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怀收到东方望的来信后,高兴的寝食难安,他想让东方望来凯岩城,但东方望说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办,一时半会走不开,他想想也是,她毕竟代表的大商,忙也是应该的。
一想到这个,他就灵机一动,既然她不能来,那他去见她好啦。
于是,他把要做的事情,都交给了阿虫,和小红两人。在东方望离开的这段时间,因为由两人的辅佐,他才能粉碎那些企图复辟奴隶贩卖的,贵族的一个个的阴谋,成了实际的掌权者。
王德怀被士兵们带到东方望的房间的时候,是在她知道了自己被附身后的第二天早上。
看到风尘仆仆的心上人,东方望眼睛都湿润了。
“小望,这里没有什么花,所以,我就自己画了幅送给你”,王德怀从怀里拿出已经有些褶皱的画纸,上面画着一丛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东方望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画的不好,我可以重画的”,看到东方望的眼泪,他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想给她擦眼泪,但想到自己一路风尘的过来,还没有洗漱,伸到一半的手,又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才放下去。
东方望看到有些胡子拉碴的王德怀,脸比在玩字村的时候,消瘦了很多,但也变的更加坚毅和强壮,她昨夜一晚没睡,如今眼睛都是红的,在加上流泪,整个人有些颓废。
王德怀,自己身上都是赶来的灰尘,路上也是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甚至连个出行的人都没带,只为了见她。他还想说什么,但东方望已经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门在东方望把王德怀往床上带的时候,已经被她反手关上了门。
外面太阳,正在尽职的从东方往正中间爬,透过被紧锁的窗户,被过滤过的乳白色光辉,给床上两个纠缠的人影,和地上凌乱的衣服,蒙上了一层朦胧,里面一切和谐唯美的像幅画一般,深深的印刻在了两人的记忆里。
她压抑着喉咙里的呻吟,无处发泄时,一口咬在了王德怀的肩膀上,如此的用力,如此的深刻,像是在刻下属于两人的印记一般。嘴下的人很疼,却不反抗,红色的血,染满了她的嘴,最后那一嘴的鲜血,变成了两个人的品尝。
由于疲劳,结束后,王德怀就熟睡了,睡着时,他的嘴角还挂着笑呢。
东方望亲了一下他,然后才起床穿衣。
由于第一次,身体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皱了下眉头,适应了会,这才开门出去。
正好遇到,过来找她的莫言非,“小望,安王来这里找你了,你见到没”,他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
“嘘,他现在在我房间里睡觉呢”,然后一拉莫言非,去找察尔哈汗,商量出兵的事情了。
莫言非心里嘀咕了起来,这艾力大人也太小气了吧,怎么连间客房都不愿给大商的亲王,要他还要和小望挤一张床,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怜的艾力大人,劳心劳力的,还要背这样黑锅,如果被他知道了,估计要血压上升了。
王璇怀,这次的绯闻中心人物,自从夸过流沙河,领兵一路北下后,就一直被刺杀。
当初刚占领离开永乐城后的第一座城池时,为了名正言顺,他发表过一段讲话,“《大商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训兵讨伐,以清君侧之恶”。刚说完这段话,天上突下暴雨,那座他临时用来做为居所的房子,上的瓦片,都被击落了。
庆王的行为,原本就是师出无名,很多才子都唾弃他。但想要功名利禄,博个未来的投机分子,也是很多。再加上外公羽家的献计献策,和财富的支持,不愁没有士兵和将领。
可是这次的意外,却是让那些将领士兵们,想起了一直流传着的那个,关于正统的预言。
四大家族若参与叛乱中来,必遭天谴。
王璇怀已经在这几年的磨砺中,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光形象而言,一看就能让人产生信赖感。
不过此时,他在伞下,也是急的渗出了汗。
却见慕容悔,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当时,他还没有去楼兰,等这事情一过后,他才离开王璇怀,去楼兰,然后和他们,通过渡鸦来联系。
“云从风雨,飞龙在天,瓦片坠地,这是王爷要黄瓦盖顶了”,说完还跪在他的脚边,三呼万岁。
无天教众,在他的军队中,占有很大的重量,大家一看,自己所信仰的人,给出了如此完美的回答,都纷纷仿效,期待的有一天,自己也能封王拜相。
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璇儿,还没睡吗”,一个健硕的白发老头子,走了进来。他们十五万大军,囤积在离京都几百里的地方,当然对外宣称是二十五万大军的。他另外,还按照慕容悔的指示,藏了五万的部队,以备后路。
“外公,你怎么来了”,说着扶他外公坐下。
他的外公,还外婆,也是最先支持他起兵的人,可惜他那足智多谋的外婆,几个月前,因为摔了一下,一下子就归西了,不然,现在,在没有慕容悔的渡鸦指示信下,一定能给他提出其它的建议。
羽家当家的,看了眼他桌子上摊开的地图,“那个慕容悔,还没有来信吗”?
说到这个,王璇怀就重重的叹了口气,之前慕容悔的来信,像是知道中央军所有的部署一样,按照他的指示,他们攻占了一座又一座的城池,把中央军杀的,甚至有守军直接给他们开门的情况。
可是现在,”是啊,外公,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信了,现在我们驻守在这里,不知道该往那边进军啊,中央军的部署,我们也弄不清楚呢”。
羽大当家,毕竟人生有些阅历,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他们太依赖慕容悔,和无天教的情报了。
“我们派几个激灵的,去那里,探探情况吧”,老人叹了口气,屋里的蜡烛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看来,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