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黎走时向白夫人请求调回了自己的陪嫁丫鬟——梅香。虽然不知道人怎么样,但好歹是服侍原主的,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她可不允许,有人趁着她“失忆”钻了空子,从她这儿占到便宜。
眼前的人一张偏圆的脸,水灵的眼睛一忘到底,怎么看都像一个实诚的人,夏若黎一直打量着梅香,直到看她沉不住气了才开口道:“梅香?你可知道我失忆的事?”
“奴婢知道,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小姐,请小姐责罚”那天梅香怕自家小姐饿,便找了些吃的要送过去,谁知刚进院门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小屋里,一同的还有几个丫鬟,听守门的人说小姐受了伤,可把她急坏了,直到后来听说小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了脑袋,忘了以前的事,才稍微安心,她想去看小姐,可守门的人不让出去,现在见到小姐好好的坐在自己面前,她都要哭了,不是要,是真哭了:“小姐,那些人都是白眼狼,她们听到小姐受伤的消息,都幸灾乐祸,他们......”
夏若黎没想到人突然哭了,一时有些心乱,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哄到:“好了,梅香,不哭,小姐怎么会罚你呢?他们是白眼狼,那我们就不理他们。”心里却是惊讶,这丫头看起来到不是装的,养病这几日她可听了不少关于她的坏话,多少也了解到这原主是个跋固的,名声好不到哪去,还真有人对她这么衷心?
这下不光是梅香,连花眠都愣住了,少夫人这么温柔吗?夏若黎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梅香还沉浸在震惊中,到是花眠反应的快,咳了两声道:“没事,少夫人还是赶紧问正事吧,再过一会儿,相府那边就该来人了。”
“梅香,你将我以前的事大概讲一遍,尽量简洁。”梅香听到小姐这么问,赶紧回了神,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认为重要的事都说了一遍。几年前,夏若黎的生母,也就是原来相府的大夫人,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了,而从小就跋扈的夏若黎,不但没有因此收敛,脾气反而比以前更加嚣张,渐渐地,名声便臭了,同父同母的大哥也慢慢远离了她,本来就不受宠的大小姐,变成了人人唾弃,连下人都敢欺负两下的泼妇......
夏若黎听后忍不住乍舌,突然很是感激白家,名声这么臭,还愿意救她,当真是有修养啊......
正在喝茶的白傲骨突然打个激灵,出了一身的虚汗,白落羽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热。”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留下那丫头真的没事?”白落羽没急着回答,这事,他也有疑惑,那天明明确认过人死了,怎么到后来......不过没死也好,到是避免了与相府直接对上“不知道,先观察着,说不定能帮我们很多忙......”
另一边,从梅香讲完,夏若黎就没说过话,梅香无助的看着花眠,后者却摇了摇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少夫人在干吗。一时间寂静的可怕。又过了片刻,夏若黎才对梅香道:“不管以前我怎么样,从现在开始,你都要重新认识我,无论你有什么疑问都压在心底,只要记住一点,我,就是你的小姐,听到没有?”梅香被小姐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吓到了,磕磕盼盼的道:“回小姐,奴,奴婢......记住了”
“好了”夏若黎听罢知道自己刚才太严肃了,赶紧笑道:“以后就拜托你们俩照顾我了,我这人很随和,私下里,你们俩不必给我行礼,也不必太过在意那些麻烦的规矩,我看着心里不爽。”花眠听着有些惊讶,怎么感觉这少夫人跟夫人有点像,回头一定要跟夫人讲讲。
“我这人就一个规矩,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而我的人也只能对我一个人衷心。”花眠正想着要怎么跟夫人讲这趣事,听到夏若黎这么一说,心虚的不行,赶紧跟梅香一起跪下,两人异口同声的道:“是,奴婢知道。”
几乎是夏若黎刚与两个丫头谈妥,便有下人来报相府的人来了,还是夏志宏亲自来了,夏若黎闻言挑了挑眉,还真是沉不住气啊“梅香,花眠,走,咱们去会会这位老爷。”花眠眨了眨眼睛,这位老爷?那不是你爹吗......