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望也好,艾力庄主也好,他们都小看了那批杀手,背后的势力的反应能力。
吃完中饭后,他们也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吃晚饭了。庄主还想让他们都住下来,免的去旅馆麻烦。东方望一想,这样也行,还让庄主派人,去把空灵给接过来。
只是没见到人,反正她也是来去无影的,自己想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
蓝赛儿和明奇轩,是在一次的行侠仗义中,遇到莫言非的,所以他们知道他是朝廷中人,就小心的拉着他,说悄悄话。
他觉的有点好笑,他和东方望几乎没有什么秘密,不过看他们如此,也就没有说什么。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莫言非双手交叉,放子啊胸前,看着两人。
通过他们两个从大商来的人,他们算是了解到,大商现在的最新的情况了。
庆王从永乐城,越过流沙河,一路反攻,大司马赵威也战死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总能知道中央军的部署,和军力分配,一路上占领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并且把占领地的人,都变成了无天教的信徒,一旦不从,就人头落地。
边境上的楼兰,自从狼牙村一战胜利后,也长驱直入,直到中央东拼西凑,弄了只三万人的军队来,它就没有什么行动了。即不进,也不退,就像是为了拖住他们一样。
而那三万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那里占着位置,消耗粮食,这让中央大臣,大骂楼兰卑鄙。其实他们大可趁此机会,趁火打劫的。至于什么原因,没有人知道。
他们离开的时候,大半个大商,已经属于庆王了,而且很多城池,都是自动归降的,而那个在战乱中登位的王具怀,已经无计可施。
甚至还有大臣建议让出皇位,来保一命。只是当时就被那年少气盛的皇帝给骂了回去,还打了二十大板,以后不准有人在提,就像他说的,宁可战死,也不愿投降。
说到这里,大家都是一阵的沉默,看来察尔哈汗能否掌权,关系到大商的未来。
“你难道也是奉了皇命,来这里,帮助那个楼兰小国主吗”,明奇轩先开口询问。
莫言非到是一愣,看来不出所料,他们是被皇帝派来的,只是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那你们奉皇命,来做什么”,莫言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
“我们是奉师命来的”,蓝赛儿一不小心说了出来,但想想,莫大哥不是外人,也就释然了。
“什么,你们要刺杀花脱脱”,明奇轩连忙捂住了莫言非的嘴,让他小声点。只是事实上,他那么大的声音,别说东方望那样的高手了,连刚从后面出来的艾力明珠都听到了。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光你们两个,似乎,有点难度吧”,莫言非把不太可靠那句,硬生生的咽了我下去。
两年前,他因为要办点事情离开京都,回永乐城,在路上,单独一人的他,竟然遇到了劫匪。那些劫匪,一看就是穷苦的农民,被逼上梁山的,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莫言非心一软,不想伤害他们,就把自己身上的银子全给了他们,反正他带着腰牌,等到下一个镇,就可以像县令支些盘缠。
只是刚下山的这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拿着剑,说要替天行道,要那些可怜的劫匪先生们,还他的银子。
这些人都衣衫褴褛,到手的银子,怎么可能愿意还人,况且他们也不算太坏,只要了银子,也没打算对他如何,看到双方都剑拔弩张的,莫言非只得出来打圆场。
“两位大侠,这些银子也不算多,就当孝敬这些大爷的”,劫匪虽然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有二十几个,但他们可是有系统训练的武林人士,真打起了了,这些拿着扁担当武器的人,都只能喂剑了。
女子似乎也看出了,这些人的窘迫,听到莫言非这么说,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拉了拉打算出手的明奇轩。他们就是这么相识的。
不过现在看来,两人似乎和两年前,没啥区别。
蓝赛儿,压低声音,“我们不是单独来的,大师姐,也来了”,声音中充满了骄傲,就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样。
不过随后他们的悄悄话,被明珠一句,中气十足的,“吃饭”声,给打断了。
一桌饭,吃的各有滋味。
明珠几次都忍不住想说话,都被她爹的眼神,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看的东方望都觉的她要得内伤了。
只有慕容颜清,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白天那些杀手真的是父亲派来的,即使被全部灭口了,那很有可能,还会有其它人过来。虽然庄子信誓旦旦的保证,已经加派人手了,可楼兰人,始终无法和训练有素的杀手相提并论。她打算吃完饭后,和东方望商量下。
今天的天空很漂亮,爬满了星星,弯弯的月亮,挂在天空,像是在欣赏着眼下,那突然燃起的大火。
艾力家的农场突然起火了,慕容颜清心里咯噔一下,正在吃饭的一行人,连忙跑了出去。匆忙中,她只拉着东方望,“可能是他们回来了”。
火光中,还映射着刀光剑影。已经经历了白天的厮杀,艾力的庄子,剩下的已经没多少人了。
“庄主,快走”,东方望示意明珠,先带她的爹离开。
“这是我的家,我才不会离开”,倔脾气的明珠,拿着刀,就想上去和那些一剑封喉的杀手干架。
其它人,已经拿着武器,去对付黑衣人了,无奈下,东方望只能一记手刀,打晕了明珠,然后让察尔哈汗,带着明珠和庄主,先走。
庄主却没有上马,把带着明珠的,骑在马上的察尔哈汗的马,狠狠的抽了它一鞭子,马受到惊吓,发了疯的往前跑,很快就跑出了火场。
今夜的风很大,助长了火势。整个农装,都烧了起来,马匹,母牛,纷纷跳摧毁栓着他们的栅栏,四散奔跑,只有软弱的绵羊,活活的被烧熟了,肉的香味,熏的人,一阵的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