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景潇还在想,江林沣抽风抽傻了吧。
或许今晚的江林沣才是众人口中众星捧月般的江少,谈吐幽默得体,绅士风度十足,而不是那个言语恶毒手段下流的江林沣。
宁一说她两面派,性格矛盾有分裂的趋势。
景潇看江林沣才是性格分裂的典型临床病例,真应该拉去精神病院给专家研究一下。
送她回家只送到门口,等她亮了灯才开车离开。这么彬彬有礼不是吓唬她吗?笑面虎比恶眼狼还难防。
江林沣也觉得自己傻了,被一个女人指桑骂槐骂了还赔了一晚上笑脸哄她高兴,生怕再激出那刺猬一身刺来。不可否认,杨古对景潇的评价和深爱让他有了兴趣,想看看这个虚假的可以的女人真实到底是什么样子,可这才看了冰山一角怎么就有点收势不住的意思了。
李泉晃着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眼尾勾起长长的笑,“我说十七,你别玩大了,要让杨古知道人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挖人家墙角,德国再远也得飞回来收拾你。”
江林沣哼了一声,“那混小子敢。”
“也不怪人家姑娘烦你,你一个大老爷们老跟她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
“小姑娘,你是没看到她跟我斗那股狠劲,拽着我的衣领贴上来就亲……”
孙豪胜刚从舞池里回来,一头汗,拿起面前的果酒一口灌下去,“我怎么听这语气,十七对哪家的姑娘动心了。”
江林沣又是一哼,“你瞎猜什么。”
李泉说:“胜子别理他,他一被人说中心思就哼哼。”
孙豪胜性子豪放,嗓门也大,“操,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十七动心呀。”
江林沣说:“你俩别跟编剧似的,一唱一和的编排我。这幕帘还没拉开戏还没唱结局都给我写好了。”
“谁说的。”鸡尾酒里的一抹荧光黄映明李泉嘴角的坏笑,“那得看古子回不回来抢亲。”
“这和古子有什么关系?”孙豪胜恍然大悟,一拍桌子惊得桌面上杯子们鸡飞狗跳,“那姑娘不会是景潇吧?”
这话一出,江林沣和李泉一起问:“你认识景潇?”
“别激动,我认识她一个朋友,市医院妇产科的医生,两人感情不一般总跟我面前提景潇。”
李泉闹,“这就剩我没见过这妖女了。十七,赶明拉来给我见见。”
“你当拉驴呀说拉就拉。”
“说啥我也的见识一下没有被江少**的姑娘长啥样。你还别说,这姑娘真行,古子那倔驴当年都要被老爷子打死了死活都不肯出国念书,这回在景潇那受了点情伤,还发愤图强一溜烟就跑大洋彼岸了。大有不闯出点模样不回来的劲头。”
江林沣喝的红酒,后劲大,头有点疼,扶了下额头说:“这事先别和杨古说。”
孙豪胜喊,“怎么还不兴说,都是兄弟你瞒着有什么劲儿?”
李泉压下他,“你别添乱,十七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万一不是那么回事说了不如不说,等等看吧。让十七自己捋明白再说。”
六月的小尾巴一哧溜的没了,七月的烈日当空,天气开始闷热,夏天来了。
景潇体质怕热不怕冷,一冬天都是短裙短裤,大衣里面直接是件T恤。周?邓蝗毡灸锩谴盗耍榷吵龇缡屠鲜盗恕>颁煨南肴毡竟媚锎笱┨煲补獯笸龋鹊昧恕?墒且坏较奶炀颁炀拖肼钅铮蝗染头吃辏吃昃拖肼钊恕K谌饲白暗萌四9费衅匀坏猛烊松砩先觯焐匣共换拢悦康秸飧鍪焙蚰弧⒅?褪煜に呐笥讯己苡心醯南г谒矍啊?br/>
宁一说,景潇你这女人做得够难的,一个月见次血不够。季节性的还得更年期一次。
景潇本来就懒,能坐着坚决不站着,一站地也要坐车要不就打车。大学那阵寝室的姐妹就想在她脖子上挂个饼怕她一个人赖在寝室里饿出个好歹来。当年就是这样懒散的性格让宋离又爱又恨,但是他真的以为她是无害没有心机的小懒猫,躲在他的羽翼下靠他保护过得悠闲自在。殊不知那是因为景潇心甘情愿的收起了光芒的一面,蜷缩在他身边,其实是一头收起了利爪被误认成猫的老虎。所以在看到她犹如美杜莎的邪恶一面之后宋离立马接受不了。
天热一动就出汗,景潇就更懒得没边了。一到所里就坐空调房里吹风,一天到晚都不带挪地的,脸跟长电脑上了似的,以前闲着还帮做做工作模型,跑跑设备结构组协调一下,现在……
宋小晴进所不久没看到去年这个时候的景潇,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隔着座位小声问王永恒:“景姐是不是怀孕了?”
王永恒一口水直接喷电脑屏幕上了,笑了半天缓过气来指着景潇说:“她三年前进所的那年夏天就这样,按你这么说孩子至少有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