的确是不太好看!”“哪儿像结婚的样子,客气地像一对儿陌生人,蓝佩,你也主动一点!”
礼台上的新郎官疲累地叹了口气,却看着面前的新娘子难以下咽。他百般不愿地上前又挪了一小步,蓝佩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蓝燊忍不住拿起手边的拐杖敲砸前面的椅子,Duang——Duang——Duang——
钟誉峰和王之茗都转头看向他,对于这样鸡蛋里挑骨头的举动,实在不敢恭维。
台上神父不悦地皱眉看向台下,“蓝先生,请你爱惜教堂的物品,不要随便敲打椅子!”
“对不起神父,我实在看不下去。”蓝燊说着,抬起拐杖又要敲椅子,被神父直盯着,只能把拐杖戳在地上。“钟牧煦,你玩过那么多女人,竟然还要我妹主动?明天亲友都到场,看到你这副德性,我的脸都被丢尽了!”
钟誉峰忙安抚到,“重新走一遍过场,牧煦,你认真一点!”
坐在右后边大片席位中的钟牧铭大声说道,“爸,你们都不要勉强牧煦了,只是彩排,干嘛弄得那么严肃!”
一旁,正在摆弄着手机的雅星也说道,“结婚么,就在于正常发挥,我和牧铭结婚那会儿也没有彩排,就算苏蔓闯来大闹了一场,也没有影响我们结婚!这样彩排,不但浪费新郎官的耐心和接纳程度,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钟誉峰冷斥道,“你们两个只管看着就好,不开口,没人拿你们当哑巴!”
钟牧煦走到红毯中央,见钟牧铭这就要发作,他忙道,“哥,我没事,这一遍我一定能做好。”
“亲不下去,不要勉强!别人摔拐杖,哥敢踹人,哥给你撑腰!”
钟牧煦直接不客气地说,“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您踹两脚,这一遍就省了呗!”
“没问题!”钟牧铭这就站起身来,“蓝燊,你选,现在回去洗洗睡,还是咱们打一架?”
钟誉峰和王之茗顿时紧张地站起来,“钟牧铭,你要干什么?”“钟牧铭,你别借口亲近我儿子!”
蓝燊牵着蓝佩的手走到门口那边,虽然撑着拐杖,重伤的身体却到底是没有痊愈利索,见钟牧铭全然没把钟誉峰和王之茗放在眼里,他忙道,“要不然今儿就到这儿吧!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王之茗匪夷所思地看过去,着实不敢相信,蓝燊竟然恐惧钟牧铭。
钟誉峰也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脸诧异。
蓝佩却不甘兄长就这样输了气势,“哥还没有排练好呢!”
“乖,你该回去早点睡觉,明天你该是普天之下最美的女人,可不能顶着黑眼圈当新娘子。”
蓝佩咬牙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散了吧!但愿明天来大闹我的婚礼。”
然后,蓝燊就直接牵着蓝佩的手,逃似地,撑着拐杖出去,一群保镖忙跟出去。
钟牧煦只觉得眼前画风转得始料未及,他莞尔看向钟牧铭,“现在不流行拼爹了,改流行拼哥了哈!”
雅星骇笑两声,嗔怒看了眼钟牧铭,对钟牧煦说道,“如果真的拼哥,倒是真没人能拼得过你!”
“老婆抬举我了!咱们吃宵夜去,好不容易这么胖,可不能饿瘦了,否则,爷爷奶奶又饶不了我。”
雅星倒是对吃没什么抵抗力,这个时间,她也的确应该补充点营养。“菜我点,我可不跟着你们乱吃东西。”
“当然,你想吃什么,咱就点什么。”
钟牧煦直接取下脖子上的领结,“哥,您这宠妻也该有点原则,万一她点些什么酱肘子,肥膘肉,我们也得跟着长胖。”
“让你有的吃,你就偷着乐吧!”钟牧铭远远朝着礼台上的神父俯首鞠了一躬,就拥着雅星先朝门口走去。
“神父,我们先走一步,明儿您准点儿到就可以,甭起得太早。”钟牧煦说完,朝着神父摆了摆手,追着钟牧铭和雅星出去。
王之茗忙追出教堂,“儿子,明天就婚礼了,不要乱跑,咱们也早点回家!”
“我和我哥嫂吃饭,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什么哥嫂?他们这是在收买你的心!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拿我当恶人,拿他们当好人,对他们唯命是从很快他们就从你手上夺走钟家的财产!”
“别跟我提财产!”钟牧煦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本来就是恶人!承认了吧!”
王之茗顿时七窍生烟,眼见着儿子上了钟牧铭的车,顿觉他是义无反顾地上了贼船,“钟牧煦,你给我滚回来你迟早会后悔的!”
钟誉峰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出来,正见王之茗在台阶下歇斯底里的咆哮。
“牧煦和牧铭能和好,钟家以后不会有财产之争,王之茗,你那些阴暗的心思,还是收一收吧!如果不是你一开始撺掇着蓝燊和蓝佩掺和你夺财产的事,牧煦也不会这样难过!刚才看着他在礼台上痛不欲生的样子,你束手无策,反而是牧铭能帮他解围。”
“钟誉峰,不要太乐观了!你的长子不夺财产,陈雅星可不一定不夺,她可是心狠手毒,对谁也不手软!”王之茗深重地吸了一口气,一副遥望十里沙场的气势,“现在,我只能指望蓝佩尽快给牧煦生个孩子了!”
钟誉峰不敢恭维地冷笑,“这还没举行婚礼,就盼着孩子,你盼得也忒早了点。牧煦能不能碰蓝佩,还难说呢!孩子也不是她蓝佩一个人就能生的。”
“你不盼着牧煦好就罢了,竟然连孙子也不盼,钟誉峰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蓝佩不是个当妈的人,我也不希望钟家的后代和道扯上关系。”钟誉峰说完,就对身后的保镖命令,“回芙园!”
王之茗见他在车旁撑着轮椅扶手吃力地站起来,忙跟上前,“哎?明天就是儿子的婚礼,你不回家住吗?咱们兵分两路过来,你一点都不觉得难看是不是?”
“难看?”钟誉峰不禁怀疑她脑子搭错了筋,“王之茗,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两个离婚的人,经常同进同出,那才难看哩!”
“哎,你怎么说话呢?!”
“回头婚礼结束了,你们该滚哪儿滚哪儿去,别占着钟家的宅子不放,老爷子和老夫人住了几十年,一直住在芙园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