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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血族不理智

“陛下!”庄周带领众人行礼,毕恭毕敬.

“免礼!”嬴政有些坏笑地看着镜和一旁的曜.

随后,当众人重新抬头,嬴政又向庄周行了一礼.

玄雍里,嬴政是不会向其他人打稽首的,这是身份地位。庄周和芈月是例外,而修士不需要向嬴政下跪行礼,只需要稍稍有那么点意思就成,既可以让修士感到自己对他们的尊重,自己也可以有点面子,毕竟是皇帝嘛!当然,也有例外.

武安君,白起.

虽然白起修为实力极强,但却一直遵守礼、规行军礼.

“你就是蒙恬大将军的儿子?”嬴政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殿下最小个的蒙犽.

“是的!陛下!”蒙犽站的笔直,用着十分僵硬的语气回答.

曜十分不怀好意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蒙犽,蒙犽一看就知道这个队长再说:想不到你也会紧张啊!蒙犽师弟!.

这家伙,回去告诉西施姐,就说他在都城里和其他女孩子眉来眼去!哦不对,是勾肩搭背打情骂俏!看她不收拾你!

可蒙犽发现自己咬牙切齿看着曜的时候,镜在看着自己,那表情仿佛在说:东方曜,我罩的。吓得蒙犽立刻扭过头去,不再看向曜那边.

东方曜看到蒙犽不再和自己“眉目传情”,然后就像个得胜将军似的,微微转头一脸傻笑地看着镜.

镜也笑望着他.

自己这个傻弟弟,真是越傻越招自己喜欢!若是不那么容易被拐走就更招自己喜欢了.

曜十分喜欢现在的镜姐姐,跟自己幻想的姐姐很像,至少会对自己笑,并且,笑起来的时候比想象中还要好看些.

不愧是我的姐姐,长相一点也不输给已经这么帅了的我啊!曜心想.

庄周与嬴政对视一眼,都笑而不语.

良久,?“咳咳!”嬴政的轻咳声打断了他们三人,“不愧是蒙恬将军的儿子,打起来一点不含糊,兵法战术也是自成一派。”

“陛下……怎么知道的?”蒙犽一脸吃惊.

“忘了?朕当时在学院里观赛,只是最后一场才出现颁奖罢了。”嬴政笑言.

“哦,原来是这样。”蒙犽恍然.

“陛下!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才非要我来解决吗?”曜问.

“近来,血族闹得厉害,朕想请你们几个和白将军一起率军去镇压一下,保我玄雍百姓安定。”嬴政说道.

“和白起将军一起吗!”曜和蒙犽异口同声地问,看得出,两人有些激动.

“是啊,不过,你们得听白将军的调度,不能擅自行事,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两个是出了名的爱乱来,所以镜会与你们一起去,作为督军。”嬴政用手指了指镜又看着曜和蒙犽.

蒙犽下意识就往庄周老师那里挪了一步.

很好!不仅能试探这个东方曜的潜力,还可以解开自己得力干将的心结,而且可以敲打敲打蒙恬大将军,顺便还能平了这次血族入侵,一举四得!嬴政十分满意自己这个决定.

庄周则是很欣慰,这个学生还是很有谋略的.

……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很普通的镇压血族,但是嬴政没想到这次的血族居然是有计划的暴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不说,居然发动夜袭,一群血族死士,用燃血之术想要强行与白起一众换命,眼见打不过居然选择了自爆,军营内死伤惨重.

东方曜在此次夜袭中立了大功,因为他不仅最先发现血族来袭,并且用神乎其神的招数把数个选择自爆的血族一下子转移到了军帐外数里处。不仅如此,东方曜还游走于整个战场之中,身法灵活,全身包裹在金光之中,一对黄金瞳熠熠生辉.

奈何因为实在是有太多死士,又几乎在同一时间选择自爆,所以东方曜仍是没能来得及救下许多人,其中包括同为星之队一员的蒙犽与他的姐姐东方镜,两个人都受了重伤,白起立马下令将两人送回都城治疗,嬴政则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传了扁鹊在宫中侯着.

而后玄雍军开始反击,血族节节败退,一来,白起用兵如神,二来,玄雍军自此之后个个一上战场就变得十分凶残,便是血族的人都觉得自己在和一群恶鬼打仗.

第一个殉国的玄雍先锋,在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撕的七零八落,左臂被扯断血流不止,却还在手持长枪冲锋陷阵,战马早已被一个燃血的血族直接掰开战马的嘴撕裂了马头,最后那先锋背上插满血族各式各样的兵器却仍是将手中的长枪狠狠扎进了那个燃血血族的心口,等到那个血族瞪大眼睛死去后,那先锋才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死去,而四周将其团团围住的血族无一人敢上前将那个玄雍先锋的尸体弄倒.

白起身为大将,但还是在战场上厮杀,但是他周围无一个友军.

白起说过,战场厮杀,他无所谓友军,想轰轰烈烈死在沙场上的人,就别站在自己身边,省的死在自己手上.

而这第三,就是有个左额有伤疤的少年郎,一人一剑,数次闯入血族的军帐里杀人放火,等到把他团团围住,他却冲着一众血族露出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然后表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一句:你们都该死!然后整个人瞬间消失,只残留剑气与星光,和一线血族尸体,血族的将军当然知道这个人沿着那一线逃了,但没有办法.

最气人的在于这个少年,战场上血族将领与之厮杀,一旦开始燃血想要拼死一战的时候,他就开始如同春雨一般和你绵着耗着,你既不敢停止燃血,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就这样死于血族自己的燃血秘术的大将有两个,还有五个将领,是在那少年开始耗着的时候就停下燃血秘术,然后被突然暴起的少年拖着剑刃与星辰斩于沙场.

血族军帐内在吸取了数次的经验教训后,下令不许任何人私自与其缠斗从而影响战局,有违者军法处置,可是那少年十分体贴血族军帐内运筹帷幄的那群人,因为他把与自己缠斗的血族都杀了,所以就用不着他们操心了.

两军混战的沙场,就像是两群野兽在搏命一般,嘶吼声直到一场战斗结束都仍不停止.

血族的人要饮我们的血,我们便吃他们的肉!

这是白起对士兵们说的话.

战争接连打了三个月,终于血族的人撤退了,士兵们个个流着热泪怒吼,声音震彻云霄,军旗飘扬,战鼓之声如雷声一般响起.

打扫完战场,白起领着军队回都城,都城百姓无一人例外皆出城外迎接,皇帝嬴政与太后芈月在宫外率领全体大臣迎接这位武安君与他的虎狼之师!

武安君,?以武安定社稷江山百姓者也.

洗尘宴后,便是赏封,但是无一人例外,都拒不受封,只是恳请嬴政皇帝能派人照顾他们的家人,好让他们能够安心在战场杀敌,还有就是能将死去的弟兄厚葬.

嬴政准了.

宴上,嬴政注意到了东方曜.

变了!气息内敛了不少,但剑气和杀气有些重了.

……

战场上的消息,一向传的很快,稷下的人都知道蒙犽与东方曜上战场的事了。本以为蒙犽与东方镜都受重伤了,许多稷下学子便都认为东方曜应该也快了,可不久就又有战报传来,说是有人放火烧了血族的粮仓和几座军帐,顺便杀了许多血族的小喽啰,还全身而退,只留下一线的尸体.

后来数次战报传回都城后,都城的人们都津津乐道一句话:天下无处不可去,唯有少年东方曜!

可是这些话传到稷下某个人的耳朵里就惹得她高兴也不是,伤心也不是,只能一个人生闷气,心里盘算着等那个人回来后要怎么教训他,让他以后不能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听故事的人总是希望故事能精彩,而故事中的人只是希望平平安安.

……

“来啦?”镜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在靠床边瘫坐着的东方曜.

“嗯…”东方曜哽咽.

想不到已经两个月了,姐姐居然连床都下不了,如果自己当时能再早点发现血族,能再快点赶到姐姐身边的话……曜一想到这里就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你不是给我说长大了吗?怎么?大男孩还要在姐姐面前哭鼻子?”东方镜伸手去拍了拍东方曜的背,“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修养几日就好了啊,不许哭了!再哭我可生气了!”

曜便咽回泪水,把头靠在镜的床边,镜笑了笑,轻轻抚摸着曜的脸颊,理着曜墨蓝色的头发,然后镜有些心疼了,只因为自己弟弟的头发白了好多…

东方镜,在血族夜袭那晚,一个人牵制数个血族死士,并且在对方自爆时用一镜阵护住了许多的将士,因此受了重伤。而镜护住的人就包括那个第一个死在战场上的玄雍先锋.

蒙犽,守在军粮与机关武器那里,连同一众士兵拼死守住了武器与军粮,但也只剩他一人还算是活了下来.

镜如今十分清楚在曜的心里自己是什么身份,但她还是希望东方曜能知道自己的心意.

“曜…”

“怎么了姐?”

“我爱你…”

“我也是”

“要对人家西施好一点,听到没?”

“放心啦姐,我会对她好的!”

“一提到她你就来劲了啊?”

“嘿嘿…”曜傻笑,后来曜就这么靠在镜的床边睡着了,镜便一直看着他的睡颜,悄悄地抹泪.

……

“爹娘让我一个人睡了,?可我怕黑,不敢一个人吹灯睡觉,想和姐姐一起睡,可姐姐很凶,把我赶出了她屋,为什么姐姐那么不喜欢我呢?算了,我点着灯睡,我可以的!”

但这一晚,镜到了曜的屋里,灯芯已燃尽,镜就借着微弱的星光坐在曜的床头轻轻为曜舒展开不知道是因为噩梦还是什么原因而紧蹙的眉头,等到曜得香了才又悄悄回屋.

就这样直到曜敢吹灯睡觉后,镜才再没有去做这事.

镜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

……

次日,那夜被镜救下并且活到现在的人一同来看望镜.

嬴政在于白起密谈此次血族联合的事时笑言一句:敢在如今招惹我玄雍!真当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吗?这血族的领头羊,不够理智啊!

之后玄雍开始备战.

蒙犽被扁鹊从鬼门关拉回来,又静养两月,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庄周便带着东方曜和蒙犽出城坐上那只被西施称为大鱼的背开始返回稷下,临行之时,送别之人不多,白起大军与玄雍皇帝嬴政以及东方镜.

……

上官婉儿近来几个月有些烦闷,因为那天在酒馆遇上那个一身酒气的白衣剑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很让人心烦.

起先是被他一眼识破女扮男装的事实,而后又被他拉着听他讲故事,自己几次好言相劝,他却还是执意纠缠,酒后疯言疯语也就算了,还吹嘘他是剑术与诗句早已名满天下,然后还提到了他的行草如何如何,小楷又怎样怎样,还提到了自己的父亲!

这让上官婉儿很是恼火就与他争论了起来,可对方已经是醉了的酒鬼,争着争着就趴在桌上胡言乱语,上官婉儿冷静了一下后开始自省.

自己和一个酒疯子争个什么劲?然后起身就要走.

“别走!”

上官婉儿被那白衣剑客抓住手腕一拉,整个人向那白衣剑客倒去,那白衣剑客站起身来,把上官婉儿接在怀中,不等上官婉儿言语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上官婉儿的嘴然后吻了上去.

众人还以为是两个大男人在卿卿我我,便都假装没看到.

上官婉儿先是一愣,然后瞪着那个脸上挂着泪水的流氓,直接一掌就打在那个流氓的肚子上,那流氓都直接被打飞出了酒馆.

上官婉儿顾不上暴露,直接怒骂一句:臭流氓!去死吧!随后立即握住一只毛笔,便向那流氓刺去.

众人一听是个女子,便又都来了兴致,开始好戏作酒菜.

不过还好,狄仁杰正好路过此地,阻止了一场恶战,并且也阻止了一场闹剧.

要是这个男人出剑了,到时候识破身份,不知道会有对少人要到长安城来见他,到时候自己和元芳的工作就又要增加了!

可是事与愿违.

只因为为那白衣剑客倒在地上哭着作了一首诗,然后御剑离去,立马有人惊叫一声:是诗仙太白!然后全场议论纷纷.

“看来……有得忙了…”狄仁杰摇了摇怀中抱着的一袋糖葫芦,像是在告诉向自己要糖葫芦的难友.

上官婉儿却只是嗤之以鼻.

就这?还和诗仙李太白?和他比差太远了!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诗写的……还真挺不错的。上官婉儿再不服气,也必须承认,这个人写的诗,果真是好.

此诗一时间流传开来,天下皆惊!因为李白又回到了长安城,要知道他三次出现在长安城都是闹出了大事的,所以天下人都期待这位剑仙、诗仙要弄怎样的一出.

稷下一位经常迷路的东风海域剑客,在听到李白出现在长安城后便立即动身前往.

……

“一回来就这样?”花木兰一身正常打扮,站在李白门口询问守约.

“嗯,一回来就闷在枕头里,谁叫都不应,看来是…”守约手里端着刚做好要送进去的粥.

长城守卫军,全员都在李白的屋内了,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受情伤的人,毕竟一屋子里,除了苏烈有位红颜知己,铠喜欢木兰人尽皆知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没有经历过的.

李白坐起身,一身酒气早已震散在途中,他红着眼看着一众人,可心里,到底是踏实了,安心了,在李白心里,这里早已是家,而长城守卫军的众人,早已是亲人了.

“我没事了啊!大家别太操心我,没什么,我那位夫人如今也好好的,只是嫁给别人了而已,生活也挺幸福的,没什么伤心的,我就只是刚开始心里不好受罢了,现在已经没问题!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李白笑着对众人说完.

守约听后便端着粥递给李白说了句:“趁热喝。”

李白接过碗来仰头就喝,没几下就喝完了一碗.

“哎呀!还是我们守约做的最好吃!”李白喝完一抹嘴就开始忍不住称赞.

“行了!别贫了,回来了就好。伤心的事就忘了吧,你哪位夫人如果还在的话肯定也不希望你为她那么伤心。”花木兰说到.

“木兰姐!我这正到伤心处,你这时候与我说这般话,就不怕我会一个情不自禁,然后天天缠着你?”李白打趣道.

换做平常,花木兰肯定要削李白一顿,可是看着这个眼睛通红的男人,花木兰只是说:“今天就不和你争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轮到你守城头了。”花木兰说完转身就走.

铠与守约玄策两兄弟也都各自与李白说了句后离开,只剩下苏烈和在李白房间内.

十分安静……然后李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苏烈问.

“我好像喝醉的时候冒犯了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李白楞楞地看着苏烈.

“该去给人家赔个不是…”苏烈给李白建议.

“是该去赔个礼道个歉的。”李白回答.

……

后来李白就有事没事就跑到长安城去找那位姑娘,三个月来从无间断,说是不为上官婉儿做点什么心中有愧,起初上官婉儿是很烦的,因为自己一出现在街头那人就能找到自己,礼数周到地冲着自己抱拳赔礼,然后缠着自己说他要为自己好好赔礼道歉.

但是今天,上官婉儿有了个想法,既然他那么想帮自己做件事来当赔礼,那就干脆让他帮自己找证据与线索来为上官家澄清罪名!

毕竟是自己爹爹的忘年交,这个忙他应该不会不帮!不然也就不是那个为了情义便问剑长安城的剑仙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