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末世轮回之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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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虚的真实身份

连香满堂都不禁升起三分绝望,若是此人动起手来,还有几人能活下来?

答案是零,只要此人想,定然没有一个活口!这个认知,让香满堂毛骨悚然,作为四队之一,药剂工会队伍的负责人,他该如何承担这么多条生命的罪责。

“呵……你连理,也不愿搭理我一句了么……”无波的湖面掀起淡淡波纹,圈圈荡开,墨黑的眼睛仿佛又暗了几分,越发没有人类的气息。

抬脚,缓缓靠近,在香满堂担忧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奥沽丁,不,应该说,奥沽丁怀中抱着的牧歌。

步调看似缓慢,可事实上,几乎呼吸间,便从墨黑大门移到了百米外,空洞的墨黑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双眼紧闭的牧歌,周围的低的吓人的温度,似有瞬间升温,即使把众人从死亡边缘拉回。

不等香满堂等人松口气,便看见那一袭墨黑锦袍,不似人的人,漫不经心伸出手,缓缓落在牧歌苍白的脸颊,来回拂动,仿佛想要唤醒贪睡的猫咪,那般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意味。

有瞬间,香满堂甚至怀疑,是否是他眼花,从那样诡异的大门中走出的青年,认识牧歌?看样子还很熟?

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犹如情人般的低喃,又似宣泄,“你是我的,为什么要抛下我。”若让他重回一个人,那他宁可毁了牧歌,把这之前的一切当作不存在,那样,他便还是他,不曾改变,也不会改变。

莹白如玉的手一路下滑,最后落在牧歌纤细白皙的脖子上,五指微微收紧,指尖深陷,牧歌苍白的脸再次刷上一层面粉,本就冰冷的身体越发冰冷,不知是墨黑锦袍青年的原因,还是生机快速流失的原因。

墨黑锦袍青年的靠近,奥沽丁根本无力反抗,直到牧歌遇险,他才拼劲全力冲破那层灭顶威压,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住手!”

似乎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下,奥沽丁还能开口说话,墨黑锦袍青年空洞的眼睛只轻轻一瞥,奥沽丁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即便他死死咬牙,咬到牙龈都被震出血,也无法吐出一个音符。

只能眼睁睁看着怀中的牧歌,被人掐住脖子,无力招架。

奥沽丁橘色的眸染上点点猩红,夹杂着不干和滔天愤怒,直到这一刻,他才深深体会到他是多么得无能,以前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牧歌撑住,无需他担心害怕什么,而今,牧歌倒下,他竟没有一点能力护得牧歌周全。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和牧歌达成约定,让牧歌帮助他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样的他,连奥沽丁自己都想要唾弃,明明不想再看,眼皮却仿佛用棍子支撑开,大大分开,无法闭合,两行浊泪流下,奥沽丁眼眶生疼一片,被湿咸的泪水冲刷过,简直比刀片划过还要痛。

牧歌的肤色已由苍白转为惨白,现在正隐隐变得有些透明,仿佛全身血液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躯壳,没有生气的拉拢着,任由墨黑锦袍青年摆布。

“我的宠儿,为何,你总会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灵魂深处升起一抹无奈叹息,清凉而童稚。

朦胧的身影在牧歌面前凝结,硬生生把墨黑锦袍的青年逼退三米。

本就冰冷刺骨的气压,又降了几分,上牙打着下牙,众人如坠冰窖,一前一后的冷冽冰寒,好似用锋利的刀片隔开皮肤,撒上一层粗盐,丢入寒潭泡上一泡,带到寒潭水侵入肺腑,最后再捞上来,丢进万年寒冰洞中。

冷……

众人中,以奥沽丁感受最深,骨节青白,没有一丝血色,血脉仿佛都被冻住,连血液都凝固住。

尽管如此,他也依然不肯松开手,双手铁钳般紧紧扣在牧歌的身上,深陷身体中,橘色的眸近乎疯狂,恶狠狠等着面前的墨黑锦袍青年,满眼警告:若是你敢对牧歌怎样,我定拼了命也要替牧歌报仇!

那单薄的朦胧,起初似一缕青烟,眨眼间,便逐渐凝实起来,薄如轻纱的黑色无风自动,如活了一般,在牧歌面前不断变幻。

墨黑锦袍的青年,对这团莫名的出现的朦胧烟雾,很是忌惮,没有再开口,无声观察着。

一分钟,看似很短,在众人眼中,却仿佛比一年还要久。

十岁的精致稚童,从朦胧青烟中缓缓走出,每一步,每一脚,皆散发着贵族的气息,若众人没有经历那么多的九死一生,定然会以为,他们误入了哪家大家族的后花园,不然,怎会遇到如此粉雕玉砌的稚童。

仅仅十岁模样,就已长得这般美得让人天地失色,若是等此人成年,岂不是倒追他的女人,都能绕城排队转三圈?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这拥有妖孽颜的稚童,脸色苍白,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简直已经可以用白到透明来形容。

可惜了,是个冰美人,这么小就是药罐子泡大的。所有人心中齐齐惋惜。

“保护好她,我的宠儿若是断了一根头发,我就剃去你这一头鸡窝。”清凉的声音大刺刺放着狠话,那略显童稚的嗓音说出这种话,有种莫名的喜感。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

因为,就在十岁稚童话落的刹那,周围的温度骤降,几欲把他们的骨骼都冻僵,轻轻一拍,就可能碎裂成千百片,连粘都粘不上。

奥沽丁被那深邃的目光锁定,直觉头皮发麻,后背冷汗刚一冒出,便瞬间冻成冰渣,紧贴在后背,不一会,冰渣被体温融化,凉凉得黏在后背,水滴滑下,又是一道凉意蔓延。

奥沽丁嘶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态度恭敬起来,“是。”说完,连他自己都愣在原地,曾几何时,他竟会被一个十岁大的稚童给震慑,那瞬间,竟有种跪地服从的念头。

此人,与牧歌一样,很可怕!

十岁稚童还算满意得转过身,黝黑的眸,虚瞄向墨黑锦袍青年,嘲弄得牵起嘴角,“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这么快就要背叛了你的主人?”

明明是十岁稚童,那堪称妖孽的脸做出这种不雅的表情,却丝毫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奇异的魅惑和邪气,让人迷醉,仿佛,他本该如此,没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