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千年铁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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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海到了陈院长办公室后

大海到了陈院长办公室后,陈院长先望了一下大海,见他满脸如抹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雾般,已经感到肯定是他的学习手续没有办好。

大海对陈院长说:“教务科不给办。”

陈院长唉了一声,“这些人怎么这么样?”

陈院长对大海说:“你先回去,我给教务科打电话说一下。”

大海离开了陈院长办公室,他这时候的心情,他在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的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难道就卡在这里了吗?他坚信,音乐学院管教学的院长怎么管不好他下面的教务科吗?他学习的事情还有救。

音乐学院教务科上面还有个教务处,大海到教务处去了一回,想给教务处说说,想让教务处同意他能在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作曲。

教务处有一位老处长,脸色是绯红色,像一位国民党的旧军官,对大海这个从农村来音乐学院要求学习的事情,根本不理解。

还有一位中年女工作人员,等于帮助处长处理工作的秘书。

大海说:“请能接受我在作曲系学习?”

“不行!我们音乐学院解决不了你的问题,我们不是面向农村的农民的。”

“难道说音乐学院办学主针为工农兵服务就变了吗?”

“为工农兵服务不是为你一个人服务,就是为工农兵服务。”

“你赶紧离开音乐学院吧?”

大海内心中对自己说:“我来到了音乐学院,就是为了学习来了,你让我回家,我就是不回家!”

这位教务处长,怎么也不知道大海的情况,大海是从农村来的,大海的穿衣,大海的脸上刻着字,有他自己特殊的标记一样。

那位女秘书,为了用她们的观点说服大海,从桌子上,全国爱好音乐学员联系学习的上百封信给大海看。

女秘书说:“我们就这么大的教学楼,都要来音乐学院学习,我们受不了,你还是回家吧。”

大海原以为教务处是不是比教务科要好一些,没有想到教务处比教务科说话还要难受一些。

一天下午,同室的学员们都上课去了,宿舍里还有一位姓徐的学员,名江,同舍人叫他徐江,他是一位省歌舞团独唱演员,跟一位老师学美声。徐江还是一位诗人,爱写些诗歌,很多首把音乐学院的女大学生美的一瞬间所感受到的美,写在他的诗中。

徐江还给大海读过他写新的关于爱,关于美的诗,大海都静静地听着,他读诗的时候,脸上露出温馨的微笑,眼睛也在微笑。

徐江知道大海的学习音乐艰难情况,他们能来在音乐学院学习,也是费了不少难处的,相对要少一些,他们知道找什么人对路,就少走弯路。

徐江说:“我告诉你,你想在音乐学院学习,直接找教务科长,而且根本不用找院长,他是直接管这事的,他说办就办了,他说不办就不办,谁能把怎么样呢?我给你说一下他家的地址,你不要对别人说。”

大海说:“好的!”

徐江把教务科长蒋科长家的地址写了下来,大海想去蒋科长家一次,当面向他谈学习的事情,渴望得到他的帮助。大海在音乐学院的学习费用生活费用并不宽余,他想去街上买上五六斤红苹果,到蒋科长家时带上,他当时只能做到这一点。

一天中午,大海坐公共汽车,到了蒋科长家。大海上了三楼向东,正是蒋科长家的门,大海按了一下门铃,蒋科长开了大海,微笑着说:“请进。”

大海现在到了蒋科长家来,和以往对蒋科长的感觉全不一样了,竟然变得对大海客气像朋友一样般,用平等的态度和大海交流。

大海说:“我来看望一下蒋科长,也没有带什么,这几斤苹果,请科长收下?”

蒋科长说:“你来我这里,什么东西都不要拿,坐坐就行了。”

大海还怕蒋科长不要他带的苹果,几斤苹果不值几元钱,他想以此能感动科长,内心里是渴望蒋长帮助他办好学习手续。

蒋科长还给大海倒了一杯茶水,大海没有端起杯子喝茶水,他只想的,只要蒋科长能帮助他把学习手续办了,那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收获大了。

蒋科长在办公室,大海办学习手续的时候,拿着院长的批条,蒋科长竟说:“胡闹!农民都能来音乐学院学习,这音乐学院不就乱套了吗?”

蒋科长说的胡闹,意思是主管教学的院长胡闹,不按音乐学院的规章办事,大海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以,对大海来说,感到科长这么厉害,他的学习之事,被拒绝的远远的,恐怕在他那里很难同意的。

蒋科长对大海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主要的原因一定是管教学的陈院长给他打电话了,那陈院长是他的直接领导,他不能不理吧,也不因为大海给蒋科长带了五六斤红苹果,他就能对大海的态度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大海坐在蒋科长家的一排长沙发上,蒋科长和大海坐在很近的沙发上。

大海在蒋科长家里,感受到了一种人对人的那种温暖的感觉,主要是大海觉得他想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这座高峰,终于被他攻破了,再不会有什么阻碍了,所以心中的所有压力才统统减掉了。

蒋科长对大海说:“我们音乐学院,谁管那个部门,谁说话就起作用,我们根本不买上面人的账,那位管教学的副院长,为了当上副院长,还给我们做工作,让我们给他投票。”

大海听明白了蒋科长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在教务科当科长的事情,关于外地学员要来音乐学院学习的事情,当然是他说了唯一说了算。

大海对蒋科长说:“我很想在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作曲!请蒋科长能同意!”

蒋科长说:“下午两点我上班的时候,你去我给你办!”

大海见他的大事得到了蒋科长地答应,因中午时间很紧张,怕影响蒋科长休息,就站起来对蒋科长说:“我先回音乐学院。”

大海从蒋科长家出来,大海下楼,蒋科长一直站在门口,看到了大海下楼梯看不到的时候为止,这让大海留下了对蒋科长的感动心情。

大海回到了音乐学院他住的宿舍,两点上班的时候,大海拿着陈院长的签字,又一次来到了教务科。

大海在作曲系自费学习一年的学习费用一千二百元钱,蒋科长开了张票,大海去财务科交了钱后,到了教务科,蒋科长给大海办了一个听课证,上面有他的照片,盖的有音乐学院教务科公章。大海在作曲系主要学习的科目:和声、视唱练耳旋律、旋律写作、民歌概论等。

大海拿上了听课证后,给蒋科长深深地举了一躬,蒋科长点了点头,大海离开了教务科。

大海回到了宿舍。同室的王老师、刘老师等问大海:“你的学习手续办好了吗?”

大海说:“办好了。”

同室的王老师当面向大海直竖大拇指:“你好厉害啊,终于可以合法地在音乐学院作曲系学习了。”

大海这时候,那种心花怒放的快乐心情无法形容。

像小时候,夏天,收割了麦子后,生产队分了新的麦子,打成了面粉,母亲为全家烙白面馍吃,白面馍烙好后,给了大海一大块,大海大口地吃着,好香的白面馍啊!

好比春天的花儿,全部一下子开放了,都是给大海开放的,一阵风儿吹来,把花香的香味也吹进了大海的鼻子前,简直让他心醉神迷。

五六位好友一起,坐在一个小酒店,你给我敬酒,我给你敬酒,相互说着祝福的话,那是怎么一种人生的乐趣啊!

一座音乐殿堂的大门,久久不为大海打开,忽然有上帝之手,帮助大大海一下子打开了。

一个人一直为一件事而努力着,却久久不能实现,中间受经历了无数的坎儿,终于把这这坎儿踢开,那时候他是怎么一种心情?

王老师笑着说:“大海,你从此和我们一样在作曲系学习,真是了不起啊!要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啊!”

大海当时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那是在80年代,大海在学习费用生活费用方面,曾得到过各方面的帮助,这些帮助当时对大海是终生难忘。

这里,有一个同村的青年,他叫苏天喜,他住家在西安,也没有什么工作,帮助报社买报纸,从中得些劳动收入。

苏天喜得知大海在音乐学院学习。

有一天,音乐学院一位总务师师傅来到了大海住的地方,对大海说:“大海,有你一封信?”

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信中说了些什么内容?和大海的学习能联系在一起吗?大海从宿舍出来,站在了走廊上,从管总务的人手中接过一封信,还有一张一百元钱的汇款章。

大海急不可待地看信中的内容,信中写道:“大海哥,听说你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你把我学习音乐的梦想实现了,特给你寄一百元钱,帮助你解决一点生活费用,同村人苏天喜。”

大海收到天喜寄来的钱和信,心中如有一团冰雪,却有了春天般的太阳光把冰雪立即融化,想过了这一阶段之后,如何才能报答上天喜的此情此恩呢!

苏天喜给大海寄钱,这钱是怎么来的呢?

天喜每天在街上摆地摊,卖各种杂志报纸,每天差不多能赚到五十元钱。

天喜把两天赚的一百元钱,放在上衣的另一个口袋里,有一天出去到街上摆杂志和报纸卖的时候,路过一个邮局,专门去邮局给大海寄这一百元钱,邮局给了张汇款条。

晚上,天喜回到家里,天喜的爱人说:“天喜,把上衣脱下来,我帮助你洗一下?”

天喜就把上衣脱了下来,天喜的老婆在上衣口袋里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一掏掏出了一张汇款条。

天喜的老婆问:“天喜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喜说:“这是我们村子里的大海,他正在音乐学院学习,正处在人生最困难的时候,我就给他寄了一百元钱。”

天喜的老婆说:“你又没有想到,你挣钱容易吗?磨嘴皮子一天,能挣几元钱,就一下子寄给他一百元钱。你以往每天收入多少,总给我通报一下,可是这两天却没有给我说,我才知道你心中有鬼,原来把钱寄给外面人了。”

天喜说:“帮助人的人以后有福!天助善良之人,说不定以后我的生意会做得更红火!”

天喜的爱人说:“你说的道理对,我生气你为什么不给我说实话。”

天喜说:“我起初为什么不给你说,就怕你想不通,现在你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给你说!”

天喜的老婆才又把心情变过来了,转而为喜,把天喜的好几件穿脏了的衣服放在了洗衣机里,通上电后,发出了呼呼的声音。

大海从农村来到了音乐学院,实现了他能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的心愿,他到了音乐学院,才知道自费学习的不容易,学习费用要花钱和,生活费用要花钱,花钱的地方很多,交了学费后,有时候,生活费用就不多了。

第一二学期还强勉能坚持下去,到了第二年越发步入艰难,有时候生活费还有接不上的时候。

大海为了想把他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坚持下去,他曾经向很多亲友求人家借钱。

亲戚中穷亲没有钱,因为当时人都处在困难的时候。亲戚中有钱的有两家,大海给人家写了信,人家连信都没有回他,更说不上能借给他钱。

大海给地区音协主席王剑老师写信,信中说明他在音乐学院学习这一阶段,在学习费生活费用方面有一定的困难,希望王老师能不能向在关单位争取一些钱,让他把学业完成。

大海把求助信寄出去,等待着王老师的回信,等待着有一个他所希望的结果。

一个月后,王老师回信了,信中说明:我向地区文化局等处打听了,因为你不是本单位职工,上级没有这方面的政策。党的音乐事业需要一定的真才实学的人,希望你无论如何多么艰难,要把在音乐学院的学习坚持下去。音乐学院放假的时候,你到地区来一次,我带你找一些朋友,让他们帮助你想些办法,我有这个想法,到时不一定能求助到钱,也请你理解。

大海在宿舍里,读了王老师的信,感到他所希望得到些生活费用的钱,还是很小渺茫。

有一年放暑假的一天,大海从音乐学院返回了乡村,先到了地区音协王剑老师家。

晚上住在了王剑老师家。第二天一早,王剑老师引大海找到了地区文化局艺术科长李好办公室。

王剑一进李好办公室,就对李好说:“这就是我给你常说的大海,他在音乐学院全是自费学习,求你能不能给他想些办法?”

李好说:“他不是我们职工,是我们的职工好办了,我查了一下很多文件,想给他搞些钱,没有文件依据。是这样,我县里有一个齐县长,你属于他一个县的,我给齐县长写封信,让他在县里给你想些办法。”

大海站在李好的办公室,发现李好和王剑真是好友的关系,他们彼此之间很融合。李好这个人,也真是一位能同情老百姓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像佛一样慈悲,讲话的声音含有亲切温暖之感。

李好说着,就把桌面的地区文化局专用稿纸撕了一张,用钢笔快速流利地给他的同学齐县长写信,信中写道:只有你县张大海同学在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学习成绩尚好。他完全是自费学习,生活费用方面有一定的困难,请想些办法,给他些帮助。李好。

李好把写好的封装在一个信封里,并且写了收信人的姓名。

李好给他的同学写信的时候,王剑想道:这李好还真是一个好人,能想办法帮助大海这样的农村人,不管成与不成,能想办法帮助,有这样一个善念就很了不起了。

王剑还感到大海,没有工作单位,却这么热爱音乐,一心一意在音乐学院自费学习作曲,有这么大的信心劲头,一定会学习得很好的!

大海这时候的心情,对人生的些许事情,并没有很清楚的一种设计,他只是凭个人的心愿前行,他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生活费用方面没有了,就得想办法。这是怎么一回事?音乐学院的食堂每餐吃饭,交给了人家食堂的餐票粮票,人家才会把饭卖给你,没有钱票饭票,那你只好去挨饿吧。

大海这一个人生阶段,他感到遇到了什么难事,他的态度还是很积极上进的,是想办法克服困难,也不知求人到底成功不成功,却还是要去找人去试试。

大海无法想到的事情,这次到地区来,在王剑老师的帮助之下,竟能得到地区文化局艺术科李科长给他写一封信,找的是齐县长,这种关系,只是有缘的人才会遇到,一般人怎么能遇到,还要见县里的县长。

李好把他写给齐县长的信装在信封里装好后,给了大海,并且对大海说:“你到县里找一下齐县长,把信给他,他看了后一定会想些办法的!”

大海带着这封信,从李科长家里出来,到汽车站坐汽车到了县里。

大海找到了齐县长家里的时候,齐县长正吃午饭。

大海把李科长的信给了齐县长看,齐县长看了后,很快签了字,内容是这样的:

齐县长给县里管文化的李书记用商量的口气说:“李书记,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理呢?”

齐县长的意思,还是含有想让李书记想些办法,给大海帮助些生活费。

齐县长在同学的信中写了几个字,就会有变化出现,这真是权利的作用。

齐县长对大海说:“没有吃饭了,在我这里吃饭。”

大海从来没有直接和县长有打交道的机会,在他小时候一直认为县长那就是大官,没有想到他现在就在一个县长家里,县长如此客气,还要让他吃饭。

大海那里好意思在县长家吃饭,只说:“我吃过午饭了。”

大海离开了齐县长家,他打算找县里管文化的李书记。

下午,大海找到了县委李书记的办公室,把那封信给了李书记看,上面有齐县长签的字,李书记以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齐县长的意思还是让他拿个意见,把大海同学帮助一下。

李书记看信的时候,大海还有些紧张,怕李书记是不是不给大海想办法了,那对于他来就是一件失望的事情,转眼一想,不会的,齐县长是看了他的同学面子的。

李书记看罢信后,在上面签了几句话,是这样的,请县文化局酌情处理。李书记。

大海拿着李书记签过字的信,离开了李书记办公室,又去找县文化局局长。

大海到了县文化局局长办公室,把李书记签字的信给了县文化局局长,县文化局局长说:“你等等,过一会儿再通知你结果。”

大海就站在外面走廊上等着。

大海还不知道县文化局到底能给他拿多少钱?他想一定会拿的。

过了没有一个小时,县文化局局长到走廊向大海挥了一下手,让他讲来,很温和地对大海说:“我们研究后,从我们的文化经费里给你拿两百元钱,帮助你上学,这钱不很多,我们局里也有一定的困难,请你理解。”

大海应该感恩这位县文化局李局长对他自己这么大的帮助,可是人家还说让他理解。

李局长还对大海说:“你去会计那里一下。”

大海到了县文化局会计室,一位女会计给了大海一张到银行领钱的单子。

大海到了李二天早晨八点后,拿着县文化局给开的领款单,领到了两百元钱。

大海当时拿到钱的时候,他的心情自然高兴,心想一路得到好几位好人的帮助,才得到这两百元钱,他心中默默地对他自己说:“在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一定好好地学习!才能对得起帮助他的恩人们。”

大海在音乐学院学习,在学习费用生活费用方面曾得到哪些好人的帮助?敬爱的诸位看官,且听下文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