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沣被敲击车窗的声音敲醒了,睁开眼睛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睡在了车里,隔着被清晨雾气晕染的模糊的车窗他看到了景潇微笑的脸。
江林沣理了下头发打开车门走出来,见景潇无奈的冲他耸耸肩,指了指一旁醉得烂泥一样嘴里却仍在絮絮叨叨的宁一。宁一此刻的形象和平时雷厉风行干练彪悍的美女完全两个样。你也有今天,想起那天被她嘲笑成粉刷匠,江林沣心情大好,嘴角绷着笑上前扶起宁一,一路上楼直接把她扔到景潇卧室里的大床上。
景潇打了热水给宁一擦脸擦身子,又找了睡衣给她换上,强行灌了她一杯热牛奶。折腾完了之后自己也换了身衣服走进客厅,江林沣穿着维尼熊拖鞋,靠在沙发上,眉头微皱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景潇给他冲了杯丹参茶,坐在他身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憋了半天说:“睡一会吧。”
江林沣指指卧室,“鸠占鹊巢,你不是让我睡沙发吧。”
“谁让你不回家好好睡觉的。再说又不是没睡过这沙发。”
江林沣咬牙切齿,“你还敢说风凉话。”说罢长臂一伸,把景潇带进怀里,吻印了上来,一夜的等待的烦闷尽数消失在这缠绵的吻里。
景潇脸色微微泛红,呆呆的说:“我没刷牙。”
“我也没刷。”
景潇依偎在江林沣的怀里浅浅的睡着,只觉得脚下软软的像走在棉花地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金黄灿烂的阳光,入眼是漫天的白色和金光,简单而纯洁的颜色,耳边似有梵音缭绕,一声声悠长的低颂让人心生宁静。
江林沣的电话设置了闹钟,七点半准时响起,叫醒了黏在一起补眠却不得不去上班的两个人。景潇起身,“洗个澡吧,我做早餐去。”
江林沣指指卧室,“她不用去上班吗?”
“她昨天喝酒前已经打电话请好假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买醉呀。”
靠近设计院的马路旁,江林沣停下车,侧身对景潇说:“到了。”
景潇看向江林沣,发现他下巴上新长出的青色胡茬,斟酌了下词句说:“宁一心里有个结,一时半会放不下。”
江林沣俯身上前轻轻啄了下景潇的红唇,“这是胜子应该关心的事情。我只关心你心里有没有什么一时半会解不开的结。”
景潇一愣,记忆中那个身影浮现在眼前,一瞬间模糊了江林沣的脸,往事经络分明的印记再次席卷而来。
这一瞬间的愣神让江林沣眼中寒光一闪,消失于眼尾的芒光却化作嘴角的一丝微笑,“再不走要迟到了。我这周末要出差,下周才能回来。”
“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