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孙豪胜临时起意办的party,也没什么主题,真正的主题自然不方便拿到台面上说。
景潇端着高脚杯四处溜达,打量着一身名牌人模狗样的这一群少爷小姐们,衣香鬓影,杯筹交错,景潇好奇的听听他们之间的话题,也没高雅到哪去,本以为能听到些类似道琼斯指数纽约证交行之类的内容,结果听得最多的是,“孙豪胜今天这party为了什么办的?”“我也想问来着。”“操,哥也纳闷半天了,谁能给哥解个疑。”
景潇想说我能我能,为了我为了我。怕被人家当面踹回来,于是作罢。
宁一看到景潇恶魔般的身影,赶紧用草帽挡住了脸,无奈景潇视力不错,迈着小碎步就来了。
宁一笑。
景潇一个斜眼飞过来,“你别笑得跟向日葵似的,脸像个大烧饼。”
孙豪胜一看这气氛,这火气,借口给两位女士拿饮料赶紧闪了。
他一走景潇纠结的脸色立马没了,调笑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嘴风够紧的呀。”
“有小半个月了吧。之前也都认识,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碰到了就一起玩,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受了杨古的刺激,突然跟我玩认真了,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可想好了,这豪门跟深宫似的,进去了能不能看到太阳还不好说。”
宁一瞪她,“想那么长远干什么,像个老妈子。”
景潇手里的高脚杯往桌子上一放,气势汹汹,“你才是老妈子,你全家都是老妈子。”
宁一嘻嘻的笑,“江十七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差不多都忘了,只是那双不同以往的沉沉黑眸印象深刻,被**了。“十七叫得亲切呀,宁一,你说他是认真的吗?”
“十七那么高深莫测我看不透,不过我看他这个架势挺像那么回事的。”
“他哪次追女生不都挺有架势的,最近这个送的还是大奔小跑。你说门口那加长林肯是不是准备待会送我的。”
宁一翻白眼的时候惊恐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景潇身后的江林沣,他带着金丝眼镜嘴角挂着微笑,声音倒是挺好听,“那车女生开不了,送你台法拉利吧。”
景潇头也不回的接道:“赶明我把卡号告诉你,直接给现金吧。”
孙豪胜拿了两杯果酒回来,乐颠颠的说:“赶紧让这俩毒舌凑一块互相折磨吧,也好解放我们劳苦大众。”
江林沣悠悠然道:“行呀,胜子,总算说出句没有语病的长句子了,你小学语文老师也算老槐为安了。”
孙豪胜拉起宁一就走,“走,进屋吃东西去。”
景潇坐到宁一的位置上,面前两杯果酒一会尝尝这杯,一会再喝喝那杯。
江林沣看着好笑,“你没发现这两杯酒是一样的吗?”
“你怎么那么愿意管闲事。”
“你怎么那么记仇,我不是都道歉了吗。”
江林沣有些恼了,这辈子还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忍让过,一头短发恨不得竖起来扎死景潇。
景潇看脸色的功夫还凑合,低头嘟囔了句,“我不认识你。”
江林沣坐到她面前,“你怎么跟蜡笔小新似的,我们来重新认识吧。”
景潇想了想,礼貌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蜡笔小新。”
江林沣恶狠狠的抓过她的手,摁在桌子上一顿抽打,其实也没用多大的力。
景潇不可思议的看着怪兽版的江十七,“你这几招耍的跟忍者神龟似的。”
李泉倚着太阳伞的伞柄在一旁看了半天了,忍不住说:“十七,你闹不闹腾。直接拖楼上办了得了。”
江林沣作势真要拉景潇起来,景潇一慌神立马老实了,“你好,我叫景潇,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说罢还站起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江林沣自小受抗日精神熏陶小时候的睡觉前的故事都是那血淋淋的一场场战役,自然看不过这卑躬屈膝的,低吼道:“站直了,显不着你留过洋。”
景潇委屈的说:“第一次见面有你说话这么直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