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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废太子

第34章 二废太子

从喧闹的厅内走出,在雍王府的花园里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池塘边,看着雍王府内的布置,既不显得华贵,却也不失一个王府应有的尊贵,精致淡雅,布置的很是舒心,不艳丽却也清丽。忽而听到有脚步声接近。转头一看,是四阿哥?

“四阿哥吉祥,怎的出来了?”

“嗯,有些闷,出来走走。”

“呵呵,那正好,今年的贺礼!本打算让十三转交的。既然您来了,就直接给您了。”是个手炉。觉得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有个手炉应该会方便点吧。

“今年的礼物和十三不一样。”额,这你也注意了?汗了。

“是呢,看您最近有些咳嗽,就做了个手炉,天冷了,别再着凉了。”

“谢谢。”他的话一向很少,这几年也很少见到他,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四爷,凝儿有些话,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呢。”有些事情不能说给十三听,但想让四阿哥知道,这样对十三也好吧。感觉周围没有人。想要和他聊聊。

“说吧。”然后找了块石头坐下。

“四阿哥可知道为什么这次十三未被册封为贝子?”开门见山。看他神色一紧。知道他心里也在疑惑吧。看着我。并未说话。他知道我会说,也就没有问,四阿哥一向不是多话的人。

“是保护啊,十三在众位阿哥中,势力最为薄弱,尤其在经历了太子一事之后,关系更加紧张了,十三是皇上最疼惜的儿子,自然想让他置身事外。”说完看了看他的表情。了然。就够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皇上曾跟我说过,让我多照看一下十三阿哥,尤其是在他冷落他之后。但有些话不能让十三知道,他太冲动。”

“我明白了。谢谢你。”他是真的很关心十三吧。

“呵呵,四阿哥就没什想问凝儿的么?”知道他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

“皇阿玛很重视你。”

“因为凝儿只做皇上安排与希望的事情。”言外之意,想得到皇上的信任,就别做多余的事。这点话外之意,聪明如雍正又岂会不明?

“老八那,找过你么?”

“暂时没有,不过找过又如何?他早已不可能了。”

“为什么?他如今的势力遍布朝野。”

“正因如此,他才必定会失败。你以为皇上会让一个可以威胁自己的人存在么?即使那是他的儿子。”

“你,会是我的敌人么?”看他那危险地眼神,若是敌人想必会尽快除掉我吧。

“若是敌人,又怎会对你曝露锋芒?”

一阵无言。今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只是表露我的立场。他毕竟是雍正。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靠拢一个并不突出的人,比在他得到势力之后在靠拢要有意义不是么?

“你真的很聪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皇阿玛如此的重视你了。”

“呵呵,或许吧。”

“那我该怎么做?”

“四阿哥一直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不是么?皇上缺少的只是孝子。”

又是相对无言,不过该说的不该所得都说了。剩下的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皇阿玛还是喜欢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只是一瞬,很难捕捉。但对我来说并不难发现。

“太子可以废一次也可以废第二次不是么?这一点太子心里很清楚,他怎么甘心?”言外之意,不用管他,他自己会废了自己的。“更何况,现在有人比您更急不是么?”八阿哥又怎会让太子回来堵自己的路?

“你若是敌人,我绝不留你。”

“这话皇上也曾经说过呢。”笑了笑,“四阿哥不必担心,凝儿会在这里说这些,不是皇上安排的试探,只是凝儿心里想说的话。终有一天你会知道凝儿为何会这样选。”停了停。继续说:“四阿哥可还记得,凝儿进宫时所说的?”

“凝儿从未变过,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但凝儿的愿望仍是宫外的自由生活。但此时说这些,未免有些不切实际。皇上是不会让我出宫的。而我也不认为自己能脱离这里。终还是奢望。”

无言。过了会。

“四阿哥该回去了,您今天可是主角呢。离开这么久可不好。凝儿也要回宫了。托四阿哥告诉是三一声。凝儿告辞了。”

“嗯,路上小心。”

回到宫里,向康熙禀报今天的事情。这也是他让我前去的目的吧。他绝对不相信,四阿哥会向表面那么平静。对皇位没有企图?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结果,康熙会失望还是欣慰?谁又知道呢?恐怕连康熙自己都不知道,希望他们如何去做。无欲无求?那康熙会失望于没有一个能成才,替他分忧,接他的皇位。做的太多又怕他们羽翼丰满,反过来危害自己。康熙自己也在矛盾吧。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房间,想着这段时间还真是忙碌,但好像一下子又轻松下来了。少了好多的事情。

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康熙去谒陵。二、五、七、八、十三、十五、十六从。我被留在了宫里。万恶的旧社会啊,准备过年。

四十九年正月还是皇太后七旬万寿,我就更忙了,康熙谕礼部:“玛克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典至隆重。今岁皇太后七旬大庆,朕亦五十有七,欲亲舞称觞。”康熙这都发话了,偷懒是肯定不行了。哎哎哎。

今年大概是最喜气的一年了吧。比起去年一废太子的严重气氛,今年皇太后过70大寿,对比真是太明显了。好在一年无事,也就这么过来了。

二月好像是康熙最后一次到五台山,二、三、八、十、十三、十四从。可见康熙对十三的喜爱。五月,随康熙巡幸塞外。

十月康熙下诏,自明年开始,普免天下钱粮,三年而遍。直隶、奉天、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四川、云南、贵州九省地丁钱粮,察明全免。

各地区听这消息想必会欢腾一片吧,朝堂之上也大呼皇上英明。不过真的能减免么?这还是个问题。不过这也给了康熙打压那些贪官一个契机。我要做的就是调查再调查。

康熙五十年正月康熙去视察通州河堤。二月阅筐儿港,命建挑水坝,次河西务,康熙登岸行两里许,亲置仪器,定方向,鼎椿木,以纪丈量之处。这些我看在眼里,心里却感叹啊,让一个皇帝亲自做这些,实属难得啊。

康熙都这样了我又怎能偷懒?资料的作用是伟大的。所以三月尚书耿额等数名大臣以“为太子结党会饮”罪受罚。我的功劳也是伟大的。

四月,又随康熙巡幸塞外,七月秋狝木兰。这次终于没有蒙古人跟我作对了,玩的比较痛快。没有了烦心的事情。畅快的骑马射箭,这日子过的真不错。

八月胤禛的儿子乾隆终于出生了,起名弘历。不过看不到,九月回京特意去了次雍王府,看了看那个小家伙,同时也去看了他的母亲,喜梅变得丰盈了许多,许是生孩子的缘故吧,笑容也多了,聊了很久,弘历可爱极了。看她仍然保持着那颗不争的心,心里颇为欣慰。

太子这几年也确实又开始为自己谋划了,康熙看不下去了,终在十月二十日以托合齐有病为由,将其解职。同时任命隆科多为步军统领。同时也为雍正登基埋下伏笔,当然康熙对此肯定不知。

十月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大西门内箭厅召见诸王、贝勒、文武大臣等,宣称:“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将何为也?”当场逐个质问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等,谁会承认啊。换我我也不承认。认了就是死罪,不过不认也得死。资料是我给康熙的,他老人家从未放心胤礽,一直命我注意着他的动静呢。证据确凿,这几个人都逃不了。结果康熙令锁拿候审。又命将已经解职的步军统领托合齐,拘禁宗人府。

十一月二十日,八阿哥的母妃良妃薨,八阿哥很是伤心,我也去看了看,同时也终于面对了早该面对的问题。

“我一直在想,让你进宫究竟是对是错。”八阿哥仍然淡然的浅笑,只是笑容里多了很多的愁。

“对或不对,现在问起又有何意义?我从未想过为你所用,同时我也不会与你作对,只是做我自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如此罢了。人活一世,不过寥寥数十载,为己而活尚且不够,又岂会为他人而忘己?我一向都很自私。”

“自私?自私好啊。能真正自私的人很少。是说话我很羡慕你。能得到他的赏识。”他?是康熙吧。这也是作为一个阿哥的悲哀。

“要得到他的赏识不难,只是很多人从未想过他需要些什么。”你从未想过他是怎样一个人,他要的是什么,忌的又是什么?这就是你失败的根源。你从不了解他。

对他我并不想再多说了,说了他会明白么?其实他一直都很明白,只是他做不到。既然如此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

到了康熙五十一年,这段时间,总觉得康熙越来越多疑了,似乎谁也不信任了。不过还好,许是我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他对我到还算是信任。只是对那些大臣,似乎每件事都要查个清楚。弄得李德全天天跟我抱怨,说他根本不敢靠近康熙,他老人家一发脾气,李德全就把我往上推。弄得我总是当炮灰。着实的郁闷。

二月康熙命卓异武官照文官引见。诏曰:“承平日久,生齿日繁。嗣后滋生户口,毋庸更出丁钱,即以本年丁数为定额,著为令。”永不加赋的政策啊,终于开始了四月初,诏明年六旬万寿,二月特行乡试,八月会试。终于快到康熙60大寿了。想着今天也该二废了,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乾清宫内,“皇上,太子书信求托合齐等人想要借助其权势,其书信我命人取来,在这。”你自己看,我可不敢说。其实就是逼您老退位,但这话谁敢说啊。

“啪!反了!这个逆子,竟敢弑父篡位。这几个人一个都跑不了,你查到了什么。”

“户部尚书沈天生等串通户部员外郎伊尔赛等,包揽湖滩河朔事例额外多索银两一案。经刑讯取供:刑部尚书齐世武受贿3000两,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2400两,兵部尚书耿额受贿1000两。”看着康熙的脸阴沉沉的,这银子虽然不算很多,但是因为太子的关系,这几个人就死定了,这些不过是个借口。

“知道了,东西放着,你退下吧,叫李德全进来。”

“是。奴婢告退。”

结果这三个人与主犯沈天生、伊尔赛等一样,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命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可是够惨的,酷刑啊。康熙也真够狠的。

到了五月初,又随康熙去了塞外,有个曾经迁往伏尔加河流域的叫做阿玉奇汗的,原是我国厄鲁特蒙古土尔扈特部的,派遣使臣到北京朝贡,我对蒙古的人名地名是一点也记不住,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哪的,康熙倒是很高兴,想是人家都走了,还想着他老人家,一时兴起,就命一个叫做图理琛的,属满洲正黄旗人。好像曾经是内阁侍读姓阿颜觉罗氏。反正就是把一个不重要的小官派去出使土尔扈特部慰问。一道圣旨发到京城,五月二十一日,图理琛使团一行由北京出发。

我对此有些好奇,所以就让子轩查了一下,这一查可不得了,据说要经张家口,过喀尔喀蒙古牧地进入俄国境内的楚库柏兴要得到俄国沙皇准行的谕令,再渡过柏海尔湖,穿过西毕尔斯科好像是西伯利亚,反正就是跋山涉水,要走上几个月了,估计一年都到不了那个阿玉奇的驻地玛努托海。

那个使节团走后,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四个字,死气沉沉。终于熬到了九月,又浩浩荡荡的回到了京城。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乐趣了。塞外之行倒像是例行公事,提不起我丝毫的兴趣了,反倒是回了京城,感觉更是惬意。

不过九月三十日,刚到京城,康熙一道圣旨下去,又把太子给废了。这太子吧也着实可怜了点,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全凭康熙一句话。

当时把众位皇子召集到了乾清宫,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

之后康熙又奏知皇太后,便命人将胤礽拘执看守。

十月初一日,又召集诸王、贝勒、大臣宣谕二废太子的原因,康熙说:“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是非不辨,大失人心;秉性凶残,与恶劣小人结党。”这还不够,康熙还告诫诸大臣:“今后如果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立即诛杀。”这回算是彻底废掉了,胤礽也彻底的没有希望了。其实本来复立之时康熙就没想过让他接位。如今算是断了他的念了。省的他老是搞些小动作,我的工作终于少了一样。兴奋啊。虽然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但毕竟与我无关。历史就是历史,谁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