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白莲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说话还能让老天劈雷的,他低下头看了一眼米晓兔,米晓兔谄媚的笑笑:“大哥……”
白莲浑身一颤,他松开手把米晓兔从屋顶上丢下去,米晓兔在快要掉到地面上的时候迦月飞快的冲了过来接住了她。然后米晓兔余惊未定的在那里大口喘气:“哇,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这个混蛋,我要是摔死了你赔钱啊!”
站在上面的人看着她,她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惧怕过他,从抓走她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所表现出来的行动只是想逃走而已。这个妖,是不知道他的力量,还是因为她的力量在他之上呢?(笔者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后者是不可能的)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站到了地面上,米晓兔扶着迦月的老虎头,她仰起头看着对面屋顶的人,她大声的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便一直记在他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忘却。她说:“我米晓兔对你发誓,绝对不会无辜伤人。如若他人伤我一分,我便忍让一分;如若他人伤我十分,我便忍让十分;如若他人伤的我忍无可忍,我便还予他人颜色;如若他人伤我遍体鳞伤,我让他们当不成人。”
第一次,阴阳师白莲认真的面对一个同他宣誓的妖。曾几何时,也有这样的妖对他宣誓过,只不过他们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他们哀求再也不会伤人了,他们哀求以后会离开人类的生活,但是这些妖是做不到的,所以最后他还是处死了他们。
但是,她似乎不一样。
她的宣誓,同他们的不一样。她并不是哀求,她是真正的宣誓。她说,如若人伤她,她会忍,但是如若人伤她太深,她也会动手。
这样的……哪里称为妖呢,她分明就是一个人。一个拥有妖的身体,却有人类思想的人。
“好,我放你们离开。”竟然如此荒谬的,他真的同意了。阴阳师白莲站在屋顶上,风吹过他的发,扬起一片璀璨的明亮。
米晓兔笑眯嘻嘻的扬起手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果然不愧是帅哥。我决定了,把你也写进我的《美男大全》里,等有机会我要好好调查一下你的身高、体重、三围。”
白莲:“……”
迦月身形一变重新变为人类站到米晓兔的身后。
一个明朗的少女,站在这般的阳光下,她的身边还跟随着一个美丽的男子。不知道为何,白莲被这副场景灼伤了眼睛……仿佛有什么记忆,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地方……也是这样的明亮,这样的天空下,这样一个女孩,还有她身后跟随着的许多人。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眼前的少女,今后一定会有所作为,或许……她可以成为妖精的指引者,成为天下所有妖精的王。
在离开的时候,迦月问走在前面的米晓兔:“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米晓兔问:“哪一句?”
迦月回答道:“他人伤我一分,我便忍让一分;他人伤我十分,我便忍让十分;他人伤的我忍无可忍,我便还予他人颜色;他人伤我遍体鳞伤,我让他们当不成人。”
米晓兔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是吓唬他的啦,我干嘛这么辛苦的忍让啊。我的原则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实行抢光、杀光、烧光,三光政策,推翻人类封建主义建设,重新整顿天下,开辟一条适合我们妖精存活的道路!啊哈哈哈!”
迦月:“……”果然不可以相信她。
找了一家客栈风风光光的住进去,客栈的掌柜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他恐惧的看着他们,生怕两个妖怪做出什么事情来。
米晓兔走到掌柜面前,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位仁兄,其实刚才那只是一次失误。你们伟大的阴阳师大人认错了。他以为我是妖,其实我是一个人。你看世界上有哪个妖像我这么仁慈这么天真这么可爱的?我身边这个英俊潇洒的大帅哥呢,则是我的式神。就像你们的阴阳师大人一样,他的式神是小童,我的式神是老虎,只是平常的时候跟在身边不方便,我才叫他化成人类跟随着。我的理想是,保卫人类的土地,不让那些可恶的妖孽侵犯进来,如有犯者,杀一儆百!”
掌柜两只眼睛闪起泪花:“原来您也是一位厉害的大人,失敬失敬!”
米晓兔道:“客气客气。”
站在身后的迦月额间已经滑下了黑线……前一脚还说要实行抢光、杀光、烧光,三光政策,推翻人类封建主义建设,重新整顿天下……后一脚又说要保卫人类的土地。果然是两面派的高手。
“对了大人,我们这家客栈有一个住店的规矩,就是要握着这个符纸贴在自己所住的房门上,大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掌柜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之后,又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黄褐色的东西,他悬在半空中递给米晓兔,手臂还在颤抖。
米晓兔视线落在符纸上,上面的咒语散发着锐利的气息……是刚才白莲用的那种符纸,只不过这个力道比他的弱一些,应该是普通道士或者阴阳师写的。
看来这个掌柜并不信她的话(笔者冷汗:换做谁都会不相信好不好)。
“好呀,求之不得。”淡淡一笑,米晓兔伸出手竟然一下子握住了符纸,站在后面的迦月差一点就要推开她了,却在看见那符纸安然无恙的躺在她的手里,一下子呆住了。
没事……竟然……没事?!
“要不要贴两张?”米晓兔歪了一下头,她还面带微笑得多问了一句。那个掌柜也怔住了,他以为她是妖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人。于是便舒了一口气,然后很客气的带上笑脸:“一张就够了。”
她点点头:“只可惜这张符纸法力太弱了,我怕贴着不安全,等会儿我写几张强大给你们好了。”
掌柜额间冒汗:“有,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