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潇怀揣着担心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周,每天晚上十点不到就关机,宁一打了几次电话都关机,直接打家里座机骂她,“景潇,你不想跟姐泡吧怎么不把家里电话也停了。”
景潇捧着广口的玻璃杯子窝在沙发里,“你别没事找不自在,姐不是在躲你。”
“哦?那就是在躲还不知道你家电话的男人了。”
“算你有点推理能力。”
“报上名来来,看姐认不认识。”
“江林沣。”
宁一正在开车,景潇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急了,“你没事吧,开车你不好好开,撩什么弦。”
“姐的车技你还不放心吗,我掉个头,你等着给我开门吧。”
真是生命和八卦同在呀。
宁一一进门就嚷着要喝咖啡提提神好听故事,景潇拿了个米老鼠的杯子给她倒了杯橙汁。
宁一不满意,“你瞅瞅你这杯子,三岁孩子都不乐意用。”
“这可是姐从东京迪斯尼背回来的,外国货不是你的最爱吗?”
“切,你看看这杯子上写的,madeinChina。跑那么大老远往回背国货,你折不折腾。”
“敢情你拐回来就是数落我的?”
宁一笑得一脸桃花,“当然不是,我是专程来听你和江林沣的性福生活的。”
“去去去,还没扯到性上。”
“行呀你,景潇看不出来,隔着衣服就拿下了江林沣。”
“宁一你大半夜来找抽是不是?”
“你说江林沣这是什么意思,我上周一个酒会上还看到他和那个主持人出双入对的,这又来招惹你。杨古都走了半个多月了,他不是还记仇吧。”
景潇被她这么一说也头疼,“我合计是因为杨古出国这事也算我头上了,害他和杨古远隔重洋了,深夜孤寂的时候这气不顺就撒我身上了。”
“谁知道呢。这事景潇你上点心,别犯迷糊,真惹急了江林沣这片你不用混了,趁早收拾包袱回东京吧。”
“操,你真舍得我呀。”
宁一笑着往景潇身上倒,“活着总比死了好。”
“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我不往严重了说,就你那电话号码都懒得记的懒人能上心吗?”
“行,我记着了。懒归懒,大事小事我还是有分寸的。
“那就好。”宁一喝了口橙汁大叫道:“操,你给姐喝凉的,姐大姨妈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橙汁哪有热的。”景潇起身去厨房泡了杯红枣枸杞子茶给宁一。
红枣和枸杞子飘在水面上,浅褐色的水色冒着热气,盛在白瓷红花的杯子里,像一幅宁静的画。
景潇在家里带着黑框的眼镜,看着妆容精致一身低调名牌的宁一,目光落到她手腕上卡地亚的镯子,直接摘根本摘不下来,得用螺丝刀拧开螺丝才能拿下来,防盗措施做的不错。
有些东西就像这镯子,使劲的往下掳想摘下来,结果手腕都磨红了也脱不下来,折腾半天才明白光使蛮力是没有用的,找到解扣的地儿,一下子就解开了。跟解九连环似的,讲究一个巧劲,只是感情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去思考而已。
道理是这么一说,真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要是说放得下就能放得下,她景潇何苦去东京自我折磨那么一圈。
就像宁一心里的伤,不叫疼不代表好了。
宁一瞅着景潇这副便秘的样子直乐,“有事你尽管直说,别憋出病来。”
“一,周子峰回来了。”
“哦。”
“哦?”
宁一一根指头点回景潇凑过来的脑袋,“你别整这看病人的眼神,这都啥年月的事儿了,姐早就忘了。”
“忘了你还……”
“景潇你别找抽哈。”宁一吼她。
“我就告诉你一声,让你好未雨绸缪。”
“绸你个大脑袋,姐跟他就是陌路人招呼都不用打。”
“可是……”
“看你这些心思,一个江林沣忙活不够你是不是?”
景潇赶忙识相的说:“够忙活,忙得我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