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铭乐坏了,第二轮被判为出局时,他就使用量子玩家的专属技能:假死。
他给所有人营造出了自己被处刑的假象。而实际上,他安稳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毕竟在他人眼里,游铭已死,自然也无法看到他依旧存活的事实。
真成量子玩家呗。游铭暗中吐槽道。
使用了假死后,他就理解了该技能的基本原理,也发现了假死的三个缺陷。
一是假死时,他丧失了活动能力,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保持假死前一刻的动作;
二是若某人知道他能假死,就不会被这技能营造的幻象所迷惑;
三是这技能格外废脑,游铭假死中需时刻将注意力保持在自己身上。若注意力稍微涣散,假死则会化假为真。
这点也容易理解,当所有人都观察到游铭死亡时,他就只能通过自我观察来强化生还的事实。
当他注意力涣散,也就是对自己的观察力减弱时,他的客观状态就由生还变为大家默认的死亡。
当然游铭清楚,这仅为异疆的技能设定,其中理论并不能套用于现实生活中。
话收回来,加深对假死的了解后,游铭便将注意力保持在自己身上,同时也用余光瞥着场内情况。
在游铭看来,纸人宣布处刑他后,在场所有人就了短暂停顿,接着便认为他已死去,直接开始下一轮游戏。
而在其他人眼里,纸人宣布处刑后,就直接唤出黑色手臂,将游铭拖入桌底,接着消失不见。
就这样,游铭耐心等待时机。待只剩蓝衣玩家时,他便趁其不备解除假死,潜行到蓝衣玩家背后。
于是有了游铭指着蓝衣玩家的场面。
蓝衣玩家扭过头来,他盯着游铭许久,最后叹气道:
“我虽不明白你如何躲过处刑,但确实是你赢了。”
“运气而已,若不耍小聪明,我也赢不了。”游铭回答道。
“与运气无关,是我的疏忽,规则表明每局会投出一名玩家,但没说投出的玩家必定接受处刑,是我没想到这点。”蓝衣玩家说完笑了笑,接着又望向纸人道:
“无需多言,处刑我吧!”
“就算失败也这么干脆,我收回前言,看来你也是个较为有趣的人。”纸人话音刚落,黑色手臂就从桌下伸出,将蓝衣玩家拖入桌底,消失不见。
纸人又将头转向游铭,他嘴角上扬道:
“游戏还未结束,快坐回原位。”
游铭没吭声,他点了下头,接着坐回原本的位置。
“进行到这步你也猜出大概了吧?”纸人站在圆桌中央,将手背在身后道:
“事先声明,我说游戏已进行过半,但删除你们前半部分记忆只是个玩笑。事实上副本开头,我就把其他六名玩家分配到了另外的,但与这一摸一样的大厅中。”
“我差不多猜到了,只是一直无法证实。”游铭缓缓道:
“此时此刻,另一个大厅中也剩名玩家,这最后一场便是与那玩家争出胜负吧?”
“没错,游戏还没结束。”纸人回答道,接着它顿了顿,仿佛在感应什么般,才笑着继续道:
“另一个大厅的玩家也很聪明,不用多说就能明白情况。那么事不宜迟,直接进行最后一轮游戏!”
纸人话音刚落,只见它左手一挥,游铭便觉阵恍惚。当他回过神来,桌上纸人已变为两个,它们并排站在圆桌中央,一个面对游铭,另一个则背对着他。
而圆桌对面,则坐名蓝衣玩家。与才被处刑的蓝衣不同,这名玩家的衣服颜色要深上许多。
两个大厅已重叠一起,看来那玩家便是另一大厅的获胜者。游铭心中默道,迅速理清现在的情况。
“在这轮比赛中,你们二人只需将对方除掉,谁活到最后,谁就取得胜利。”两个纸人同时开口,它们嘶哑的嗓音叠在一起,十分瘆人。
“既然如此,我分享个十分有趣的提议,几位要不听听?”蓝衣玩家举手道。
“十分有趣?”两纸人点了下头,接着道:
“如你所愿,说吧。”
“游戏进行到这,我也有些腻了。要不我将运气这条件也加入到游戏中。”蓝衣玩家靠着椅背,继续道:
“比如说玩石头剪刀布。”
“就是双方同时伸手,以手势不同来判断胜负的游戏?”游铭问道。他没料想在异世界副本中会碰到这种游戏,为了以防万一又多问句:
“规则是剪刀破布,布包石头,石头磕剪刀对吧?”
“没错。”蓝衣玩家点头,接着他望向纸人道:
“如何?谁胜谁负就以这游戏来定夺。一局定输赢,输的便出局。”
“不错,我们虽对这游戏不了解,但规则刚已知晓大概。胜负就由这游戏来决定,我们倒数三声,你们一起出拳。”两纸人同时开口道。
“明白。”蓝衣玩家打个响指,他拉了拉连在皮革衣上的手套,望着游铭道:
“接下来我出拳头,至于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蓝衣玩家说着打个哈欠,接着伸个懒腰,似乎以这种动作表达对游铭的轻蔑。
“我会当成没听见的。”游铭不甘示弱,他眯着眼睛笑道。只见他用手掌托着颈后,用力扭转脖子,发出清脆响声。
“哼。”蓝衣玩家哼声,他对纸人点头,示意其开始倒数。
“那么即将开始!”两纸人心领神会,用嘶哑的嗓子同时喝道:
“三……二……一,出拳!”
倒数结束的刹那,两名玩家同时伸出左手。
他们左掌紧握,都出的石头。
“平局吗?”左边纸人叹气道,而右边纸人则大喝一声:
“那么比赛重新开始!三……”
“不用了。”游铭打断纸人的倒数,他望向蓝衣玩家,笑道:
“除了我们争得你死我活外,你还有其它打算吧?滑轨号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