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对于景潇来说格外的难熬,尤其是空调接连不上的地方,比方说从家到出租车上,从出租车到公司……
宁一听到她的抱怨,恶狠狠的说:“你再他妈的无病呻吟姐就在你身上绑个太阳能收集器,罚你绕赤道跑一圈。”
景潇指了指餐巾纸上的店名,“看看这店名叫一茶一坐,多么的好听还押韵,禅机里透着高雅,为何施主却如此暴躁?”
“少跟着姐搁这整玄乎的,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以前提起江林沣江少,姐那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翻流不息,感觉那就是一个接近于神的完美男人。瞅瞅现在,被你蹂躏的简直跟建筑工人似的,没法看了。”
景潇知道宁一说的哪件事。上周六晚上江林沣住在她那没走,往常他车里都备着一套换洗的衣服偏偏那天喝多了没有开车,做出租车过来的。景潇把他的衣服扔洗衣机里洗,找了件格子衬衫和运动长裤给他在家里穿,运动款的衣服景潇已经买大了两个号码,可是穿在江林沣身上依然很小,裤子成了七分裤,衣服也扣不上扣子,吊吊的穿在身上滑稽的可笑。第二天早上江林沣起的早,良心发现找到工具箱,开门修理被他摧残的惨不忍睹的门铃。宁一拎着tasty的早点踩着愉快的步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彼此都吓了一跳。江林沣冷着脸打了声招呼继续修理门铃,宁一偷偷的把他打量一番强忍着笑走进屋里。忍到卧室实在忍不住了,大笑着拍醒景潇,“快起来,快起来。姐需要你亲口告诉我门口的那个粉刷匠是江林沣。”
景潇半眯着眼睛,一脸不耐,“什么粉刷匠?江林沣起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宁一笑得欢畅险些笑抽过去。
直到江林沣寒着一张俊脸倚在门边,用他惯有的懒洋洋的语调问:“笑够没有?”
宁一想起来前儿个孙豪胜给她讲他们几个的小时候,那时候江林沣就阴险,谁得罪了他就等着他背后出招阴得你爹妈不认后悔投胎人世,老爷子本来打算让十七从政,结果发现他的奸商本性之后就由着他从商了省得他祸害广大人民群众。宁一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不由一颤,“笑够了,不笑了。”
“胜子可是不喜欢听笑话。”江林沣意犹所指。
宁一识趣的说:“我从来不给他讲笑话。”
其实景潇也窃以为宁一的形容很贴切,那天的江林沣确实有点粉刷匠的意思。
景潇倒了杯洛神茶,抬眼看宁一,“你就可劲的损他吧,我可先说好,江十七绝对是真小人你得罪了他,就等着背后挨刀子吧。”
“景潇你说这话好意思吗,咱这么多年的姐妹,这刀子要是真飞过来你好意思不挡在我前面吗?”
景潇小声说:“好意思。”
“行。这茶钱算你的。”
喝完茶景潇拉宁一去逛街,zara门前宁一站住不进门,摘下Dior的墨镜斜眼看景潇,“以前你见zara就挪不动步子姐不说你,现在你进去不是给江少丢人吗?”
“我没你那么多讲究,姐就喜欢zara,性价比高款式还不错。别站那废话赶紧进来。”
宁一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景潇进门,景潇一眼就看好一双罗马鞋,棕色的皮质带子交错缠绕至小腿下部,衬得肤色白皙小腿修长。
景潇得意的问:“怎么样?”
“这鞋前年很流行。”
景潇拿起一件白色T恤,宁一撇嘴,“像咱们高中班服。”
牛仔短裤,“你身无二两肉学人家穿这么性感干什么。”
……
“宁一,你是不是没事找抽。”
宁一笑嘻嘻的说:“走吧,跟姐去guess转转。”
“买不起。”
“不是吧,江十七没给你一张没有上限随便你刷的信用卡吗?”
“你当看台湾言情电视剧呢,他在我家吃饭都不交伙食费。”
宁一惨痛的说:“以为你傍了个大款,谁想是养了个小白脸。”
“去guess是不是能堵住你的嘴?”
“能。”
景潇拉着宁一直奔gu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