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太,外面有人敲门。”余管家慌里慌张地跑来。
“什么人?”
“不知道,好像是黑社会的,一个个凶神恶煞,很多人。”
“哇噻!过得挺逍遥嘛!”
原来,那一队人马已闯了进来,正是上午才跟季家人过过招的黑帮人员。
赵大海听出是阿冲的声音,心中狂喜,这下有救了!好样儿的,回去一定提拔他!
“你们这群饭桶还敢来,自不量力。”季扬沙对他们充满篾视。
“老大在这里没错。”阿力肯定地说。
“嗯,好香,我们找了一天,饭也没顾得上吃,先吃饱了再说。”阿冲招呼着大家拿桌上的烤肉。
“喂,你们懂不懂规矩?”季扬尘受不了他们的猖狂,简直是土匪的行为。
“别这么小器,吃一点东西穷不死你。”夏依依说。
“这位小姐真是又漂亮又善良,怪不得我们老大不惜一切代价想把你留在身边。”阿冲再伸手去拿,盘里已经空空如也,他捶了下身边的人说:“你们一个个吃那么快干什么?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老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们要真当我是老大,就喂我吃一点,哪能吃个精光?咦?阿冲过来了,他发现他了,赵大海心里发笑。
“把这头肥猪给我烤了吃。”
季家人一看,赵大海真的变成了一头肥猪。
有毛病啊?外人说把他当猪一样烤,连自己的手下也这样说。妈的,已经饿得连吞口水的力气都没有了,等他恢复体力,拿机关枪毙了他们,太欺负人了,这阿冲该不是想当老大吧?
“阿冲,阿冲。”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呵,这猪真有意思,还知道我的名字,想必是你们家养的宠物猪。”
混球!敢合伙来损我,等我脱离苦海,剥了你的皮喂狗。
“我们老大肯定在你们这里,是你们交出来还是我们去搜?”
他M的,老子就在你们面前,你眼睛长到胯下去了吗?
看情形,这人没认出赵大海,季扬尘胆子大了几分。“你不是警察,没有资格。”
“让他搜好了!只要不带走屋内的东西就行了。”夏依依满不在乎。
“依依你说得对,你怎么处处都比我会想?”季扬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是看在这位小姐的面子上才没大动干戈,知道我们有多厉害吗?今天我们闯进了一百个家庭,打伤了五十六个人,现在集体在医院躺着。”阿冲说完,带着一干兄弟往灯火通明的季宅冲去。
他NN的,真是一群笨猪,脱了裤子打屁!老子骂得你们耳朵发烧。
季家的佣人忠心耿耿体现在,他们绝不让别人拿走一针一线。这黑帮人员一闯进来,他们就提高了警惕,寸步不离。
整套房子的桌子、衣柜、床等各种可藏人的地方黑帮人员都不放过,展开的是地毯式的搜索。
“队长,都找遍了,没有。”
阿冲看着前方,窗帘在动,像有一个人,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一把拉开窗帘,一个胖妇女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个西瓜,两颗暴牙足有两厘米长,偏偏这女人还向他抛媚眼,呶嘴唇。
“妈呀,鬼呀。”阿冲被吓得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丑女人,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阿力颇为不满地说。
“是你们把窗帘拉开,怎么把错全推到我头上了?”胖妇女像个娇羞的女孩一般作委屈状。
“这个丑女人,死不足惜,让我送她下地狱,省得她污染别人的视线。”
“住手!”夏依依走过来,扇了那人几个耳光,说:“到人家家里就要客气一点,还敢无理取闹,自己的事情做完了就快滚。”
他们是上午就见识过夏依依的厉害,不敢得罪,不吭一声。这女孩不是微辣,是超辣。女人是老虎,老虎屁股摸不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快跑啊!”
“想跑?没那么容易!”晚了!她突然心血来潮,要找乐子。
黑帮人员跑到花园里,脚底被定了型般,动弹不了,一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跑啊,跑啊,怎么不跑了?”季扬尘摸摸这个的脸,又摸摸这个脸,如果是女的该多好!这一张张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现在,让我们打起精神,精彩即将呈现。”夏依依拍拍双手,一抬屁股,坐到秋千上。
“好呜,好呜,吃完美食,还有节目可欣赏。”白若琪依偎在季扬风怀里。
“单脚跳。”
黑帮人员一听到命令,一起伸开双手,抬起左脚,用右脚跳。
“双脚跳。”
黑帮人员双脚往前面跳。
“蹦蹦跳。”
黑帮人员往天上跳,一个比一个跳得高,离地三米左右,观看的人得抬起头。
赵大海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群没用的东西,被人当猴耍,丢脸丢大了。
“哈哈,黑道混混沦为表演工具,真新鲜!”季扬风情不自禁地在白若琪脸上啄了一口。
那两个人也太嚣张了,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季扬风,你忘了前世你为我要生要死的?
“叠罗汉。”她不高兴,有人要遭殃。
黑帮人员有一个立定,其他的一个接一个踩在下面的人的头上,十几个人重叠着,使观看的人昂着头,脖子都酸了。
“呜呼,表演杂技。”
“会不会摔下来?”白若琪担忧道。
“摔死了活该。”
季太太笑着敲了一下季扬尘的头。
那十几个叠加上去的人正在向左边倾斜,像随时会倒下来,他们一个个都害怕得想哭,但约束不了自己的动作。
“啊,上面那个人将是摔得最痛的那一个。”白若琪尖叫。
真的倒了,所有人闭上眼睛,怕看到血腥的一幕,但是,几秒钟过去,没有听到“砰”的一声,也没有人喊痛。
再次睁开眼,黑帮人员竟然毫发无损地站成一排。
“给我滚,不要再来骚扰季家。”
黑帮人员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了。
“你们给我回来,回来呀!”赵大海有气无力地喊。
“赵大海,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季扬尘笑倒在季太太怀里。
“依依,刚才我以为你是表演团的团长。”季扬风笑着走过来。
夏依依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只面向赵大海。
季扬尘插在夏依依和赵大海中间说:“依依,我想到一句诗,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面朝肥猪,冬寒花落。”季扬沙凑过来纠正。
“二哥,你太有才了!”季扬尘跳到季扬沙身上去。
“赵大海,你自救吧!你所犯下的错必须得偿还。”夏依依解掉了绳子。
赵大海落地,不声不响地往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头肥猪放走了,我们手痒的时候到哪里去找人肉沙包?”季扬尘指着赵大海,着急地喊。
“他现在去警局交待罪行。”夏依依冷冷地瞟了季扬尘一眼。
“会吗?他有这么听话?”季扬沙不放心。
“明天等着看报纸。”夏依依像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往季宅走去。
“哎哎哎,我还想问,刚才赵大海怎么变成一头猪了?”
“可能是幻觉吧!”季扬风实在不忍看三弟困惑,自作主张给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