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周围很吵很吵,想要出口训斥,却发不出声,确切的说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娘子,娘子,你怎么还不醒啊,娘子你睡那么久饿不饿?”
“娘子你陪糖糖玩吧”
“娘子,娘子......“
她并不是对外界没有感知,相反,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只是不能动罢了,听着白落羽这么聒噪,小九真的很想给他一拳
那家伙直到夜里才离开,他走后,房里顿时清净了不少,小九将这两天发生的事细细的捋了一边,虽然可笑,但,既然暂时回不去,她也只能安定下来去完成那什么破任务,不过关键的是,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是让人头大。
第二天,小九是被人吵醒的,感觉到有人摸她手腕,本能的抽回手,却听到有人对她道“醒了,就睁眼,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这话听着让人恼火,小九也确实不舒服被人这么污蔑,猛地睁开眼想要反驳回去,那人又道:“别动,把脉”那声音平缓沉静,像有能安抚人的魔力一般,至少小九是这样想的,左右不过是看病,她不与一个大夫计较。
洛笙长得眉清目秀,加上长年学医,草药的蕴养,让他有种超俗的气质,两者结合倒是形成了他独特的韵味,也是枚有名的美男。早就厌烦了那些胭脂俗粉的追捧,见到夏若黎对他犯傻的痴相,忍不住一把甩开她的手“注意自己的身份!”
小九,应该说是夏若黎,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笑,什么嘛,她都什么年纪了还犯花痴,真是丢脸。正琢磨着要不要解释一下,洛笙又开口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见夏若黎疑惑的看着他,心里一阵烦躁,要不是白落羽拜托,他真的不会给女人诊病,麻烦......
“你伤了头,很有可能失忆”
失忆?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啊,夏若黎想着摇了摇头,白给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见状洛笙也没问什么,本来还想着能了解刺杀的事,看来是不可能了。又是一阵沉默,夏若黎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你有没有止疼药......就是止疼的”没办法,她的头真的炸了。
“这点疼都受不了,真怀疑你怎么活下来的。”夏若黎看他一脸鄙弃的看着自己,有点无语,这人怎么浑身都带刺,转头面向里懒得跟他计较。
洛笙走后,白夫人又来了一趟,叮嘱她要好好养伤,这样一折腾,一晃就到了晚上。夏若黎见那傻子抱着一床被子一脸无害的站在她面前,头又疼了“你这是要干吗?”
“睡觉啊”白落羽从她昏迷就主动换了房间,说是要娘子好好养伤,现在他娘子醒了,他就可以搬回来了,没错啊,那为什么娘子不高兴呢?
“乖,你先回去睡,等我完全好了,你再回来,好不好?”夏若黎耐着性子哄着,她实在是不想跟一个陌生男的躺在一个床上。可白落羽不干,他就这一间房,嬷嬷说娘子醒了他就得睡自己房里,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这样一想,夏若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跟一个傻子抢房间,确实有点不地道,大不了,明天再让人收拾一件房给她。
躺在被子隔开的床里面,夏若黎一直在自我催眠,没事,没事,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孩子......黑暗中,白落羽撑着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第二天吃过早饭,夏若黎叫住了白落羽,她想了解一下大概情况,至少她要知道白家人那些惊讶是为什么。
“哦,娘子你是问这啊”白落羽看了她一眼,嘟囔了半响也没说个所以然,夏若黎烦躁的拍了下桌子“快点,我耐心有限”
“我说,糖糖之前也取过妻,不过娘子不要生气,糖糖就只有娘子一人,那些人糖糖还没见过就死了,糖糖没跟她们拜过堂,娘说你不知道这些,不让我说,说娘子要是知道了就不要我了,娘子不要走,糖糖会保护你的。”白落羽一哆嗦,一口气说完满脸担忧的看着若黎,怕她下一秒就会跑。
夏若黎一脸复杂的盯着他,没想到还真的让她猜对了,不过有必要对付一个傻子吗?还是说这个人虽然傻了,但仍是个威胁,那得多大的本事。很快夏若黎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换做是她的话,直接铲除更是方便,何必要大费周折的弄死那么多女人就为了给人按个克妻的名头。要么就是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要么就是眼前这个人在装傻,怕就怕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