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女扮男装:丑王,快来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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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皇后说皇上昨日心情好,可以让奴才今日再告诉皇上”,常安匍匐在地上,身体抖如落叶。

“好好,她倒是做的冷静”,谢丹瑄脸色越发的难看,扭头疾步往凤仪宫走去。

穿过几个院落,“凤仪宫”三个大字便出现在眼前,几个宫女正在大门口窃窃私语,听到一声“皇帝驾到”吓得腿软的跪倒在地上。

谢丹瑄没理她们,如风般往里面大步走去,走到门口用力一推,这才发现房门给锁了。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说若是皇上来了让老奴交给皇上的”,李嬷嬷撞着胆子捧着一个托盘半跪在地上,不安的说。

谢丹瑄掀开红布一看,是个绣工完整的香包,颜色也十分眼熟,正是那几****常常看到她拿着绣的,没想到匆匆回京她竟然也带在身上,他迅速的拿起,翻过香包一看,原先绣的两朵并蒂莲的花却没了,换成了两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那方才看到香包还略有些笑容的脸顿时一僵,仿佛遭了雷击般,脸色灰白,不可置信,又反复将香包仔细翻了翻,“不,这不可能”。

他愤怒的将面前碍眼的托盘挥开,用力的敲着房门,“上官宓,你给我开门,开门——”。

“皇上,娘娘说身体不舒服,不见人…”,李嬷嬷也感觉到大事不妙,不安小声的说,“娘娘自从昨日回来后就不对劲,恐怕是为了梨妃娘娘生了对龙凤胎的关系”。

“该死——”,谢丹瑄愤怒的一脚用力踹开房门,里面的栓子变成两截掉在地上,他大步冲了进去,偌大的宫殿里幽深的冷风袭来,他毫不犹豫的跨开脚步直接掀开层层纱帐闯了进去。

一层又一层,他着急的甩开,直到走到最里面,看到坐在窗前书桌旁手握毛笔安静写字的白衣女子,一头如墨的发丝松散的披着,修长浓密的睫毛宛若蝶翼一样伏在凤眼上,随着手里的笔轻轻的颤动,听到脚步声,她的笔只略微顿了顿,然后继续,仿佛不曾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这副淡漠的模样,让他默然涌上一股无名怒火,冲过去将手里的香包丢在她手中的画上,“我让你绣香包不是让你绣这种东西给我”,可恶,到现在她竟然还有心情写字。

她慢慢放下笔,拾起画上的香包,低着头,“这是我绣的第一个香包,我的确是不大会绣,为了绣好这个香包,你看我好几只手都被扎破了”。

她淡笑着摊开自己的双手,十根指尖好几处都见了红,他一愣,抓过她的双手,怒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说你可以慢慢绣,不是非要今天…”。

“我们之间就好像这双手”,余烟缭绕的香炉里,上官宓的背挺的笔直,窗外透过纸窗射进来的阳光,落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反射出炫目的光,“纵然我多么努力,多么想要绣好这个香包,一度我也以为自己绣的好,可是到最后…你看,还是受伤了,伤的这么重”。

谢丹瑄颤然,下意识的将她的手用力握紧,神色万分的复杂,“我知道这几日是累了你,让你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又为桑梨动手术,可…那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碧儿,你没有过孩子,不知道那种自己亲生骨肉的感觉,我只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是个皇帝,我身不由己…”。

她没有过孩子,所以不能理解。

她痴痴的笑了,就是因为有过,才了解,“是,我理解了,所以我也放下了,我们不适合,皇上,你真的不适合我,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你…永远也给不了我”。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能给不了你,但自从和你在一块后我的心也已经在努力了”,谢丹瑄只觉得心酸,快要抓狂,“我待你真的已经很上心了,今日一早我便过来了,昨晚桑梨刚为我生完孩子,难道你就让我丢下她不管不顾的过来,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桑梨像德妃她们那样,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要这么小肚鸡肠,皇上你是想说这个吗”?她的目光彻底的黯下去,“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希望我像桑梨、德妃、梅妃她们一样包容着你,允许你纳三妻四妾,允许你和其她女人一起过夜也不能、不可以心痛、嫉妒,皇上,你只是喜欢我,你并不爱我,你走吧,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个香包上我表达的很清楚了”。

“我不相信,你看着我”,他竟觉得不安、害怕起来,这让他手足无措的抓住她肩膀面向自己,“你以为凭一个香包就可以打发掉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忘了在避暑山庄我们两在一起的甜蜜日子,你明明也是爱我的,碧儿,为什么就不能为了爱我而包容一下,我们两明明在一起可以很快乐的”。

“快乐的只是你自己”,她蓦地挥开他的手臂,冷笑的目光尖锐,“你高兴的时候可以说喜欢我,一转身你的另一个妻子难产了,我就必须的赶过去拼死拼命的为他接生,是,你固然高兴,可是在你为你的妻子和孩子着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是如何命令我把你的妻子、孩子都保下来的,我要是保不下来你是不是该怪我”。

“当时情况紧急,只有你能救,桑梨…是我欠她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礼物生孩子死掉,难道你忍心让我痛苦吗…”?

“是,因为我不忍心让你痛苦,所以你就可以让我痛苦”,她的心终于冷了,连宣泄的力气也失去了,也罢,就当彻底看清了这个人,“我到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自私,是不是皇帝都是这么自私的,你知不知道昨天在我走出旖霞宫时,你的好梅妃是如何问我的,她问我可不可以帮她看看病,治好她这几年一直不愈的办法,你肯定会说我是个好大夫,她是你的女人,治好她有什么关系,谢丹瑄,我走到今天不是为了你的女人接生,为你的女人看病想办法让她们为你生孩子的,罢了罢了,我不想再争执下去了,事到如今,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你干脆就废了我,冷宫也罢,我是真的不想再搅进你的生活了”。

她的话如当头一棒,看到她绝然的脸色,绝不是开玩笑,他温热的大掌变得冰冷,但始终还是没放开,“昨天只是…意外,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谁接生,我也不会让你为相思治不孕之症…”。

“不是这个问题,你到底明不明白”,她虚弱的却用力的推开他的手,“是我…是我不想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是我不想做皇后,是我…不想再和你一块生活下去,这些日子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们真的不适合,看在我们好歹也夫妻过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

“你叫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他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拳头紧了又紧,硬生生的撇过身,“我知道今天你心情不好,今日我就当你闹闹别扭,明日我再来…”。

“你不要来了,以后都不要来了,真的”,上官宓将香包递过去,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你就拿着包,就当我们之间一段感情,都过去了,我知道惹怒皇上你的后果,我也做好准备接受了,总好过…留在你身边这样生不如死”。

“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和我在一起…竟然要用生不日死来形容”,谢丹瑄身形晃了晃,凝望着那只香包眸玉眼中漾起层层嘲弄的悲愤,“上官宓,你说让我死心我便真能死心,想让我废掉你、把你打进冷宫,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妄想,你是我谢丹瑄看上的女人,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也好,这生都是,这个皇后的位置除了你谁也别想坐,你也休想舍掉它,我不允许,绝不允许”。

她独自站在窗前,良久才重新执起桌上的笔颤然写下: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蹀躞御沟止,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竹杆何袅袅,鱼儿何徙徙,男儿重义气,何用钱刀为?

两行清泪落在白纸上,她却笑了。

“来人,给皇上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