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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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杀机·浮出水面

下班后,姜博和同事聚完餐,就直接开车回家。

把车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后,姜博打算乘坐电梯上楼,可电梯一直停在一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所以,他只能从很少有人走的安全通道上楼。

昏黄的灯光在通道里一闪一灭,伴随着奇怪的嘶嘶声,让人感觉很诡异。

“咚咚咚——”

有脚步声的回音在楼道里响起,姜博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由于逆光,姜博看不清对面的长相,但对方正在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你......是......是谁......”姜博心惊胆战地问道。

对方没有开口说话,始终沉默着,继续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姜博迈开腿,转身往前跑,但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已经先一步往前跑。

清晰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负一楼里回荡着,“咚咚咚......沙沙沙......”

没过多久,姜博就被对方扑到在地,但姜博拼死反抗。

在打斗的过程中,姜博狠狠地踹了对方的腹部一脚,对方像是本来就受了伤,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

于是,姜博便看准了这个时机,急忙逃跑。

他狂喘着气,拼命地往前跑,直到跑出地下停车场后,见四下无人,便走到一楼的电梯,发现原来电梯门被人用砖块挡住了。他只好把砖块用脚踢开,直接跑进电梯。

“有人想杀我......”他在心里想,整个人汗毛直竖,冷气从身上窜过。

姜博一回到家,就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但警方以他没有遭受任何伤害为由,拒绝出警。

整整一夜,他一直很紧张地注意房间里是否有异样,根本无法入睡,以至于神经都快要崩溃。

——

黎明的曙光似乎已经来到,姜博拿起手机,给医院人事部打了一个电话,暂时请了一天假。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当时大门正在被人有节奏地敲响。姜博心里一惊,急忙把眼镜从床头柜拿起来戴上,从卧室走到客厅。

他本来誓死都不会开门的,但从玄关透过猫眼,他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前,正在耐心地等待他开门。

姜博记得这个中年男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

门打开后,姜博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急忙请对方进来,这种行为反而让对方颇为吃惊。

“我是刑警队的徐涛,找你有些事情。”徐涛刚坐下就对姜博说。

“这个......其实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和你们警察说。”

“哦,什么事情呢?”

“有人......有人要杀我。”

徐涛脸色大变,急忙问,“怎么回事?”

姜博把昨晚在停车场遇袭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徐涛,并且还添油加醋地说了很多不存在的事情。

徐涛皱着眉,盯着他,“你确定对方是想杀你吗?”

“他拿着刀,一直追着我,难道只是为了恶作剧?”姜博为了能让徐涛相信,继续瞎编。

徐涛心想,难怪今天一早他去市人民医院找姜博,院方却告诉他,姜博已经请假,并不在医院,所以徐涛不得不问清姜博的住址,直接来姜博的家找他。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徐涛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

“这个......”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再隐瞒了吧!”

“我暗中让私家侦探调查过别人......我想应该只有这件事情了。”

“什么人?”徐涛想起,那起车祸的死者,就是一名私家侦探。

“郑文......”姜博不敢看徐涛的眼神,“你应该认识她吧!”

徐涛当然认识郑文,曾经他在市人民医院住院的时候,郑文就是他的主治医生。她给徐涛的印象是一个善良又美丽的女孩,印象非常深刻。

“那么,你是让莫闻帮你调查的?”徐涛问。

姜博点点头,很惊讶徐涛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要调查她?”

姜博迟迟没有开口。

“如果你不如实回答的话,我又该怎么调查呢!”徐涛提高了音量,催促道。

之后,姜博把自己如何喜欢郑文,而郑文如何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他发现郑文有些不对劲的话说给徐涛听。

“你是说,郑文和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都脱不了干系?”

“是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徐涛瘪瘪嘴,“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你凭什么这么说?”

“莫闻这个人你知道吧?他就是因为去调查她,所以才会死的。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估计今天你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徐涛暗自思忖的一下,心里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郑文要和陈鸿庆结婚了。”

这事倒让徐涛觉得很意外,甚至是匪夷所思。

“就算是这样,这些命案又怎么可能和郑文扯上关系呢?”

“郑文之所以能和陈鸿庆认识,完全是一场阴谋。”

姜博再次把郑文如何让他帮忙,制造和陈鸿庆偶遇的事情又和徐涛说了一遍。之后,他将如何跟踪郑文,无意中看到她和某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全部说给徐涛听。

“你说的是薛珊当众给郑文难堪的事情吧?”徐涛双手紧握,“这件事我也看到了。但是,你说他们见面是一场阴谋,这完全有些片面了吧!”徐涛隐约记得,当时他坐在电梯里,看着外面的发生的情况,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一位男医生飞快地跑过来帮忙,现在想想,好像那位男医生就是眼前的姜博,这么说,那时候陈鸿庆应该也在不远处。

“当时陈鸿庆的症状是过敏性休克,所以必须住院观察。我记得当时晚上值班的医生对我说,似乎连陈鸿庆的家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陈鸿庆根本不能碰板蓝根注射液,一旦接触到就会引起过敏反应。虽然他们解释说,可能是晚上喝咖啡引起的,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一般来说,咖啡不太可能会引起这种症状。”

“你刚才说,曾跟踪过郑文,发现郑文和一名年轻的男子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就是昨晚想杀我的人......一定是他......他就是郑文的帮手......”

徐涛想了想,当时山源市正好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人李雪在陈鸿庆的别墅中遇害。

后来警方经过多方查证,被害人的前男友赵斌具有重大嫌疑。而赵斌在归案之前消失了很久,最终在潜逃的过程中被抓获。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有人似乎一直知道赵斌的行踪,还故意给市局打了匿名电话。

那个时候,徐涛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一直故意被人摆布一样。

徐涛想,难道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真的和郑文有关?而且,姜博所说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

——

徐涛离开姜博家后,给李亚军打了一个电话,让李亚军派一两个人来暗中保护姜博,当然,另一方面也有跟踪的意思。

姜博所说的一切,让徐涛觉得仿佛跌进了一个泥潭,他迫切地想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泥潭。

他打算去山源市的西源区监狱看看,当时赵斌好像判了死缓,目前应该还被关在监狱。

在去西源区监狱的路上,徐涛的脑海里一直涌现郑文的样子。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额头上那颗迷人的朱砂痣让他想起了二十六前的一个故人,她实在是和林佩珍太像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徐涛的心里氤氲不散,很压抑,很担忧。

见到赵斌后,徐涛问起赵斌在杀人潜逃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斌所说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杀人后,如何躲避警方的追踪,如何心怀悔恨地度过每一天。

徐涛记得,以前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我是说,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徐涛问。

“没......没有。”赵斌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子。

“有件事你必须知道,你知道警方为什么能抓到你吗?”

赵斌猛然抬起头,“为什么?”

“有人给我们打了匿名电话,说你会在郊外的那个路口出现,所以我们才能守株待兔。”

“我不信......”赵斌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你可以不信,但这是事实。”

之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也许是太激动的缘故,赵斌的眼圈变得红红的,布满血丝。

“的确有一个男人收留了我,他知道我杀人的事情,还说会帮我离开山源市。”赵斌的嘴角抽动着,“他竟然骗我......”

“他有没有向你提出什么要求?”徐涛急忙问。

赵斌茫然地摇摇头,“没有......”他停顿了几秒,仿佛在思考,“不过,我和姐姐通过一次电话,她说有人要求她去做一件事,具体什么事情,我没有问。”

徐涛听完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此时,他已经想到了对方有可能要求赵芝做的事情。

徐涛记得,赵斌的姐姐就是赵芝,是陈鸿庆家的一名保姆,据说陈鸿庆很信任她。

徐涛又向赵斌打听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一些事情。

赵斌说,那个男人很年轻,长得也很俊俏,具体的详情他也不是很清楚,最后,他还把曾经躲藏过的小区名字告诉徐涛。

徐涛离开西源区监狱后,来到赵斌所描述的小区内,发现那栋栋房子并没有租客,之前的租客估计也是假名,根本找不到人。

所以,目前他还剩下一-条线索,只有赵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