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和筱筱现在在一起?这到底什么情况?她捏皱了雪白的婚纱,气得脖子上青筋一跳一跳的,赶紧追问,“你赶紧把他给我叫醒,我要跟他说话。”
“我不认识什么筱筱,陈雅星,你今天不是跟钟牧铭结婚吗?怎么还有空给顾霄打电话?你出轨还出习惯了是吗?”电话那头的女人否认了自己是筱筱,而且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是打算要气死陈雅星。
“我不想听你废话,你把电话给顾霄,怎么,不敢吗?你肯定是在骗我。”陈雅星对顾霄那是绝对放心的,毕竟这个她一直深爱这个男人那么多年。
可是电话那头的女人却冷笑了一声,得意的声音再次传来,“陈雅星,你也太自信了,真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倾慕你吗?我这就让你听听他的声音,好让你的美梦尽早醒来。顾霄,顾霄?快醒醒,昨晚上生龙活虎的,怎么今天都睡了一整天了,还不醒?快醒醒!”
什么?他们两个昨晚做了一晚上?什么意思?难道现在顾霄正睡在这个女人的床上?他们两?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今天周日,有什么文件要签的,放桌上就好。”只到顾霄暗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她脑袋仿佛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心口的痛迅速扩大。
没错,这个声音是他,不会错,他和别的女人果然在一起!
“顾霄?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陈雅星仿佛在此刻听到自己的心脏如同被打破的玻璃一般,“嘭”地一声,碎了一地。她死死拽住心口的衣襟,蓄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打湿了洁白的婚纱。
电话那头的顾霄听到她的抽泣声,感觉不对头,他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身旁的女人给弄醒了,还以为是公司里的人给他打的电话,当他感觉这个正在哭泣的女人是陈雅星时,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解释起来。
“雅星?你是雅星吗?你听我解释,我...我来找我王总谈生意的,就是上次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做丝绸生意的王总,你不是在筹备婚纱礼服公司吗?我想帮你谈成这笔生意,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王总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别相信啊!”
“哦?谈生意都谈到床上去了?顾霄,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还爱着我。”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想再听那些多余的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她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顾霄,你混蛋!”她怒吼一声,泪如雨下。
上帝是公平的,让她复仇成功的代价,就是让她失去所爱。
挂断了电话,她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那个曾经发誓要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现在居然躺在了别人的床上,如果她早一天放弃复仇计划,那么她的爱会不会还在?是她错了吗?还是造化弄人?
这一刻,她已经无力去思考了,只感觉浑身冰凉,愤怒和痛苦如同海啸般朝她席卷而来,将其淹没。
本以为可以回到顾霄身边,可是现在她该何去何从?
邻座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扯了扯陈雅星的婚纱,眨着大眼睛说“姐姐,你怎么哭了,你伤心了吗?我请你吃我最喜欢的棒棒糖,我妈妈告诉我难过的时候吃糖,心里也甜甜的”。
雅星并没有接过小男孩手里的糖,而是伸出一根葱白的芊指点了点小男孩的额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笑着摇了摇头:“姐姐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揉揉就好了,再说姐姐今天穿着这么美的婚纱,应该高兴才对啊!”
小男孩回过头歪着小脑袋,疑惑的问着身后的一个容颜娇美的女子:“妈咪,婚纱是什么?”
“婚纱就是每个女孩子一生最美的梦和向往,穿上它将会是最美最美的样子,会嫁给自己最爱的人,是最开心的时候。”女子摸了摸小男孩柔软的卷发满脸爱意的说着。
小男孩子对着女子吐了吐舌头,转身对雅星奶声奶气的说:“姐姐,姐姐,你这么漂亮别嫁给其他人好不好,等我长大了嫁给我吧!”
飞机上的这一小段插曲缓解了雅星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失落。
没过多久,她便融入了活宝一样的母女圈子中去。
飞机穿过云层,朝地球的另一端飞去,一轮红日缓缓沉入海里,绯红的火烧云红了半边天。
下了飞机,本以为黑格会来接机,可是当她看到熙熙攘攘的机场大门外,矗立着顾霄的身影时,她瞠目结舌,这家伙是用飞的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别的女人上了床之后,他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
“顾霄?你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墨尔本的?你不是……在国内吗?”陈雅星眼里带着怒火。
男人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迎上来想要给她一个拥抱,“雅星,欢迎来到墨尔本,我是几天前到的,你给我电话那会,我已经在这里和王总谈生意了,只是她那个人太喜欢开玩笑,结果让你真的误会了,对不起。”
雅星推开他的胸膛,后退了几步,眼里寒芒不减,“什么?你几天前就在墨尔本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回来这里的?还有……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和什么王总谈生意?”
男人摊摊手,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继续说,“是黑格,他是我一个在墨尔本的朋友,他说你今天会来,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你不是说要创立自己的公司和品牌吗?所以我当然要鞍前马后地帮你张罗,王总是墨尔本最大的宝石供应商,要是她肯用低于市场的价格给你,那对于一个新公司可是至关重要的,钟牧铭虽然也在国内帮你张罗了这些,但是你现在不是回不去了吗?”
“所以,是我误会你了?”陈雅星不置可否,咬了咬唇,感觉他应该不会骗她,暂且相信他的话吧!
男人拉开红色法拉利的车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容可掬。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