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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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有一天晚上

有一天晚上,我和英子去钢琴教室学习视唱练耳。我以为我能当她的老师,从视唱教材的第一条曲子教她唱。英子因为从没有接触过五线谱,我告诉她什么间,什么线上的音都是什么。我弹一个音给她听,听的不对了,我给她说出音名。她也帮我练。

英子给我说:“有一位朝鲜族女学员,给我说,要听准音,一定要用心,细细地分辨,是能分辨得出来的。每一个音都不同的音色感觉的,记住了这音色感觉,是能听对的。”

我很喜欢音乐学院的视唱练耳课。我合法上听一位范老师的视唱练耳课,还听了一个少数民族班新开的视唱练耳课周老师的课,这个老师人好,我去听她上课,她没有赶过我,英子听她的课是合法的,是给音乐学院财务科交了钱的。我和英子一起进教室上课时,周老师也能知道我们是怎样一种关系。

有一回,周老师上视唱练耳课,我先进去,周老师给我说:“你学习作曲是音乐学院老师认可了的,你爱人学习声乐能行吗?”我听了这话感到有些威压,她又升了一度的难处,给我说:“我给你说实话,学习音乐是没有什么出路的,世上的行业这么多,你们为什么要选取择音乐来学习,这不是穷人学习的课。”她的意思是学习音乐是要花特别多的钱,解放前学习音乐的,在这方面有成就的也是家里特别有钱的。我主要怕她反对英子听她的视唱练耳课,没有吱声。

过了一会儿,英子进来了,我和英子坐在教室最后的座位上。

这周老师上视唱练耳课很有方法,她给我们讲音级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基本音级的排列,像上楼梯一样,她弹钢琴,我们跟着唱,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一天早晨,我路过三楼周老师视唱练耳上课的教室门口,挂了一个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了一个通知:下午的视唱练耳不上,别的时间再另外通知。

下午我再一次路过时,却意外地发现小黑板的通知变了,视唱练耳课继续上,请相到转告。英子还以为不上,这会儿还在她的住处。英子住在音乐学院校外一位阿婆家里,我拼命地跑到了阿婆家里,英子正坐在床前,我说:“周老师的视唱练耳课上。”于是,我拉着英子的手,从阿婆屋子里出,像远动员那样跑步的速度,跑到了音乐学院的三楼上课的教室,坐在了教室上课后,因为没有误课,虽然我和英子跑得还气喘吁吁。那时,我们对学习的心如此迫切,生怕误一节课,会给我们带来多么在的损失。

有一天,我和英子听黄老师的民歌课,这课是我和英子最愿意听的课,能听到很多全国各地的民歌。黄老师这节课给学生教一首陕西民歌,黄老师对我说:“你唱一下?”上课的都是专业人员,我虽然会唱,可是没有勇气唱。

想我们到音乐学院学习,真是不容易,人家都是什么省市专业文艺团体来的,我们俩个是从农村来的,吃饭上,只要能吃饱就行了,那时怎么那么想吃肉,音乐学院的红烧肉做得特别好吃,我们是买不起的。

有一天中午,我从音乐学院的食常吃完了饭之后返回宿舍。路过教学楼时,听到有人喊我:“小张你来一下。”我扭头看时,见三楼窗户里伸出头和身子的人正是英子,对着我微笑,我会意,一下子上到了三楼跟前,英子正端着一个小盆,小盆里边有一小块猪肉志,一点点肥的,一点点瘦肉,光看着,就知道这是很好吃的,英子没有舍得吃,用筷子夹住,让我嘴张开,放到了我的嘴里,我把它吃了,这可是终天难忘的一块猪肉。说起来好笑,这不是英子买的,是她买的青菜里边,炊事员无意间把一小块猪肉掉到青菜里了。

有一天下午,英子在我住的宿舍外面站着,喊我,“小张你出来一下?”我看见英子泪流满面,我到了窗口前,问:“什么事情?”英子说:“阿婆不叫我住了。”我说:“你不用害怕,我再给你找住处。”我知道同室有人给阿婆说了什么坏话,阿婆不让英子住了。

我当即出去,给英子说安慰的话,我说:“我一定给你找到住处。”我找到了学校保卫科一位师傅,给他说了一下,求他给帮助找一个住地的地方。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小店,每月32元钱,就是离音乐学院较远一些。

英子在音乐学院坚持学习了一年之后,有了一个考试机会,省里艺术学校招生考试,打算去试一试。我送英子去。

考试的地点是在一所中学,我们找到了考试地点,报上了名。晚上找住的地方,费了心机,在街上找便宜的房子。从一条街上走过时,见一家宾馆就问,因为要钱多,只好绕过。最后在一所小店里住了下来。

英子天亮起床后,又把邓红老师教给她的歌曲唱了一遍,准备考试给考试老师唱。又听了一下自己的录音,足足有十多首歌曲,都是英子唱的,我当时跟上英子喜悦,英子的歌声在我听到时,以为是世界唱得最好听的。英子录音机的歌声从小屋子飘地很远,我很有信心,心想她一定能考上的。

吃早饭之后,我和英子到了考试地方,是在一所中学的大教室。到了英子跟前,英子进去,唱了一首邓老师教她唱的《知音》,我看见那主考老师听得很认真,唱完之后,对英子说:“你等我们通知,一个星期天公结果。”

考试完了之后,英子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等待一个星期才有结果,身上已经没有钱了,英子给我说:“我回家,你再音乐学院再坚持一一年,我回你老家。”

以后考试是什么结果,没有钱没有办法在这个城市里多呆。我和英子去了火车站,英子上了火车,火车向西飞速开动了,我久久地站在站台看着火车,这时候是多么希望和英子继续呆在一起,因为没有钱,英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让我尽量坚持,一个人稍好一些,两个人如果继续学习下去,受不了。

我在音乐学院学习毕业后回了老家。我和英子在家里呆了半年。一时没有找到工作,生活方面正是困难的时候,因为爱好音乐,让我们多了一份快乐心情。

有一天,英子拿了一本郭兰英的歌曲集,唱一首《夫妻识字》的歌曲。英子的歌声传到了隔壁一位大婶,大婶到了我住的屋子里,笑着说:“英子唱歌真好听。”当我听到了大婶的夸奖,感到特别心情舒畅。

有一天晚上,母亲到我住的屋子里,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母亲说:“英子你唱歌好听,你唱一遍让我听一回?”英子专门为我母亲唱了一遍《夫妻识字》这首歌曲。

我也多少回坐在床上,和英子一起唱过这首歌曲,这首歌曲有些什么感动我,只要一唱,总感到很快乐。

这一阶段,舅舅为我们的工作事情张罗着,到处找人,通过熟人找到了一位地区文化馆的吴老师,吴老师让英子到地区文化馆去一回,考试一下,看学习声乐学到了什么水平。

英子去唱了,回来没有给我说唱得怎样。有一天早饭之后,我和英子在家,舅来了,舅舅说:“英子唱歌唱得好,地区搞音乐的老师都说唱得好。”我想不到英子学习声乐,比我学习作曲还强,很快就能表现出来,我虽然学习了作曲法,可是要写好一个曲子还是很不容易的。

我的原意本是愿意在本地找个与音乐有关系的工作,半年过去了,虽然联系了好多处,都没有真正落实。

八五年过年之后,我和爱人经朋友介绍来到了离家千里的一个城市,开始了我们人生之旅。

来到市以后,有一天八点,去市文化局参加一个音乐方面的考试。

我和爱人进去,把人事局写的:“请市文化局考试审定工作的”条子给吴局长看。

吴局长说:“今天正好市里的音乐专家都在现场,你们等到一会儿,我安排一下。”

很大的一个办公室,长长的一排桌子两边都坐满了人,我把我创作的一本歌曲稿子,用五线谱记谱的给这些音乐专家们看,一个看了传给另外一个看。

过了一会儿后,局长让英子唱首歌曲,英子很大胆地唱了,唱的还是那首《三十里铺》,我听得感到很好,有音乐学院老师教的感觉在里面。

唱完以后,一位本市最有权威的音乐专家,原来在省歌舞团当指挥。这位老师又考了一个基本乐理方面的知识让英子回答。“什么是十二平均律?”我生怕英子答错了,英子还是答对了。

一位女老师考了我的乐理视唱。一位本市作曲老师考了我的作曲,给了我一首歌词让我现场作了一曲。

考试完以后,局长给我们说:“把你们的毕业证交给我们,写个审请,工作的事情我们到人事局跑,你们等通知。”

离开了市文化局的时候,我和英子以为有了什么希望,实际上上这个考试和文化局长的表态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中间,有很多事情,我和英子不懂,就把一次本应找工作成功的机会失去了。

一时还找不到工作,经朋友介绍到一个工厂当临时工。我在工会,英子在厂里学校当临时老师。

有一天厂里搞演出,演出的地方在厂里一个大礼堂里的舞台上。市里文化局一位大高个子陈老师手风琴拉得特别棒,英子这一回真正站在这个厂里的舞台上,工人连连唱了三首歌曲,一曲《谁不说俺家乡好》等。她这一回是她所有唱歌的经历中唱得最有激情的一回,我是站在舞台上听的,一位市大学的女老师也是爱好音乐的人,她问我:“这个人是学过声乐?她唱得真好!”我说:“她在音乐学院学习过声乐。”我看见下面的听众听得很开心,英子唱完以后,拍起了雷雨般地掌声。

为什么这一次唱歌效果这样好,主要原因有一种动力,想为自己找到工作。

我和英子住在厂四楼一间小屋子,这屋子却有音乐有我的手风琴声,还有英子的歌声不断。

有一天我找到了一首歌词,《我热恋的中华国士》,英子拿着钢笔,看着歌词竟给作曲了。她为什么能作曲,因为她唱的歌曲多了,脑子中自然就有旋律。我看她在思考过程中,想好了,把谱子记了下来,唱给我听,我认为不错。

有一天区里文伦馆排节目,我和英子也参加了。区里组织了一个乐队。爱人唱《我热恋的中化国士》,团高官在乐队里打架子鼓。我拉手风琴。爱人唱完以后,团高官:“这首歌曲不错,这是谁的作品?”有一位乐队队员说:“这是张老师的作品。”我没有说什么,为英子证明,这是英子作的曲,因为大家以为我是学习作曲的,这曲子一定是我写的,想不到没有学习过作曲的英子写出了这首歌曲的曲子,大家都说好,为什么好,主要是有几处六度以上的跳进,把对中国的母亲爱的感情全表达出来了。

有一天,市里文化局陈老师来找英子,说市里要去省里参加青年歌手比赛,他是带队的,打算让英子也参加,这位老师的心情也是为了我们打算,为以后解决工作会有好处。

陈老师找到学校校长说这事,校找批准了假,校长说:“感谢陈老师支持英子,关心英子。”向学校把假请好后,就在我和英子住的屋子练习唱的歌曲。

陈老师拉手风琴,英子唱,唱的是一首陈老师自己创作的歌曲,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两句歌词:说喜还是喜说愁还是愁,家家都盼生小子。这首歌曲和计划生育有关。

我的外母这一次在我家。英子唱歌时,外母特别高兴,陈老师对外母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对我们有多么大的意义,外母也能明白一些。英子唱着,本不是那么大胆的人,一心到工作的事情也大胆起来了。手上学要做些手势动作。陈老师还要我看英子唱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指导几句,我想陈老师人家在省歌舞团呆过,我能说什么呢。

英子要到省里参加青年唱歌比赛了,我去厂里财务科借了一百元钱作为花费钱。

一周之后,英子回来了,得了一个铜牌奖,有证书,还有拍的演出剧照大相片。这算英子唱歌经历中最大的收获了,市里的晚报还作了报报导。

我们初到市里时,市里组织一个文艺会演。英子有一个独唱,

下午两点我和英子提前到了演出的地点。到了英子上台的时候,依然是陈老师为她伴奏,唱的是一首《草原之夜》,我在台下感受到,英子初次上台,总有紧张,不能很好地表达歌曲感情,歌曲中那美的意境根本没有唱出来。

市里组织一个演出,是下午两点开始的,演出的地方是市里最大的剧院。

英子是代表厂里参加的,厂长也来看了。英子这一回唱的是我创作的歌曲《赞美故乡》和《村恋》两首。是我自己作的曲,这一次英子唱得我感受到好,紧张感少了,能感情的激动之处,台下听得很静。

演出结束后,英子走到我坐的地方,厂长笑着说:“英子,为厂里争了光,这一回唱得特别好。”然后说:“我有事,先回去。”他是专门为了给英子助阵来的。英子唱完就走了。他走时,我和英子目送着他。

最几年,我对音乐的热情并不高了,可是英子却偶尔还在搞音乐。有一天,她在家里练习吹笛子,我心想:这都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东西,可是现在却没有那么大的痴情了。想不到英子竟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吹着。

有一天,她还把她在单位参另过年演出的一个视频叫我看,她用笙吹了一个长乐曲。有几段节奏快,真把人带到了一个神仙快乐的美好世界之中。

她为了吹好这人乐趣,是经过了两年多的练习,开始吹的音根本不像个音,我还不相信能学习好这门乐器吗。

以上,这许多片段,都是我从我和英子不同人生的经历中摘录出来的片段,我总感受到我们人生经历中,因为有音乐为我们的好朋友,有歌声陪伴我们,所以我感受到了人生无限美好,世界无限美好,当人们欣赏音乐或在表达音乐时,是一种最美好的人生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