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71040000000147

第147章 一棵会开花的树

我每天中午,到工厂食常去吃午饭,要经过工厂一个小场,小场院子东边,长有一棵花树,冬天的时候,它只是光秃秃的枯枝条,根本不知道它是一棵会开出花的树。

有一年经过了一个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天,大自然万物都在重新复苏出新生命。

有一天中午,春阳正天空,把大地照得通明,也一定照在这棵顽强不屈的花树上面。我和郭老师从厂食堂吃午饭返回,因我总想着那一棵花树,冬天是一凝聚出一种静气,现在到了春天,它会开花吗?这个念头刚一发出,我就仰头远远地看场边的那棵花树。

看到它开花了,是白洁亮丽的花儿,而且多得数不清,开满了一树,每一棵花儿的样子像喇叭花,想到它冬天的残景,这时候是另外一样模样,宛若一位丑女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公主。这一树喇叭花,让我想起那民间喇叭样的乐器,想像此时正吹奏的是《百鸟嘲凤》这首乐曲,让我的心中生出无限的惊喜。

我想起比如说一个人,在冬天的时候,他总是盼望着春天的来到,冬天这么漫长啊!总以为自己前方有一个美丽的世界在等待着自己,它是那么迷人,可是并不显现出来。这种心情如那朦胧的月亮,一切是那么清楚,一切又是那么不可触摸住。冬天的时候,最容易让我想到还是一无所有,在人生的前进路上,还没有走出一步属于自己的路子,没有在行路上有自己的脚印。

当我看到了春天来到时,这棵花树终于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儿,那么光亮洁白,像一位美人那么光彩照人,香气四溢。在冬天的时候,多少人从这棵花树前经过时,根本也无心看它一眼,并不知道它是一棵会开出美丽花儿的树,能给人带来美和好心情。只有在春天来到时,也许它开花的时机到了,水到渠成,开出了自己的花儿。

可我心中的花树为什么到今不能开出自己的花儿呢?我曾千百万次的呼唤它,是我没有真心吗?是我努力不够吗?当我看到了这棵光秃的花树,在春天初时开出了自己的花儿,我以为我心中的花树开花了,和花树一起快乐起来了。我想:只要你真的是一棵会开花的树儿,对开花的信念很坚定,又有风雨对你的考验,又有天地日月星辰之光沐浴着你,总会开出自己的花儿的!我用雪莱的诗:“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话来激励自己。

我的绿缘

我和绿是很有缘情的。有一段时间,我被现实世界一些事情弄得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有一种受挫之感,总在寻找绿赏绿和绿的对话中,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慰藉。

冬天的时候,我上到山上,那枯草正枯,以为都是枯色,细查每一棵草枝,偶尔发现一两枝细细的绿丝一般的草枝,藏在草丛里,就如同发现了一大片绿色的海泮。

冬天是有绿的,校园里的冬青树竟是满树绿叶,而且绿叶片片是那种极健壮如刚强男人的那种绿叶,它是肥肥厚厚的,极有锐气十足的那种。

记得有一回,一位美女老师从校园的冬青树下经过,我竟很自私地正从冬青树上掐断了一棵小枝,小枝上很好多片绿叶。那美女老师细细地看了我手中的冬青绿叶,笑容可掬地对我说:“你喜欢冬青树?”我说:“是的。”她的眼睛向上一翻,对我的回答是一个惊叹!那美女老师当面向我笑着说:“张老师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没有多向她说什么,我知道我的快乐是从冬青树的绿叶中得来的。我把我掐的一枝冬青树叶放到了自己办公室的桌前,常常看它,心里温暖似春。

绿对人是有舒心作用的,绿很招引人到它的近前,就像一位俏丽美人吸引一位美男人到它的跟前相同。

有好多回,我在办公室久了,就去到学校北边的小树林前站一会儿,感到身体一下子没有疲劳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神清气爽之人。

春天有一天早晨,我到校园北面的墙壁下站了一会儿,墙下边的地上,只有几棵细细的草儿,瘦弱的样子。那天的夜里下了一夜大雨,怎么这样的弱草竟丝毫不变,完美无缺,我晚上在家床上睡觉,好多回醒时,听到了窗外的大雨却是近于疯狂。

这细弱的草儿,在墙角下的草儿无人知道的草儿,却是经受大雨一夜的强烈击打,它的生命力量深深的震惊了我。

我小时在故乡,见过大块平地里的玉米长得高高的如松树林一样,正在挂上了玉米棒子,向成熟方面努力前进,这种丰收再望的绿强烈地印在我的心中。

我在桂林看到了一个天然的大草坪,那满地绿色,让我当时很惊奇,让想到了人类有这样一个绿色的天然环境实在是一个大幸运之事。

看过九寨原始森林的那棵高大粗壮的大古树,树上依然有绿叶遮天,在天空里筑起了绿色的海洋,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丽,自生自灭天然成长的规律。因为这些树并没有人去有意种它,它是自生出来的,自长大,又一代一代地继续长育出来。

以上这只是点滴的和绿的相遇,我以为我和绿是极有缘的!因为在它的面前,我感受到我的心和它完全融化在一起了,我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了,我获得了生命的力量,我获得了青春还有对未来的新希望的继续努力心情。难怪朱自清也写过《绿》的文章,文中结束的时候,他这样写道:“可爱的,我将什么来比拟你呢?我怎么比拟得出呢?大约潭是很深的、故能蕴蓄着这样奇异的绿;仿佛蔚蓝的天融了一块在里面似的,这才这般的鲜润呀。--那醉人的绿呀!我若能裁你以为带,我将赠给那轻盈的舞女;她必能临风飘举了。我若能挹你以为眼,我将赠给那善歌的盲妹;她必明眸善睐了。我舍不得你;我怎舍得你呢?我用手拍着你,抚摩着你,如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我又掬你入口,便是吻着她了。我送你一个名字,我从此叫你“女儿绿”,好么?”我想我和他对绿的心情是一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