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见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于是一脸焦急的想要拦住她。
陈雅星无奈的笑了:“福伯,钟牧铭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怪你呢?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您没有关系。”
福伯被她的话堵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趁着这个时候,陈雅星总算是挣脱开了福伯的束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到了机场,陈雅星看着满目狼藉的地点,几乎看花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于是随便买了一张票。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A市待着,可是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属于过A市,仿佛她一直以来就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存在罢了。
如果,她总算是可以脱离这个地方了,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
机票的地点是在京都,只凭借平时的了解,她也知道那个地方是一个繁华的大都市,她终于要去开辟属于自己的碧海蓝天了。
而此时,福伯拦不住陈雅星,他着急的跺了跺脚。
想到钟牧铭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慌忙给他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
福伯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了。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他一个老头子也无能为力,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钟牧铭这一出去就是一夜,次日一早才回到钟家老宅。
他将车子熄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慌忙下车走进屋里四处张望着。
这一晚上他一个人在外面喝了很多酒,也想了很多的事情。
虽然他一度以为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可是还是明白,有些误会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就一辈子都是误会了。
想起上一次他误解了陈雅星和宋宥承的关系时,是陈雅星自己主动来找他解释的,那这一次他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太过傲娇了,于是才在清醒过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福伯早上一起来,就看到钟牧铭在几个屋子里翻翻找找的,想到他昨天的那个态度福伯本来想置之不理,但是看着他眼睛处浓重的黑眼圈,以及一身的酒味,他终究是于心不忍。
“少爷,你是在找陈小姐吗?”福伯问道。
钟牧铭听到声音,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你看到她在哪个房间了吗?”
现在,陈家已经被封闭起来了,陈雅星在A市举目无亲,除了这里就只有公寓可以去了。
他刚刚就是先去了公寓找人,没有找到才回到这里了,所以钟牧铭十分笃定陈雅星说的要离开的话都是气话。
然而这一次确实是他太过自信了。
福伯摇了摇头:“陈小姐已经不在这里了,甚至有可能不在这个城市,至于具体的地址,我也不知道。”
钟牧铭听了这话脸色一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昨天陈小姐带着行李走得时候说的是她要换一个城市,换一个环境,现在已经过去一夜了,想必应该已经到了她想要的地方吧!”
福伯一脸的平静,和钟牧铭的暴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钟牧铭这时候心里才开始着急了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的硬气,竟然真的说走就走。
他焦躁的看着福伯:“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拦着他?”
福伯一脸的无辜:“我怎么拦得住?我也没有这个权利啊!而且,我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你,就是想给你说这件事来着,是你没有接我的电话。”
福伯无奈的摊了摊手。
钟牧铭被他的话堵住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的确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有景行的,有上官牧的,有福伯的,但是唯独没有陈雅星的,看来那个女人还真的是狠心。
难道她舍得把他丢下,就连刚刚起步的事业也愿意丢下吗?
“少爷?少爷?”
见钟牧铭有些失神,福伯淡淡的叫着。
钟牧铭回过神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焦急之色。
福伯见他还是十分在意陈雅星的,这才笑着鼓励道:“少爷,虽然我一个老头子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也不要造成遗憾和损失,否则的话,有些事情可是很难补偿的哟!”
钟牧铭知道福伯说的话都是在为他好,可是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了,他迷茫道:“道理我都懂,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快去把他追回来啊!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肯定能找到她去了哪里的!”
钟牧铭如醍醐灌顶一般忽然清醒过来。
是啊!
在A市一向是以他为尊,只要他想知道的信息就没有找不到的。
就算他不知道陈雅星究竟去了哪里,只要查一查航班就能得到答案。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还在放不下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吗?
想到这里,钟牧铭脚下生风的大步往外走去,然后便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陈雅星上了飞机之后,就将手机关机了,心里还是很难过。
她望着外面一片白云的蓝天,却看不到任何的美感。
尽管肚子很饿,但是却仍然什么都不想吃。
飞机经过了很久才从遥远的A市到达了京都。
下了飞机之后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她呼吸在另外一片土地上,站在机场看着人来人往的接机者,只觉得内心无限孤寂。
别人有父母有爱人,而她却什么都没有,难免会有些难过。
打开手机,陈雅星没有收到任何的电话,只有陆茗琪发给她的一条信息,便是周末约见面的。
陈雅星这才想起,她连离开都忘记了给陆茗琪说,不由得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回了信息之后,陈雅星正准备把手机收起来,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钟牧铭的电话。
看着不停闪烁着的那个熟悉的人和名字,陈雅星有些黯然。
犹豫了几秒之后,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
陈雅星温和有礼的开口,但是钟牧铭却听得出来,这是疏远的意思,就仿佛把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钟牧铭此时正开车往机场奔去,然而早晨却万分堵车,本就心情烦躁的他,在听到陈雅星这刻意疏远的声音之后,又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暴躁的吼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