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这个胆小鬼要做一件大事情,那就是把眼前这个小女人拐回家当自己的妻子。
想到这里,钟牧铭的精气神不由得提高了,他兴致勃勃的看着陈雅星,“雅星,我们在一起吧!”
陈雅星被他灼热的眼神吓了一跳,而且他说的这话也是莫名其妙的,“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钟牧铭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在一起的方式不对,他想要重头再来,想要撕掉那该死的契约,不希望他们的这段感情始终是和交易捆绑在一起的。
他很确定陈雅星就是他想要遇见的那个人,同样也害怕未来会有不知道的变故会影响到他们,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绑回家,将两个人永远的捆绑在一起。
“雅星,我们结婚吧,你愿意吗?”钟牧铭终究是开口了。
这句话来得毫无预兆,陈雅星像是被雷住了一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很久以后,她才不知所措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也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陈雅星从来没有想过,钟牧铭会跟她提结婚的事情。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对钟牧铭始终是充满了防备的。再加上家庭的影响,她随时做好了钟牧铭会一脚把她踹开的思想准备。
一直没有离开钟牧铭,既是因为契约,也是因为舍不得。舍不得他的情意和温柔,以及不顾一切的好,可是她并不确定这种好会一直维持着。
钟牧铭听到她的回答后,眼里的光芒散落了一地,本来就很纠结,现在更加的迷茫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做的到底值不值得?陈雅星巧笑嫣然的模样和叶雅宁刻薄怒骂同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晃荡。
突然,他感觉一阵头痛,钟牧铭双手抱头,将脑袋埋到方向盘里。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陈雅星慌忙低下头去担忧的看着他,“钟牧铭,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出了什么问题?”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对钟牧铭来说,心理上的难受才是最难熬的。
缓了一会,钟牧铭才慢慢抬起头来,又恢复了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事,刚刚是我失态了。走吧,我们回家吧!”
他只字不提刚刚对陈雅星说过的那句话,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准备发动车子了。
可他这个状态,陈雅星实在是不放心,她拉住了他的手,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吗?”
人一辈子总是要疯狂一次,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至少现在她可以义无反顾,甚至是飞蛾扑火。
钟牧铭惊喜的看向她,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感受到钟牧铭迫切的心情,陈雅星沉默几秒之后才开口道:“开车吧!”
钟牧铭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开车去哪里?”他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怎么甘心呢?
“开车回家,我要去拿证件!”
陈雅星一句话,让钟牧铭的心情跌宕起伏,仿佛经历了一个审判似得,几秒之后,他仿佛刚刚反应过来一般,语无伦次的说道:“好!好的!”
说着,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吓得陈雅星赶紧叫停,“你慢点开车!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钟牧铭的心情仿佛冲上了云霄,被陈雅星这么一提醒才渐渐的沉稳了下来。
在陈雅星的监督之下,钟牧铭不敢开飞车了,但是还是紧抓着时速,很快两人便到达了公寓。
没错!陈雅星现在虽然已经和钟牧铭在钟家老宅同居了,但是很多东西却还是没有搬走,她走进这个房间,以前熟悉地方现在却变得十分的陌生,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钟牧铭没有下来,他坐在车里默默的等待着,可是陈雅星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心里的担忧也加剧了。
他始终是害怕,她会不会突然后悔了?
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焦虑,拨通了那个电话。可是,电话却在响了一声之后就被人挂断了。
钟牧铭突然心下惶恐,他猛的打开车门,起身站出去,就看到陈雅星巧笑嫣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俏皮的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证件:“我们走吧!”
钟牧铭这才粲然一笑,心下总算是轻松了下来,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是就是紧紧拉住了她的手不想放开,直到要开车了才被迫放开。
当然,最后两个人仍然没能领证成功,因为民政局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现在那个地方空无一人。
钟牧铭牵着陈雅星的手,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陈雅星却忍不住为两个人所做的傻事笑出了声音。
平时挺聪明的两个人,唯独在今天犯了傻,钟牧铭也是,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平时在生意场上的精明能干?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走吧!回去吧!看来你今天是注定要失望了。”陈雅星无奈的调侃道。
钟牧铭眼神一凝,突然叫道:“等等!”说着,就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
想要民政局的人来上班还不简单吗?只要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陈雅星看出了他的意图,慌忙阻止道:“别这样!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但是如果今天这样做的话,明天我们就又会处在风口浪尖了。”
陈雅星现在已经练就了不惧任何流言蜚语的能力,但是并不代表她想去制造麻烦,尤其这种麻烦还要花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样就更烦了。
钟牧铭和陈雅星现在已经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意思了,所以他只需要一秒就明白了他的顾虑。终究,他不忍心去拒绝她的要求,只能闷闷的答应了。
两个人再次回到了车上,钟牧铭却心情郁闷得不想说话。
陈雅星看了又看,只觉得这个男人别扭得很。她终究是忍不住覆上了他的手背,哄着这个时而成熟时而幼稚的男人,“好了,别生气了,反正我又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